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啊!”赵海若毫无顾忌地在黄羽翔的脸上捏了一把,然后又摸摸自己的脸颊,道:“我的脸皮又嫩又薄,为什么长不出胡子来呢?”
单钰莹轻笑道:“我们女子是长不出胡子来的!只有男人才有胡子。”
“为什么?”赵海若勤学好问,将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发扬到了极处。
单钰莹哪会知道荷尔蒙素之类的东西,将眼睛眨眨,道:“没有为什么不为什么!反正只有男人能长胡子,若是女人也长胡子的话,就成男人了!你说猫为什么没有翅膀呢?因为猫有了翅膀之后,就成了鸟,不再是猫了!”
听她说得跟绕口令似的,赵海若连眼睛都直了起来,喃喃道:“男人‘人、猫、鸟,男人是鸟,女人是猫,女人有了翅膀就成鸟了…”
黄羽翔倒被赵海若刚才的偷袭吓了一跳,仿佛正被人窥浴的女子,过了良久才道:“你这个小妮子敢占我的便宜!”
赵海若看了他一眼,眼睛一眨一眨,突然凑脸到他的跟前,道:“要不,顶多让你捏还就是了!不过,你可不能用太大的劲,不然的话,我可饶不了你!”
看着她皙白如玉的粉颊,黄羽翔怎都下不了手,鼻中又传来她身上淡淡的处子体香,不禁一阵意乱情迷,将嘴巴向前一伸,在她的玉颊轻轻啄了一下。
赵海若回过头来,小嘴半张,对单钰莹道:“单姐姐,这小子又想害我了!”俏脸一阵晕红,却突然笑了起来,道,“哈哈哈,心跳得还是很快,但却没有像上次那般难受了!臭小子,我再也不用怕你了!”顿了一下,复道,“其实这样子也蛮有意思的,心跳地快快的,脑袋轰隆轰隆的,真是好玩!”
指了指自己的右颊,道:“你再在这里亲一下试试!”
“海若!”单钰莹突然对这个调皮捣蛋的小麻烦充满了怜爱感,张臂将她搂到了怀中,两女齐齐滚在床上,躺在黄羽翔的身边,单钰莹故意将赵海若挤在了中间。
赵海若的身体触到黄羽翔裸露的肌肤上,顿时浑身一阵滚烫,叫道:“单姐姐,我是怎么了!我的身体好像僵住了,动都动不了了!”
“海若…”黄羽翔张臂将她搂住,手却握住了张梦心的纤手,道:“说正事,莹儿,刚才我已经说了,你师父可能没安什么好心!”
“师父一直很很疼我,应该不会害我的!”单钰莹摇摇头。
“那倒不见得!莹儿,你想,魔教二十几前教主突告失踪…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失踪算是什么意思呢?你可还记得杨家将?”
“穆桂英挂帅!”单钰莹对这个巾帼英雄可真是佩服无比,一提到杨家将,帘想到了穆桂英。
“我是说那个投靠番邦的杨四郎!众人都以为他死了,结果他却成了番邦的附马!你说魔教的那个神秘教主会不会也跑到番邦去了?”黄羽翔缓缓说道。
“你是说他到番邦做附马爷了?”
黄羽翔轻笑一下,道:“我只是举个例子,不一定他真得做了附马,可能是大臣将军也说不定!魔教的总部在昆仑,当地少有汉人,对大明朝原就没有什么归属感!西出昆仑,便是蒙古人的地界,若是他们要勾结蒙人的话,可真是轻而易举的事!”
歇了一下,复道:“若是如此的话,这趟西行之途可真是吉凶难测了!”
单钰莹一怔,道:“若是如此的话,那我们还是不要去昆仑了!”
“我只是胡乱猜测而已!事情是怎样,还要待以后方知!”黄羽翔笑道,“你不是还要让我当个大将军来向你爹爹提亲吗?若是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那还拿什么去见你爹爹!”
容色转正,道:“蒙古人凶残狠辣,扶桑人更是没有丝毫人性,若是让他们统治中原的话,我们千千万万的汉人可就要遭殃了!眼下中原内乱未解,诸侯林立,国库空虚,一旦打起仗来,胜算真得不大!若是能得到魔教的支持,出兵抵抗鞑子,取胜的机会便会大增!这个险怎都要冒一下!”
单钰莹温柔地点一下头,道:“大哥,我都听你的!”自己的心上人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能不让她欣喜不已吗!
黄羽翔脸色转柔,道:“你也不用太担心,从雅婷的反应来看,此次魔教之行,应该有惊无险!”
单钰莹帘脸色微变,道:“你就知道那个小妖女!难道也要她刺你一剑,才能让你看清她的真面目吗?”
“莹儿,你又吃醋了!”黄羽翔轻笑道,“我看得出来,她同你们一般地爱着我,不会害我的!”
“好啦好啦,你是大情圣,每个见到你的女人都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总行了吧!”单钰莹撇撇嘴,道,“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睡了!”
“你就睡这吧,反正我受了伤,也不会对你怎样!”黄羽翔坏坏一笑,指了指赵海若,道,“你看,海若已经睡着了!”
赵海若的俏脸仿佛六月的石榴,沉睡中的她,没有了平时的飞扬顽皮,晶莹的肌肤仿佛吹弹得破,闪动着典雅高贵的气息,只是脸上兀自挂着一抹笑意,看起来多了几分亲切感。
“小贼,你究竟要骗多少个女孩子才会收心!”单钰莹轻轻抚了抚赵海若的秀发,抬起头看向黄羽翔。
黄羽翔抬手在她的脸上轻抚一下,道:“莹儿,生命中有很多无可奈何!原先我只想同你和心儿平平静静地过完下半辈子,但真真之事出于巧合;对楚楚又是由怜生爱,原先还道要老死谷中,这才有了夫妻之实;雅婷之事乃是由救人而起,当然她也有自己的目的;海若却是天真烂漫,我被她的个性所吸引,被她的天真所感染,被她的美丽所触动,在她的身上,我能看到你的影子!”
“就你这么会辩!明明是自己风流,却还要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单钰莹将他的大手合在自己的掌中,轻笑道,“我同海若在哪里像了?”
“心儿、雨情、雅婷都有自己的责任、野心,都是束缚着自己的性格;而真真太过温柔,初时还颇为刁横,可是一旦跟了我之后,却是百依百顺,与以前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楚楚从小生活在惊惧之中,个性早被磨去,只剩下强烈的自我保护,所有的人中,她是最可怜的!而你和海若却都是奔放的性子,追随着自己的性子做事,不会为别人而曲折了自己的意望!我想,便是你们日后嫁给我之后,恐怕也不会对我百依百顺,言听计从的吧!我也很高兴有你们两个永不屈从,却永远爱着我的小娇妻!”
有什么能比心上人对自己的理解更高兴的事呢!单钰莹拉起他的大手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磨蹭了几下,口中却道:“你应该很希望我对你言听计从才是吧!若是那样子的话,你便可以没有人管着,又去惹下众多风流债了!”
“莹儿…”黄羽翔深情的目光让单钰莹情不自禁地坐起了身子,躺进了他的怀里,“我爱你!”
烛火轻轻一跳,终是熄灭,但两人火热的心却是熊熊燃烧起来,浓郁的爱意让整个屋子荡漾起甜蜜的涟漪。黑暗之中,两人深情相拥,直到良久,方才各自眼皮沉重,渐渐睡去。
黄羽翔虽是腹伤未愈,但要勉强赶路的话,倒也无妨。不过单钰莹却是坚持要等黄羽翔伤好之后才重新赶路,说到若是再在路上遇到殂杀,黄羽翔岂不是危险之极。
好在这小子的身体当真是坚韧无比,才休息了三天,便已经结疤,虽然还没有完全愈合,但已经不影响行动了。五人这才重新上路,向昆仑进发。
这三天里,黄羽翔自是每天都与单钰莹、赵海若纠缠在一起。好笑的是赵海若被黄羽翔又偷吻了几次之后,竟说吻后那种心跳的滋味颇是好玩刺激,竟是时不时凑脸让黄羽翔吻她。反倒惹得单钰莹吃起醋来,勒令黄羽翔养伤期间不得动手动脚动嘴!
单钰莹的禁令对黄羽翔有效,对赵海若可不见得管用,到得后来,赵海若干脆自己跑过去亲吻黄羽翔。单钰莹无可奈何,又不肯白白吃亏,只得自己也加入了游戏之中,与赵海若争抢起来。
于雅婷也时不时地加入战团,以一敌三,黄羽翔自是惨败!恐怖的是赵海若,丝毫没有接吻经验,每次对他总是又啃又咬,将他的嘴唇都给咬肿了!原本提前一天便可以勉强上路,但黄羽翔的嘴唇上伤痕累累,岂敢出去见人,只得再休息一天,死守自己的嘴唇。
“格格格”,看着黄羽翔与单钰莹两人一骑,走在最前头,赵海若轻策小白,对身后的于雅婷道:“于姐姐,我们追上去给那小子一点厉害瞧瞧!”
小白的速度是何等的迅速,才三两下的功夫,已是将黄羽翔二人追上,赵海若得意地笑了起来,道:“臭小子,你来追我啊,追得上我,今天我就不找你的麻烦!”
娇笑声中,已是驾着小白飙飞出去。
黄羽翔哈哈大笑,已是策着身下的坐骑赶了上去。但他的坐骑虽也是匹良驹,但岂能与小白媲美,若不是赵海若故意不让小白全力奔跑,恐怕早就被甩得无影无踪了。
两骑四人在山下小道上急驰而行,惜花婆婆跟在最后面。一路前行,突到一片狭小的山道,仅容一骑前行。
黄羽翔勒马而止,皱眉道:“若是龙皓天在这里伏击我们的话,前后堵截,那可是大大地不妙!”
“小贼,你担心什么?海若已经穿过去了,要有埋伏的话,她们早就发现了!”单钰莹双手搂着他的熊腰,将头靠在了他的背上。
“我总有些担心!”黄羽翔策骑又行,一路行到山道中间,突然只觉一阵山动地摇,从山上不停地落下大大小小的石块,铺天盖地的向两人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