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有和那个男人搭上话,他手指可真漂亮,可真不愧是弹钢琴的,还有那机车可真酷炫,比坐轿车爽多了。”
马舒雅醉得仪态全无,吼出声,“你握过他的手!还坐了他的车!”
叶水墨吼回去,“你缠着我老公那么长时间,就不许我坐坐你心上人的车,看看他的手吗!”
“我要杀了你。”
叶水墨赶紧往后退,看着女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又摔跌倒在地,高跟鞋站不稳摔得狼狈,她叹气。
“我说,明明喜欢别人,不能和他在一起反而嫁给别人,你不可惜吗?”
“他看不起我!根本就看不起我!也是啊,我和那么多男人玩过,可是我就是要找比他好一万倍的男人给他看看!我马舒雅什么男人找不到,要求你这个破钢琴师来娶我。”
这么暴戾的性子,看起来不像是被欺负的,反而是欺负别人的。
“那你现在想做什么?把我抢来又做什么呢?”
“我要让他们后悔!你去给我作证,我要去找爷爷,告诉他这一切,他一定会为我做主的。”
这女人的心思还真单纯,股份那么大的事,如果背后没有马家长辈的支撑,那怎么可能那么顺利就办下来,那些股东连气都没哼一声,显然就是已经提前知道了,这哪里是什么夺权,就是单方面的驱逐。
叶水墨还挺同情这个女人,估计也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不过最后居然爱上那么沉闷而潦倒的男人,倒是没想到。
“回去了,你家人应该都很着急。”
“我才不回去,没有人在乎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还暗自陷入低谷了,我一个半路被你抓来的人都没说什么呢?
电话响,马舒雅立刻过来抢手机,叶水墨一跆拳道黑段遇到五大三粗的男人可能需要考虑一下,但是面对这种大小姐,轻轻松松的把人压在车上。
“老公?”
“在哪里?”
“高速公路,马舒雅说要去找爷爷。”
“舒雅,你先回来,听哥给你解释。”电话那头掺杂着马俊的声音,“我妹妹怎么样了?”
“喝得烂醉如泥上路,被我拦下来了,现在被我压得动弹不得。”
“保护好自己,我现在过来。”
叶水墨看着这女人哭得稀里哗啦,叹气,“得了,你们直接去她爷爷家找我吧,不把这女人带过去估计得恨死你们,我说你们也太狠了,把她一个人蒙在鼓里,当着大家的面直接让她下不来台,这不道德。”
马俊被说得无地自容,叶淼适当的缩小音量,依旧面不改色的听着老婆的教训。
“行了,就这样,我没事,不要担心。”
“还是那句话,保护好自己,有事保住自己最重要。”
马俊在一旁弱弱道:“别,她好歹是我妹妹,顺带保一保吧。”
挂下电话,叶水墨去拉她,“走了,回你爷爷家了,要夺股份也得先见家长不是?”
车子重新上路,因为有导航,叶水墨倒是不用依赖醉鬼。
马舒雅睡了几小时终于有些酒醒,看见自己在车里,旁边是近期最讨厌的女人,诧异,“我怎么在车上,你为什么把我带出来?这是我的车?”
“回忆好了再说话,我开了几百公里,现在困得要死,如果你说记不起来了,我现在就揍死你。”
“切,你是女人吗,哪里有女人像你那么暴力。”
马舒雅渐渐想起来那些事,沮丧的坐在一旁沉默不语。
叶水墨把车子停下,“酒醒了就开车,我从来没开过那么长时间的车,真的要累死了。”
马舒雅的爷爷在隔壁的城市,没有直达的飞机,叶水墨也没尝试过开车去,觉得还挺新鲜,但是开了三个小时后简直生不如死。
两人调换了个位置,马舒雅沉默,“为什么帮我。”
“因为你一直在哭,恰好我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我才没有一直在哭!”
“明明哭了,你看衣服还没干。”
“那是酒味,你骗不了我!”
两人一路吵嘴,晚上都累得够呛,两人都是大小姐,也都没开过长途的车,一进到邻市倒是有共识,强撑着找到当地最贵的酒店。
付账的时候,马舒雅鄙视,“自己付自己的。”
“你以为我是为什么身无分文被带来这里,连钱包都没拿的?”叶水墨冷笑,“你有两个选择,把我那份也付了,其二就是我和你睡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