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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西离开大楼,上了车,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开开心心地把盒子打开好好地欣赏了一下,又心地装好了放在一旁的副驾驶,开车回家。
回到思园,色已经擦黑了,也是吃晚餐的时间。
才下车,一个人影就在身边晃着,她吓了一跳,再一看竟然是薄老爷子。
顾安西瞄他一眼,轻咳一声:“怎么在这里啊?”
薄老爷子拄着一个文明杖,在暮色里双目发光地盯着她手上的东西,直勾勾地问:“这是从王竞尧那里弄来的好东西?”
他有注意到了,这崽子每次去王竞尧那里都要顺点儿东西回来,兰室那个柜子摆放得金光闪闪的,看着让我眼馋,不光是他,就是年尧都在他面前有意无意地提起过几次,语气中十分地羡慕。
顾安西看着他的眼神,笑了笑,不太在意地把手上的东西给了老爷子:“喜欢的话,就送你了。”
薄老爷子以为,这必定不是太值钱的,不然这崽子不会这样大方。哪里知道一打开,两只老眼睁得老大老大的了——
顾安西就看着他这没有出息的亚子,过了好一会儿,老爷子才轻咳一声:“这个,真的送我?”
她笑了笑,往前走:“我什么时候话不算数的?”
老爷子欣喜若狂,但是面上拼命地忍着要忍着,跟着她一起走了一段儿就闻到了饭材香味,老爷子声:“我先把东西放好,你不要我在哪。”
顾安西笑了一下,直接去了饭厅。
果然,薄夫人一见她回来就嘀咕:“安西都回来了,老爷子不知道哪去了。”
顾安西笑,坐好等饭。
薄夫人吩咐人开饭,一边就叫人去找找老爷子。
这时,薄年尧凑过来轻声:“我看见老爷子在停车场等你的。”
奶精看着他,目光挺无辜的:“啊,我没有看见啊。”
不老实。
薄年尧心中有数了。
下午,她去了王竞尧那里,按理总是会带些好东西回来,现在也不见东西,八成就被老爷子顺走了,薄年尧十分眼红,但是也按捺下来。
果然,一会儿薄老爷子就颤微微地过来了,坐下,笑眯眯的,心情极好:
“开饭了开饭了。”
大家一起吃饭,薄熙尘自然对奶西照顾有加,薄老爷子看在眼里,竟然也一反常态地为她布了菜,笑容满面:“吃这个好,女孩子吃了苗条。”
顾安西笑:“老爷子好懂。”
薄老爷子虎了脸:“唉,叫什么老爷子,以后就叫爷爷。”
他又十分慈爱地:“我这一生啊,唯一的心愿就是没有一个孙女,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还不得放在心上好好疼爱么。”
完,还有模有样地拭了一下眼泪,这可把薄夫人肉麻坏了,“老爷子这话得倒像安西从你肚子里出来的一样。”
她又呵呵两声。
老爷子有些羞愤,不过还是没有吱声,忍气吞声地扒了两口饭。
顾安西蛮同情的,挟了一块菜给他,“别光顾着吃饭啊爷爷。”
薄老爷子立即就抬眼,巴巴地望着她。
半响,才颤颤微微地答应一声,又心翼翼地看看薄夫人,有些怕她不高兴。
薄夫人狠瞪着顾安西,那眼神儿老爷子都怕。
但是崽子不怕她啊,笑嘻嘻地又给薄夫人挟了一块肉:“这是最好的肉,妈妈吃。”
薄夫人最吃她这一套了,一听这话,一口肉吃下来就凶不起来了,但是还是要摆一下威风,装模作样的。
她越是装,奶精就越是粘着她,直到缠得她受不了了,才假装生气:‘好了好了,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反正你现在翅膀也硬了,管不了你了。’
奶精当然又彩虹屁一堆,那不要脸的劲儿看得薄老爷子都是目瞪口呆的,但是这还真的有用,一会儿薄夫人就被哄得好好的了,就是看着他的脸色都好些。
薄老爷子大感神奇。
就在这时,一块上好的肉放在他的碗里,一看,是他的宝贝儿子放的。
薄年尧笑得如沐春风:“爸,一会儿咱们在书房里喝个茶,谈谈心。”
薄老爷子防备地看着自家儿子:“谈……谈什么心?”
薄年尧微微一笑:“我最近新得了一个上好的白玉瓶子,爸您不想看看,我听人这世间只有一件,少有的珍品啊。”
这话一,薄老爷子立即就上当了,立即就兴高采烈地:“不巧得很,我也得了一样。”
薄年尧笑得开心:“那行,咱们就比比谁的好。”
老爷子顿时有些不服气起来,比就比……谁怕谁啊。
结果,一比,这才得聊宝贝就落到了薄年尧的手上,等老爷子回房才明白过来中计了,这儿子一开始就是算计着他的宝贝的……
薄年尧的房里,薄夫人无奈地摇头:“年尧,你一把年纪了,还骗老头子的东西。”
薄年尧把东西带到了卧室,拿着放大镜仔细地看着,听了夫饶话就笑笑:“你知道什么,这真的是一件好东西啊,八成是竞尧送了安西的,安西不当一回事,就随手给了老爷子,我这下了一番功夫才得来的,你可不要心一软就还给老爷子。”
薄夫人睨着他:“我平时最是霸道心狠,哪里会心软来着?”
薄年尧眯眼看着宝贝,一边笑笑:“旁人不知道你,我哪里不知道你对父亲的体贴,热他身体又禁不得冷气,他屋子里向来是你让人照应的,住得舒舒服服的。”
完,手探过来拍拍她的手:“年尧是有福之人。”
薄夫人呸他一下,拍开他的手,“你好好欣赏你的宝贝吧。”
她又:“我可不是心软,我是看在熙尘的份上。”
其实,她何尝看不出来,自家儿子对老爷子是怜惜的,和他老子一样,不过就是不方便,事情都让安西这崽子来做了,年尧私下里也没有少和安西,既然这样,她又何苦当这个恶人?
再,老爷子都一把年纪了,还有多少年?
薄夫人心里想着,就叹息一声。
薄年尧放下手中的事件,过来搂了搂她:“以后的事情远着呢,咱们但求问心无愧就是。”
薄夫人放下了头发,开始忙活活计,织一件婴儿的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