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何仙姑惊叫一声,着急的直跺脚,说:“族长他疯了!那匕首上有/毒,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他这么一说,众人就更是着急。
无二赞赏的哈哈笑起来,“啪啪啪”拍手说:“好好好,丁雪阳,我没有错看你,你和我一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万俟林木的脸色瞬间非常难看,嘴唇发白,眼神也慢慢混沌起来。
丁雪阳一把拽住万俟林木的头发,猛地将他的头向后拽起,声音嘶哑的说:“别让我说第三遍!交出帝俊火种!!”
“好,我给你们。”
这句话竟然是罗参说的。
罗参的嗓音低沉,轻飘飘的,带着一股镇定。
“不行!”无启立刻说:“罗参,你想清楚,如果无二复活,这就不是一个人的浩劫,我们无启族绝对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我管不了那么多。”罗参的嗓音还是轻飘飘的,说:“在我眼里,除了万俟林木,其余都不值一提,我给你帝俊火种。”
唰!
罗参摘下自己的背包,举起来说,帝俊火种就在这里。
无二冷声说:“别想耍什么花样,把火种放在祭台上。”
罗参亲自走过去,一步步走过去,无启想要阻拦他,却被白先生拉住。
罗参把火种放在棺材旁边,方形的祭台上,小黄鸡和焚和也将火灵放置在祭坛上。
呼——!!
火焰瞬间高窜,八枚帝俊火种合而为一,巨大的火焰仿佛是吞吐万物的火蛇,张牙舞爪的飞舞起来。
无二看到这一切,师尊销宁一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脸部的肌肉一跳一跳的,牵扯着嘴角,快速冲向帝俊火种,将刚才从棺材里掏出来的那枚帝俊火种也拿出来,扔在巨大的火焰中。
轰——
九枚帝俊火种,终于凝聚在一起,磅礴的火焰熊熊燃烧,这已经不是火蛇,活脱脱一条火红的烛龙。
“太好了!太好了!”
“哈哈哈——!帝俊火种!帝俊火种!!”
“我终于得到了所有的帝俊火种,我终于可以复活了!!”
“我才是独一无二的,再见吧销宁一!”
他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突然无比狰狞,眉毛狠狠地拧在一起,“嗤——!”突然握住一把匕首,猛地向前一送。
“嗬……”
有人应声抽了一口冷气,微微睁大眼睛。
“丁雪阳!”
万俟林木就在丁雪阳身边,他先听到一声轻微的抽气声,随即感觉到火热的血液飞溅在自己脸上的温度,然后是白木大喊丁雪阳的声音。
谁也没想到,无二竟然突然出手偷袭了自己的同盟者。
丁雪阳和无二明明是同盟者!
丁雪阳背心中了一刀,无二没有停顿,直接把匕首又拔了出来,丁雪阳的鲜血仿佛决堤一样喷涌而出,随着“嘭!!”一声,丁雪阳栽倒在地上,瞬间奄奄一息。
“丁雪阳……”万俟林木喊了一声,但是他被小兔兔桎梏着,根本没办法去扶跌倒在地上的丁雪阳。
无二“哈哈”大笑,仿佛一个主宰着,满手都是丁雪阳的鲜血,说:“我赢了!!到底还是我赢了!你知道么丁雪阳,其实从头开始,我都没想要和你合作,因为你太蠢了,太蠢了!!其实我根本没想用什么血祭,因为血祭要的人头太多,实在不方便,但是有一种血,一个人就够了,那就是你啊!香人的血!!”
丁雪阳是香人,而且是香人的族长,因为常年接受族中的训练,他的血液天生与众不同,也是因为如此,丁雪阳才能依靠不死树的棺材,还有一枚帝俊火种就成功“复生”。
如今无二得到了九枚帝俊火种,再加上丁雪阳的鲜血,根本不需要什么的多余的血祭,只要放干丁雪阳的血,他就能得到梦寐以求的复活,成功占据师尊的身体,这个世界上从此再也没有销宁一,有的只是无二!
“呵——呵……”
丁雪阳趴在地上,鲜红的血液侵染了他的长袍,潺潺的汇聚成流,顺着凹凸不平的地面流淌。
丁雪阳却在笑,他笑得……
异常欢心。
“死到临头,你笑什么?!”无二恶狠狠地说。
丁雪阳还是“呵呵”的发笑,因为重伤和疼痛,断断续续的说:“我笑……笑你太傻,太自以为是……没错,我是你的药引!放干我的血,就可以完成血祭,你以为我不知道么?其实……其实我早就知道,是我骗了你,是我骗了你啊!”
“不可能,你没道理这么做!”无二立刻否认。
丁雪阳的笑声变得沙哑起来,有些力不从心,声音更加微弱了,却带着胜利的喜悦:“我的血……不但是药引,还是……还是破解你血尸香,最重要的……的一味药引!是你亲手破解了自己的血尸香,是你……咳咳咳!”
他的话音一落,就见到旁边成群结队的血尸,突然像是没电的玩具一样,发出“咯咯咯咯咯”的声音,“嘭!”“乒乓”的倒在地上,仿佛一滩烂泥。
“不可能!不可能!”无二怒吼着。
丁雪阳满脸都是血,不停的咳着血,说:“我再告诉你一个……不可能的事情,我刚才……刚才划万俟林木的那一下,的确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但我……但我划在了他颈下的逆鳞上,这种毒药……咳咳咳——可以催发烛龙的……蛇蜕。”
“无二,你被我们骗了!从头到尾!”
丁雪阳的声音一落,就听到“呵呵”的笑声,沙哑之中带着几分兴奋的愉悦。
万俟林木白蒙蒙的眼睛突然慢慢睁开,长长的眼睫微微颤抖,一双血红的眸子,充斥着红宝石的火彩,展现在众人面前。
不再是蒙眼的状态。
与此同时,万俟林木的手臂上漫延起红色的烛龙鳞甲,他睁开眼睛,缓缓抬起头来,火红的眸子凝望着大惊失色的无二,挑起单边的唇角,露出一抹森人的微笑,轻轻蹭了一下脸上的血迹:“蛇蜕的感觉,真令人兴奋呢,我现在……有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