“我说的是沙尘暴。”
“见鬼!”
莎朗眼睛飘向远方,作为一个长期生活在沙漠戈壁中的人,当然知道沙尘暴的恐怖,估摸着沙尘暴来袭的时间,莎朗反而不那么担忧了,一抹笑意出现在她的脸上:
“这样也好,干掉他们后,黑暴就能帮我们处理掉所有的痕迹。”
“黑暴?”
张虎恩有些诧异,远远看去黄色沙暴没有那么恐怖啊。
“你看最远处那片红色,只有缓慢的风才能将沙尘积聚到半空中,形成遮天蔽日的红沙暴,而且一进入达克兰这片丘陵,风的速度会更慢,那时候就是什么也看不见的黑沙暴了。”
(这可太糟糕了,在沙暴环境中遭遇怪物。)
“那我们可得加快速度了。”
“不用怕,亲爱的。”
莎朗的笑容有些怪异,她棕色的皮肤由于夏日的闷热已经渗出了滴滴晶莹的汗珠,汗珠挂在她的尖尖的下颔,透过皮肤的棕色闪烁着光芒,显得十分诱人可口。
“我在达克兰小教堂的地下室里藏了一些咱们运货时的存货,还有一瓶法国的红酒,正好可以消磨一下余下的时光。”
不用说那些所谓的存货都是从墨西哥偷运过来的高纯度heroin,以前的影视作品中多说毒贩不吸毒,那是哄鬼的,除非做到埃斯科巴、维勒拉、贝尔特兰这样级数的国际大毒枭,才会潇洒地冲着镜头一边装文艺青年劝导家人不要吸毒,一边像卖食盐一般疯狂贩毒;像斯蒂文和莎朗这种小毒贩,如果不吸毒,恐怕连贩毒集团的门槛都摸不到。
“是吗,宝贝儿,你可真是狡兔三窟啊。”
“什么兔子?”
“大夏的一句成语,是说狡猾的兔子总是留有后手,至少有三处以上的藏身之所,才能高枕无忧。”
“很有趣,不过高枕无忧又是什么意思?”
(我错了,我不该向西半球的文盲普及大夏成语。)
“shit!快停车!”
莎朗拍着车窗让大皮卡停了下来,不由让张虎恩非常佩服她的视力,这么远她都能看到路面上的钉子,让张虎恩准备直接开过去断了她逃跑后路的如意算盘给落空了。
“这帮该死的奸商!”
莎朗一脚将路面上的铁屑扫到一旁,可远远看去,整条118号公路至少有长达1公里的路面都被撒上了铁屑,这种铁屑看似没什么危险,但高速通过的汽车轮胎会像粘鼠灵一般会在瞬间将铁屑全部挤进轮胎的橡胶里,而且地面的摩擦力和车辆自重的双向作用力,十有**都会爆胎。
“一定是安东尼和他那个酒鬼老爹搞出来的,我说他们那个废品收购点怎么突然收购起加工厂的铁屑来了,原来是为了摆在这个操蛋的地方,fuck!dogshit!我一定要捏爆他们的卵蛋。”
(宝贝,你真tmd的凶残。)
莎朗看到了路基下面的那辆迷彩车,掏出手枪走了过去,她在车前后转了一圈儿,又掀开车门翻了翻,捞出来一个黑色的小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捆黑色的条状物---美国人的精神食粮“dama”。
“呸,竟然是德州的劣质货,水分都没有蒸干就拿出来了,真是一帮穷鬼!”
莎朗将嘴里咀嚼的dama吐掉,作为资深贩毒者,她和斯蒂文对各种流行在市面上的毒品都非常有研究,她将dama扔到车上,看着拉出旅行袋跨在背上的张虎恩,说:
“几个小崽子而已,我们真的要去?”
莎朗非常讨厌满是铁屑的道路,如果不趟着走,估计这段路走下来鞋底都会被铁屑扎满,她脚上的lary虽然是水货,但也花了她半个月的薪水。
“要不我抱你!”
张虎恩做了一个公主抱的姿势,莎朗嗤笑着啐了他一口唾沫:
“滚开!”
张虎恩闪开她的口水,和她携手并进走向达克兰,此时远处的黑沙暴已经逐渐涨满了小半个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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