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魔教应该忙着应付百年约战,怎得会来看望自己呢!莫不是为了单钰莹而来。黄羽翔从床上爬了起来,道:“来的人是谁啊?”
“你最怕见的人!”于雅婷格格一笑,眼神向黄羽翔勾了过去,道,“羽郎,你这几天都不理人家,是不是厌弃雅婷了?”
“怎么可能有你说得那么夸张!三天前还不是…”黄羽翔猛然恍悟过来,忙住口不说,道,“是莹儿的师傅吗?”
于雅婷的脸上艳光四射,道:“你还有别的惧怕之人吗?”目光流盼,嘴角勾起了一抹荡人的笑意,“羽郎,待会到人家的房中来一下,人家有事和你说!”
在四女薄怒微嗔的目光中,黄羽翔拉着单钰莹便往门往走去,生怕再待下去会被四女的浓醋给酸死。
“不许去!”单钰莹岂是省油的灯,道,“你若是敢踏进她房门一步的话,我就永远…永远不理你!”
“好了,莹儿,说不定她有正经事呢!”于雅婷此女实是床上不可多得的尤物,黄羽翔这个好色小贼岂会轻易放手。
“你…”单钰莹将小嘴嘟起,道,“你要她还是要我!”
黄羽翔轻轻一笑,道:“你吃醋了?”低下头来,在她的小嘴上轻轻一啄。
单钰莹帘红晕满面,连眼睛里也荡起了一抹水汪汪的艳色,佯嗔道:“小贼,你可别妄想插诃打诨,就这么应付过去!”
黄羽翔又低下头去,在她的樱唇上品咂起来。一路行到大堂,终是将单钰莹吻得天昏地暗,成功地将醋意丢到了一边。
惜花婆婆仿佛一年到头都穿着件黑色的衣服,从她的服饰上绝不可能看出季节的变换。黄、单两人走到大堂的时候,她正端坐在椅上,静静地品着茶。
“师父!”单钰莹脆生生地叫了一声。
黄羽翔也做了个揖,道:“周前辈!”
惜花婆婆放下茶杯,向两人点点头,道:“黄少侠,老身今日前来,乃是来问你一声,可否近日到圣教一行!”
黄羽翔猛然想起自己曾经应承过她,要到昆仑一行。只是刚回苏州,便遇到了南宫楚楚这档子事,然后又赶到长沙对付郑家,根本就忘记了此事。被她这么一说,心中顿时也翻起了久藏的念头,道:“晚辈原就应承过前辈要到贵教一行,前些时候一直忙着他事,这几日倒也没事,便随前辈一行!只不知道前辈邀我们到贵教又是为了何事?”
惜花婆婆饶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道:“在聪明人面前,就不用装腔作势了!圣门与问剑心阁的百年约战还剩不足一个月的时间,圣门却还没有选出参战之人!此事关乎着圣门的前途荣耀,只能胜不许败!莹儿既然修成了圣门‘红日大圆满’的绝顶神功,自是参加约战的不二人选。但其他长老还是颇有些异意,一定要莹儿与其他几个竞争对手比试个高低,才能下定论!”
黄羽翔微微一笑,道:“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怎么适合女孩子做呢!莹儿嫁给我之后,便要放下刀剑,拾起女红,安心做我黄家的媳妇了!”
惜花婆婆也是笑了一下,看着单钰莹正要伸手去掐黄羽翔,道:“黄少侠,你莫要忘了,圣教的掌教令符可是毁在了你的手里!这件事情对圣教而言可是至关重大,难道你想每天都被圣教的人马追杀吗?再说莹儿在你身边的哪一天不是刀光剑影的!”
黄羽翔转头看向单钰莹,问道:“你师父是怎么知道掌教令符已经毁了?”
单钰莹本在气恼他要自己安心做女红之事,舞刀弄枪她拿手,但此等细活却非她所长,若是要她做件衣服,耗时长久也就罢了,便是做了出来,估计也没有人能够穿得上。正恼恨他揭己之短,听他问来,便没好气地道:“以前被师父抓住的那阵子,她就问过我了!”想到昔时被擒之事,芳心更是恚怒,一只纤手又伸到了他的腰间。
黄羽翔对她的“虎抓功”大是忌惮,忙伸手将她的右手捉住,握在手中,再也不肯松手。
惜花婆婆看着两人打情骂俏,不禁露出了一抹微笑,好似也回忆起年青时的景象,道:“若不是老身替你们拦了下来,圣教的人早就杀到你们的门上来了!黄少侠,若是莹儿能够代表圣门出战,便可以稳坐教主之位。到时候,毁掉掌教令符之事自然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黄羽翔苦笑一下,道:“听前辈这么说,好像我们根本没有选择!”
惜花婆婆道:“莹儿以女子之身修成了圣门千年以来仅有三人能臻达的‘红日大圆满’,此等不世神功,岂能埋没尘间!况且,莹儿当上圣教教主之后,你便是圣教的护教法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时候,你左领白道,右统圣教,天下之大,还有谁是你的对手!”
黄羽翔缓缓摇头,道:“晚辈前些时候确实有些私心,但此时此际,心思已经变了!斑丽、蒙古、扶桑正欲犯我中原,我若是如前辈所想,岂不是要误国害民了!”
惜花婆婆也道:“那你应该更希望莹儿能坐上教主之位!圣教座下弟子过万,高手盈千,用于战事之上,不啻十万雄师!你若是统领这支军队,当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定可助你拜候封相,成就一番大业!”
黄羽翔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当大将军、宰相大臣什么的,但单钰莹却是怦然心动,道:“小贼,若是你能当上大将军,以后便可以风风光光地来迎娶我了!”林绮思的心思谁也摸不清楚,指望她可能没有多大的希望。
黄羽翔微微一怔,想道抵御异族原是份内之事,若是能够得到魔教之助,又能顺利解决莹儿之事,那又何乐而不为呢!当下便点点头,道:“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呢?”
惜花婆婆站起身来,道:“现在!”
单钰莹满脸兴奋之色,仿佛已然看到黄羽翔穿着威风凛凛的战甲,到自己家来提亲!一想到这里,恨不得插上翅膀帘飞到魔教之中。她挣开黄羽翔的大手,道:“好,我这就回房收拾一下!”
黄羽翔却是思忖道:“郑家隐匿于江湖之中,一时半会之间也是找不到他们的下落!离除夕尚有四个半月,便是跑一趟魔教,想来也不会误了大事!”
心中打定了主意,也就任得单钰莹兴奋地跑进内院中去,道:“周前辈,请稍坐片刻!”
惜花婆婆点点头,重新坐回了椅中,又品起了茶来。
一会儿的功夫,莺莺燕燕的声音传来,张、司徒、南宫三女已是奔了出来,挤到了他的身前。张梦心道:“大哥,你的伤还没有好,怎么也得等伤好了之后才能出门!”
司徒真真却道:“夫君,人家晕迷了好些天,好不容易才见到你!我不管,你要带真真去昆仑!”
南宫楚楚倒是没有说话,只是拿一双眼睛盯着黄羽翔。
黄羽翔伸出右臂,将司徒真真搂进了怀里,道:“我这次可不是去玩的!魔教之人居心叵测,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埋下陷阱害咱们!若是把你们带过去了,难免增加我的负担。再说此去昆仑,肯定要花个七八天的功夫,我的骨伤也差不多好了!”
张梦心将红艳艳的樱唇嘟了起来,思忖了良久方道:“那你要把海若带去!她武功高,人有机灵,一定会派上用场的!”
“她?”黄羽翔失笑道,“她只知道一天到晚调皮捣蛋,什么时候见她做过一回正经事!”说话之间,只听楼上传来“轰”地一声巨响,随即便是赵海若格格格的娇笑声,黄羽翔一耸肩,道,“你都听见了吧!”
“不行,你一定要带着海若!”张梦心凑嘴到他的耳边,道,“你已经将海若的心偷去了,若是你不在的时候,她作起怪来,我怎么收拾得下!”
黄羽翔向她看去,见她的神情似笑非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得,犹豫道:“这丫头对我像是生死大敌一般,岂会答应同我一起去!要是她肯答应的话,除非猪能飞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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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肥大的小白猪扇动着两片薄薄的翅膀,在单钰莹的眼前飞过。赵海若格格地娇笑着,左手提缰,右手拿着面人的竹杆,道:“单姐姐,这里竟然有卖这么大的糖人!”
辞别众人,在众女不舍的目光中,黄羽翔、单钰莹、赵海若、于雅婷与惜花婆婆五人终是踏上了去昆仑之路。于雅婷本是魔教之人,又是为了夺取教主之位才与他们接近,跟着去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经过市集的时候,赵海若便抢着要买这只硕大的面糊小白猪,一路逗弄玩耍,一点儿也没有离开张梦心的不舍之意。
看着她们两人合骑在小白身上,黄羽翔快步走上几步,道:“喂,我是伤号,应该让我骑小白才对!”
赵海若回过头来,对他灿然一笑,道:“你是男人,怎么总爱和女人计较!这么小气,单姐姐,你会不会后悔选他做丈夫啊!”
单钰莹深以为然地摇摇头,道:“若是上天再给我一个机会,我当初一定会把这小贼擒住,然后交给爹爹发落!”
黄羽翔忙一个纵身,翻身坐在单钰莹的身后,右手已是将她搂住,道:“小丫头,你可不要挑拨离间!宁拆十座桥,不毁一桩婚,你懂不懂!”
单钰莹一个后肘打出,将他重重地击落下来,两人都是一阵娇笑。
黄羽翔抚了抚小肮,道:“便是不让我一个人骑,三个人合坐总行了吧!小白皮粗肉厚,绝对做得起三个人的!莹儿你又何必可怜这个畜生!”
小白马身一停,待他走过,猛然将后面双腿踢出,向黄羽翔重重地砸去。
黄羽翔连忙一个闪身,险而又险地将双蹄避过,拍拍胸口道:“人善被人欺!老虎不发威,你还当我是病猫啊!咳咳!”小白四足乱踏,扬起了满天的灰尘,顿时将黄羽翔掩在灰尘之中。
“嘶!”小白一声长叫,已是绝尘而去。惜花婆婆轻策坐下良驹,也是尾随其后。
“雅婷,还是你最好!”见于雅婷仍然策骑一旁,黄羽翔诞着脸笑道,“我一定会好好奖赏你的!”
于雅婷格格一笑,道:“羽郎,你怎么到现在才想起人家!雅婷光是吃这份醋就把你恨得半死了,你还指望雅婷帮你吗?”马鞭虚打,转眼之间也是消失无踪。
黄羽翔一边摇头一边后悔,早知道这三女如此狠毒心肠,当初怎么都得多准备一匹马!敝也只能怪自己,居然想要一箭双雕,前拥后靠,大享齐人之福,结果却是落得如此下场,真是自作自受,怨不得他人。
展开轻功,向四人三马追去。一路打打闹闹,终在傍晚时分行到了常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