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建弼又拱手,“这便是臣前来求见皇上的原因。我朝请求皇上能够卖粮于我朝,我朝当以市价收购。另外,等我朝大军回到国内以后,我朝皇上还愿以白银十万两、绢布万匹来答谢皇上。”
他显得很是自信。
李秀淑的声音又在帷幔内响起,“你们倒是有些诚意。只可曾想过,我西夏和宋国是盟友,借道于你们,宋国会如何想?”
宁建弼道:“元朝屯兵数十万于宋国北疆,纵宋国心有不满,难道又胆敢对皇上如何不成?”
李秀淑道:“可背信弃义,终会受天下人唾骂。如此,你朝若是真有诚意,便先将白银十万两、绢布万匹都送来我朝,另外,再送上战马五千匹,朕就着令庞红光任由你们借道,并且为你们筹措粮草,如何?”
宁建弼微怔,“皇上……我朝在宋国境内折损惨重,这战马五千匹……”
“哼!”
还不等李秀淑开口,殿内就有西夏大臣怒哼,道:“皇上,依臣看,不可任由那些新宋军入境!谁知道他们会作出什么事来?”
“是啊,皇上!新宋大军十余万,若是在利州东路作乱,我朝岂不深受其害?”
“求皇上收回成命!”
宁建弼脸色逐渐有些难看。
李秀淑轻笑,道:“宁大人,你可是听到了。朕这些爱卿们,也不愿意任由你新宋军过道呢!”
宁建弼咬咬牙,“臣代替皇上答应了。择日既命国内送上银两、布匹和战马,只恳求皇上能够助我新宋渡过此难关。”
“皇上,万万不能答应啊!”
“皇上!三思啊!”
殿内不少西夏大臣却都是接连呼喊。
他们是真不愿意李秀淑答应让新宋军借道。
西夏国力最是微弱,利州东路不过两万大军。若是不让新宋军借道,在大山沿线尚且还可以阻击,可要借道,等新宋军到得利州东路深处,那就真的是谁都拿新宋军没辙了。虽然,新宋军不太可能在这种情形下还有心思攻占利州东路,但谁又有万分把握?
“肃静!”
李秀淑低哼道。殿内众臣便住了嘴。
李秀淑又道:“何时见到你新宋的东西到得西夏境内,朕便何时传令庞红光借道。”
“臣多谢皇上。”
宁建弼喜形于色,道了声臣告退,便匆匆退出殿去。
“皇上,不可啊!”
“请皇上三思!”
殿内众臣中又有不少人焦躁起来。
李秀淑却只道:“朕自有划算。退朝吧!”
“退朝……”
旁侧老太监喊了声。
殿内众臣都再做不得声,只得向着外面走去。
等人都离开,李秀蔬才从龙椅上站起,离开大殿。只在路上走时,却也有太监帮她撑着帷幔。
宁建弼离开了西夏皇宫。
只大多数人想不到,这位新宋使臣在刚刚出宫的刹那嘴角就露出讥笑,“妇人贪利,目光短浅!图再多财物,到最后还不是我朝的?”
等他回到自己的府衙内,很快便有信鸽向着嘉定府飞去。
宁建弼是大理的宁建弼,是鬼谷学宫的宁建弼。只他学的不是行军打仗,而是舌灿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