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老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包,郑重的放在周琰手里,道:“老朽知道公主的心,所以并没有备下什么礼物,这是一包益州的土,老朽代表全益州的人请公主收下!”
周琰慢慢地攥紧了这重于万斤的礼物,这是所有益州人的心意!也是他们的承诺!
故土!故土!以后益州就是她的第二个故乡,益州人会拿她当亲人!益州人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本该是热热闹闹的送别场面,此时却是一片寂静!葛方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带着所有的益州官员静静的跪在了民众之间!
“永乐向众位益州父老告别!”周琰对着众人深深地弯下了腰。
“愿公主一路顺风!”所有的人整整齐齐的喊出了这句话。
“走!”
除了啜泣声,人群里再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在这片安宁中,周琰就这样离开了益州!
“我的那位好堂兄,这里可真不怎么样!”歪坐在榻上的俊秀青年,用手指了指脑袋道:“那般大好的局面,却被他自己搞得一塌糊涂,眼瞅着连立身的地方也没有了,唉……真是对他白期待了。”
在他对面,跪坐着一位异族打扮的少女,道:“他是您的亲人,您这样说未免太无情了吧。”明明是普通的话,由少女嘴里说出来却偏偏带着股冷意。
“什么时候苗疆圣女都会同情人了!我怎么无情了?你可别冤枉人,我对他好着呢!”
“你给我的那几只蛊,我可是一点也没藏私的全都给了堂兄。可是我明明记得你给我的时候说过,在永周无人能破这几只蛊的,可那个永乐公主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能那么轻易的就把那几个小玩意给杀了呢?可见你只有嘴上的功夫厉害。”
俊秀青年用一贯的轻浮的态度,说出了对面少女难以忍受的事实。
“朱文荻,我们只是合作伙伴,我并不是你的属下,如果你再敢出言不逊,我不介意让你尝尝我的手段!”盛怒之下,苗疆少女的脸扭曲的已经不成样子,此生唯一的败绩,就是输给了那个永乐,但是等她的蛊王成熟之日,就是永乐的死期!
“哟,哟、哟、我好怕啊!圣女就饶了在下吧!哈哈哈!夏娜丽,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朱文荻的语调并别有多大的变化,可苗疆少女却觉得连骨头缝里都打着寒颤。
“是我说错了话,请您莫怪!”她的怒火立马熄灭了,此时她也想起了这个男人恐怖之处,不由得暗暗后悔,她的姿势也从跪坐改成了跪拜。
“夏娜丽,你有个好师傅,所以你是幸运的!但是下次,你若再敢威胁我,那么你的幸运就当头了,知道了吗?”朱文荻捏着苗疆少女的下巴,轻轻地在她耳边道,低沉的声音仿若情人的爱抚,但落在夏娜丽的耳朵里,却如置身冰窟之中,凉意从头蔓延到了脚。
“我记住了,以后再不会犯!”夏娜丽咬紧了牙关道。
“嗯,这样才对嘛!我最喜欢乖孩子了,好好养你的蛊王,下次我再来看你。”朱文递抛下她后大步流星离开了这里。
夏娜丽一下子跌坐在榻上,全身抖得怎么也止不住,这人是恶魔!绝对是恶魔!!
怪不得师傅不让她招惹他,不知道他刚刚用了什么法子,她的本命蛊被他压制的死死,她感觉只要他一动念,她就会死掉!
可是,师傅为什么要和这样危险的人物作交易呢?!难道师傅不知道,与这样的人为伍无疑是与虎谋皮,一个不好,他们就面临着灭族之灾呀!
“主子,在朱文正那里,还有我们的人,是不是要全都撤出来?”朱文荻的得力手下蓝焰道。
“让他们都撤回来,把那些名单都带回来,以后再用!”朱文荻淡淡得道:“他守着益州那样的天然宝库,还一败涂地,真是蠢到家了!我本想着和他来个里应外合,一举拿下永周,现在可好了,什么都得从头来做!”
“主、主子!我们是不是要把朱文正接回来?”蓝焰期期艾艾的说。
朱文荻瞟了一眼:“自己去刑堂领罚。”
“是!”蓝焰的背后一下子被冷汗打湿了。
“最后再教你一次,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永远的闭上嘴巴!”
“是!属下绝不敢再忘记!”
周琰的车队晃晃悠悠的朝着帝都而去,而朱文正也恰好选择了在此时离开原来的住处,两个车队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的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