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舞台上的阿诗玛穿着红装,只好似世间最为妖娆的火焰。她并没有瞧向赵洞庭,落落大方向着周围群众们招手。
即便是大多数人都早在花魁群中注意到最是出众的她,但这刻仍是有不少人为她魂不守舍,怔怔出神。
直到花魁们又都回到船上去,然后花船渐渐离去,才有许多人猛地觉得怅然若失。
诗嫲。
这么个颇为生僻的名字猛地在长沙城内发酵,就在这夜便几近尽人皆知。
大街上热闹依旧。
赵洞庭带着众女没继续留在观潮客栈里,在涌动的人群中穿梭。吃着各式小吃,走走停停,很是惬意。
众女虽都绝美,但都蒙着面,再加上长沙治安本就极为不错,是以倒也没再有人上来寻衅滋事或是伸咸猪手。
曹枕簟和徐福兴就在观潮客栈里留宿。
她果真没有太多话对赵洞庭说。
再回到宫中的时候已是深夜。
不过如今也早就没谁会在管着赵洞庭的饮食起居,他应该能算是古往今来最是自由的皇帝。
走进宫门乐舞都还在打趣赵洞庭,“皇上,今年那位花魁可是长得漂亮极了,你要不要把她召进宫来?咱们再多位姐妹也更热闹。”
她们总是喜欢拿这样的事情跟赵洞庭打趣。
赵洞庭嘿嘿笑两声,不再如以前那般回答,道:“如此也好啊,看来民间还是出绝色的,要不……朕干脆传旨下去选妃?连青楼都能出这样国色天香的女子,朕想民间应该还会有更漂亮的女子出现。”
“哼哼!”
乐舞瞬间嘟起嘴,哼哼两声,“就知道皇上你还嫌后宫不太热闹。”
赵洞庭耸耸肩哈哈大笑。
乐婵抓住乐舞的手,“傻丫头,皇上这是逗你呢!若是皇上想要选妃,又何须等到今日?”
她才不相信赵洞庭会选妃,哪怕要选,也绝不可能是现在。北边还在和元朝打着仗呢!
……
诗嫲这个名字在短短的两天时间内便彻底在长沙城内发酵,民坊间不知道多少人在议论这位新的花魁。
她的出现,把往年那些位或是嫁做人妇,或仍是在青楼“待价而沽”的花魁们全部给压得悄无声息。
什么皇城十二金花之流,据说连生意的清淡不少。
这位出自潮州的花魁落足的“花雨楼”这两天可谓是人山人海,说日进斗金都不能形容,完全是赚得盆满钵满。
虽然新花魁没露过面,但却是有不计其数的人蜂拥前来,想要争取那一亲芳泽的机会。
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有先近着了,才有更多的机会。
这些人里边不乏长沙城内的顶尖衙内。
谁都以为这新花魁不露面,是想做足了架势,然后招个玉树临风,最重要是家世也足够顶尖的公子做入幕之宾。
于是这些公子们都像是争宠的孔雀似的,个个仰着脖子尽情地撒欢,想要将自己的风流倜傥体现得淋漓尽致。
甚至这两天花雨楼里边不乏有为吸引新花魁注意而故意“角力”的。但很可惜,新花魁自始至终没有露面。
她只任由着这些人越闹越欢,任由自己的名字在长沙城越传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