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丁依依失魂落魄的走着,无力感狠狠的抓住她,让她无处可逃。
奢华的车子一路朝叶家疾驶,忽然丁依依开口,“不去叶家,去另一个地方。”
站在家门口,看着隔壁卧室带着光亮的地方,丁依依忽然觉得很温馨,这片区域已经有很多人搬走了,所以一到晚上就是黑压压的一片。
而这一抹灯光就好像黑暗中的指明灯,让人的内心不在那么彷徨。这时候窗帘处晃过一个人影,从身形来看应该是一个男人。
她一怔,刚想看得更清楚一点,却发现那个人影只是一闪而过而已。
进屋内,饥饿感席卷而来,翻箱倒柜却只找到一节火腿肠和一点挂面,拖着疲倦的身躯去煮面条,煮到一半忽然“啪”的一声,屋内灯光全灭。
因为是老式房子,一旦没有电,周围就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丁依依猜是不是跳闸了,四处搜寻手电筒的时候房门被敲响。
声音很急促,她隔空喊了声,“稍等,这就来!”
屋外的路灯也坏了,丁依依艰难的摸索到门边,一开门,门前站着模糊的人影。
她本来就近视,加上一点灯光也没有,所以根本就看不到面前的人是谁,只是隐约觉得有熟悉感,心更是漏跳了一拍。
“出了什么事?”故意压低的声音让她浑身一震,这声音像极了叶念墨,是他吗?丁依依几乎脱口而出,“叶念墨?”
男人沉默了一会,“我是刚搬来的。”
她松了一口气,原来他是刚才窗帘后一闪而过的那个男人,叶念墨怎么可能到这里来住,她笑着摇摇头,“你好,有事吗?我这里跳闸了。”
“在这里等我。”男人似乎不愿意多说,转身就出了屋子,丁依依见人影一晃,急着出声,“我和你去。”
忘记脚下有台阶,她一下子踩空,直直的朝前跌去,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的鼻尖触碰到他的胸膛,鼻翼间满是淡淡的沐浴露味道。
熟悉的拥抱让她一怔,刚想开口对方已经放开了她独自朝外走去,十分钟不到,屋内响了一声,电来了。
丁依依怅然若失的站在院子门口,一切都太熟悉了,熟悉得她忍不住怀疑,屋内传来一股焦味。
“糟了,面!”
等到她再次出门站到院子里,正好听见隔壁关门的声音,很快一个人影又在窗帘处一闪而过。
她原地站了好久,最后才悻悻的回房间,隔壁,叶念墨望着手中的书页,这么久了一页也没有看进去,她身上的幽香还一直萦绕在鼻尖。
身体的柔软以及肌肤相触时带来的心灵的悸动冲击着他,身体城诚实的反映出来,他叹了口气,拿着已经进行今天晚上第二次洗澡,只不过这一次时间加长了很多。
一个星期,7天,168个小时,丁依依感觉自己越来越焦躁,永远看不完的文件和讨论不完的话题以及报表。
开会前十分钟,她烦躁的在房间里踱步,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此刻的她脆弱极了,即将来到的敲门声成了最让人恐惧的事情。
门外,叶博看着屋内满目倦容的人,叹了口气暗自离开。
下午,丁依依忽然发现放在自己桌子上的文件锐减,剩下的都是一些比较薄的,而且比较简单的文件。
她疑惑询问,叶博只是告诉她把一些必要的文件发给其他董事一起审核。
下午,她难得的早早下班,叶初云的情况也很好,晚饭的时候竟然还多吃了小半碗饭,不知怎么的,丁依依又没回叶家,而是重新回到老宅。
她对隔壁旁边的男人有着一丝好奇,总想着再见他一面当面道谢,一整晚过去了却始终没有机会。
夜晚12点,她疲惫的把视线从电脑上挪开,每一条关于脑癌的信息都让她疲惫不堪,走到阳台,旁边房间的灯光还亮着。
“这么晚还不睡?”她嘀咕了一声,又站着看了一会才走进房间。
刚躺下,楼下巷口就传来汽车熄火的声音,不一会就是隔壁大门开启的声音,丁依依眼皮怂拉着迷迷糊糊的想,‘这么晚了谁还来找他?’
明亮的灯光里,叶博把新搬来的文件放在桌子上,叶念墨戴着眼镜,聚精会神的在文件上做批注,一边道:“这些已经好了,明天就可以执行下去。”
“是!”叶博道,看着下班回来连续工作个七个小时的少爷,他也只能心疼的站在一旁。
丁依依确实没办法管理整个叶氏,对她本人也是一种压力,所以他才来找少爷,少爷也是因为能帮丁依依减轻负担才决定这么做。
夜越老越黑,而房间里的灯光却亮了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