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库,管家已经等候在他的车旁,“太爷找您。”
诺大的房间里巨大的水晶吊灯把整个房子照得灯火通明,老人拿着烟斗站在窗外,神色肃穆,好似在看着自己的城堡。
“太爷。”管家把爱德华引进来,然后关上门把空间让给两人。
老人转过身子,“你爱那个女人?我看见你拥抱她。”
“我不爱她。”爱德华一起淡淡的,但是十分笃定。
老人坚持不懈,“至少有好感吧,我没有看到你抱过哪个女人。”
“一定要讨论这件事吗?”爱德华蹙眉,“她在国内是有家室的人,我只是做了一个绅士应该做的事情。”
老人眼里有失望,转而拿过一份文件递给爱德华,“半年后我要在这里开一座商城,我希望你能够过去。”
“我说过我不从商。”爱德华只草草看了前两页就没有再看下去,把文件合起来递给老人。
老人叹气,“只有这一次我希望你能帮我,我想要你去帮我找一个女人。”
“什么女人?”爱德华道。
老人摇头,“不知道,我二十年前看到她,那时候她应该已经出嫁了,但是我每时每刻都没有忘记她。所以答应我帮我去找她。”
他神色少了平日里的孤傲以及盛气凌人,反而有了几分老人才有的对生命逝去的无助感,爱德华从来没有看到他示弱过。
“好,我答应你,但是只有这一次。”爱德华点头允诺。
半年后
清晨,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人拉开了窗帘,快乐的拿着掸子清扫着窗台,料理台上还腌制着拍黄瓜,淡淡的麻油香味以及酸溜溜的醋味混合在一起变成奇特的味道。
楼下一个花童捧着鲜花篮子慢悠悠走着,大朵大朵的非洲菊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露珠,让人看着心情都忍不住飞扬起来。
她转身下楼,楼下花童见到她也叫嚷道:“姐姐,今天的花很大朵!”
女人笑道:“我看到了啊,所以我跑得很快,给我五朵!谢谢!”
小孩挑了五朵给她,“超级好看的给你。”
“谢谢!”女人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抱着花上楼。
一进门床男人已经在喝红茶,她放下花走到他面前一把夺过,粉色的唇瓣一嘟,“说过了早上喝茶伤胃!”
男人叹气,“,我是英国人,不是中国人。”
“就不!”女人转身,马尾在空中滑出一个弧线,她背对着他,感觉身后无声,又悄悄的转过头来撇了一眼,正好和男人温柔的视线撞在一起。
“你啊!”爱德华无奈的说道,从柜子里拿出护照和她的身份证,“拿好你的身份证和护照,下次不能再弄丢了。”
女人接过,“丁想,”她念处声,随后脸色有些茫然,“我为什么总是感觉自己的名字很陌生呢?”
爱德华起身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我想你的拍黄瓜可能在抗议你忽视她。”
见女人急匆匆放下身份证和护照往厨房里赶,爱德华神色中带着一股别样的情绪。
半年之内,丁依依彻底忘记了她所有的一切,她的名字,她的家庭,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现在的她在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亲人。
他给她弄了一个新的身份,知道中国人对姓氏很重视,所以他保留了她的姓,作为这个世界上她曾经存在的唯一凭证。
“爱德华,可以吃早餐咯。”已经完全失忆丁依依探出半个身子。
他放下脑里的思绪,疾步走到餐桌前,餐桌面前已经摆好了早餐,而爱德华手里的到刀叉也变成了筷子。
“这次去中国我们要多久才回来?”丁依依问道,眼神里倒没有对去中国的期盼。
爱德华夹了一筷子拍黄瓜,中途掉了一块,他微微皱眉的看着盘子边缘的污渍,问道:“你不想去中国。”
“不是很想,我比较喜欢伦敦。”丁依依笑眯眯的,“不过没办法啊,谁叫你要去半年那么久!”
见她满脸依依不舍,爱德华忍不住安抚她,“如果事情办完了我们可能不需要呆半个月那么久,办完就回来!”
“恩!”丁依依应答,这时候门铃响起。丁依依去开门,门外负责搬行李的司机已经站在外面。
行李已经放在门口,丁依依主动拿起一个小的,“我帮您搬下去。”
外国男人有些惶恐的看着穿得光鲜亮丽的女人抬着一个小行李箱就冲下了楼梯,连电梯都没有乘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