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默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寒假,春天来了,狐族的发情期也快要到了,她按着拉斯的嘱咐,在书包里放了两管未拆封的抑制剂以及一小瓶装进喷雾瓶里的抑制剂。
拉斯说:“喷雾瓶随身带着,如果发情了,第一步,先对着鼻子喷几下,保持镇定,然后给我打电话,无论什么时候。”
于是迦默连采风课手里都握着小小的喷雾瓶,她对发情期有一点点期待,又有一点点害怕,她努力回忆发情是什么感觉,只是时间间隔太久,她记不清了。运动过后她的身体自然发热,有好几次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发情了,可冷风一吹,她又冷静下来。
等待的过程中容易产生错觉,她特意查过拉斯的继任日期,那刚好是去年她发情的日期,但现在已经超出好几天了。
她变得焦躁,拉斯安慰她说这种事顺其自然,发情日期不可能固定,只是相对稳定,等过几年,推算出一个大致范围,就不会这样了。
可是迦默耐心等到月底发情期都没来,她闷闷地问拉斯,有没有可能不会来了,发情的月份都快结束了,拉斯也无法做出解释,决定周末带迦默去军区医院检查。
她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迦默晚上睡不着偷偷想,她很怕检查出大问题,发情期和生育是挂钩的,动物之所以发情是为了繁衍后代,只是他们现在进化到可以享受这个过程了。
迦默回忆起那次她和拉斯用原形做爱,拉斯以为她会怀孕,结果没有,是不是也是因为她的身体有问题?
她一整晚没睡,第二天是周五,她整个人都很烦躁,画纸上舞者的裙子都快飞起来了,老师路过她的画架停顿了几秒,然后拍拍她的肩,让她休息一会儿。
她的情绪倾泄在画里,她不想休息。
力高度集中,背后出了虚汗,她落下最后一笔,腿间突然涌出一波水液,阴道缩了一下,她脑袋里想到拉斯,欲望猛地爆发出来!
她发情了!
——抑制剂!
迦默赶快拿出喷雾瓶对着鼻子喷了几下,身体的燥热立刻被平息,她镇静下来,举手示意老师。班上的男生看过来,她面红耳赤,生怕发情的味道被他们闻到,好在老师马上让一个女生陪她去医务室。
迦默拾好东西慢慢走,虽然她急,但她不敢跑,气味会因为运动扩散开来。
她的发情期终于来了,心里的大石头落下去,这是不是说明她没问题?
迦默的心情轻松了一些。
女生把她送到医疗室就走了,医生也是女性,闻不到她发情的味道,问她怎么了。
“老师,我发情了。”
这种情况医生见多了,这个月也是犬族的发情月份,本来她应该熟练地拿出抑制剂给迦默注射,可她突然眉头一皱,问迦默:“你是狐族的?”
“对,我带了……”迦默话没说完,突然想到自己昨天换了一个书包,然后她自暴自弃地觉得发情期不会来了,就没带那两管抑制剂!
她又开始紧张,偏偏医生接下来的话也急促,“糟糕,我们这里没有狐族的抑制剂,你打电话给家长了吗?他们有没有空?还是我直接送你去医院?”
这是医务组的失误,全校就一个狐族的学生,他们忘了给她准备专门的抑制剂。
“老师,我有……”迦默把自己的喷雾瓶给医生看,医生还来不及高兴,又发现,“这个剂量不够,这样,你先喷一点,如果家长可以来,那请他们把抑制剂带上,我给你注射,如果家长没有空,我联系保卫科,一起送你去医院。”
“好。”
迦默话音刚落,医务室的门被粗鲁地推开,一群男生抬着一个受伤的男生进来,他腿上出了很多血,哎呦哎呦地叫,医务室里一下子热闹了,迦默却僵住。
“你在这里等,我去处理一下。”医生让她单独待在角落,拉上隔帘。
薄薄的隔帘阻挡不了声音,迦默听到他们七嘴八舌地还原男生摔倒的场景,医生赶忙让他们把男生放在床上,不要动他。
迦默又拿起喷雾瓶喷了几下,她心神不宁地给拉斯打电话。
这个点,拉斯看到来电就知道是什么事了,一接通他就说:“我马上过来,你多喷点抑制剂,不要走动,刚开始不会那么剧烈的。”
道理迦默都懂,可是她的呼吸和情绪都不稳,她责备自己为什么不带抑制剂,对拉斯说:“我忘记带那两管抑制剂了,医务室里都是男生,我有点怕……”
第一次发情的时候她什么都不懂,身在异乡,还好遇上拉斯,他救了她,第二次发情是因为克林给她灌药,强制她发情,还妄想对她用强的,所以迦默对发情期有阴影,拉斯不在旁边,又有一堆异性,她很不安,说着说着哭腔都出来了。
“别怕默默,我快到停车场了,马上开车过来,电话不要挂,我们说话。”拉斯安慰迦默,脚上跑起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