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故意看了林楚一眼,好似存心要给他添堵。
南伽不动声色地换了个姿势,她还是没看林楚,语气更有些置身事外:“你该怎么玩就怎么玩呗,别放水就行,他反正钱多呢。”
后头那话太像娇嗔,不知道是对着孟阳,还是对着林楚,不过林楚确实被那句话给取悦到了,牌面翻开,运气不错,直接一张黑桃a,男人唇角微扬,这才第二张牌,便已经扔了小半的筹码出去。
孟阳挑挑眉,有些玩味地笑了,那位余总却是倒吸了口气,压着看了眼牌,还好,是张k,这才哆哆嗦嗦跟了些筹码,至于孟阳的两位叔伯,点数实在太小,没跟的必要,第一把便直接弃了牌。
第一局小试牛刀,没什么大的输赢,可还是把那位余总吓了身汗,第二局开始之前,他忍不住点了支雪茄压压惊,余光瞟到林楚看了过来,余总又故作镇定地回视过去,客套了句。
“林先生要不要也来支?”
林楚摆了摆手,难得还解释了句:“家里有人管着呢,真要抽了,回去不好交代。”
他这话说的余总有些意外,和林楚打交道这么长时间,还是头一回听他说到自己的私生活,不过印象中,林楚确实有个未婚妻,看不出来,感情还挺好。
余总哈哈调侃了几声,林楚倒也没说什么,表情看着还有些享受,只有对面的南伽才明白,他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由瘪了瘪嘴。
接下来的几局,南伽越看越觉得没意思,林楚的手气好的有些不一般,不是同花,就是顺子,到手的那些,最小的牌面都没下过10。
如果不是荷官发牌,南伽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出了老千,可这人本就是玩股票的好手,金融投资那方面更是玩的风生水起,天生的赌徒,即便坐上牌桌,里面的弯弯绕绕应该也是门清的。
眼看他面前的筹码越垒越高,南伽的心情也忍不住烦躁了起来,大概是见不得这男人春风得意的模样。
手指下意识地碰着领间的盘扣,紧身的旗袍她第一次穿,有些不大习惯,高高立着的旗袍领更是叫人觉得憋闷,抬手想要解开,可这种场合下又有些不合适,这一局还没结束,南伽却有些坐不下去了。
堪堪起身,孟阳自然牵过她的手,问:“怎么了?”
“太闷了。”南伽随便扯了个借口。
孟阳虽然奇怪,不过也没问太多,吩咐一旁的经理带南伽去楼上休息。
牌桌上少了个女人,话题自然也变得百无禁忌了起来,南伽前脚刚走,孟阳的叁叔便忍不住开腔揶揄:“真没想到啊,阿阳你还有这么疼人的时候。”
孟阳过往荒唐的事做过太多太多,他还真不觉得这小子会因为个女人转了性。
荷官继续发牌,孟阳的眼皮抬都没抬,却意有所指地回了句:“我自己的女人,不该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