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眉头皱的有些紧,他虽然并没有洁癖,但是看到这样脏乱的环境心情再怎么样也不会好。
只是,现在最重要的并不是打扫自己的房间,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将手中的包袱放下,月牙整理了整理自己身上的衣着,转过身就出了房间。
离他房间门不过三米远的人在看到月牙出门的那一刻便一哄而散,虽然并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凭着自己对这些人的了解,月牙对他们所议论的事情大概也能猜测出七七八八。
无非是在议论着为什么他还活着,或者为什么他还要回来这种事吧。
月牙垂下眼帘,不再看那些表面上自顾自做自己事情实际上还在偷偷看着他的佣人,将自己因为行走而有些凌乱的衣服整了整,拍了拍衣角沾上的灰尘,月牙径直向鬼舞辻无惨的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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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坐在缘侧,月牙跪伏于地将脸深深的埋于两臂之间,张口喊道:“大人。我回来了。”
话音刚落,月牙就听到了屋内无惨沉稳的脚步声,随后就是拉门被拉开的声音。
屋内并没有其他侍从,因为无惨厌恶有佣人长时间的和他同处一间房,就算是为了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也是一样,就像刚来不久的月牙,那几天都是站在缘侧看着紧闭的房门等待着无惨的吩咐。
鬼舞辻无惨静静地站在月牙的身前,高傲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已经有半个月未见的佣人。
或许是医生把他照顾的很好,月牙比起之前要看起来健康了一些,只是脖子上依旧缠绕着的纱布告诉无惨月牙的伤势并没有好全。
玫红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无惨单膝跪在地上,伸出指头就勾到了月牙脖子上的白色绷带。微凉的指尖在绷带包裹的伤口和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四处流连,激起了月牙脖子周围的一片小颗粒。
仔细看一看,无惨还看到了月牙微微发红的耳朵。
“为什么不把伤养好再回来。”无惨伸回手,语气淡淡。
“因为我担心若是再晚一些,大人或许就要把我忘记了。而且伤口也差不多要痊愈了。”月牙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什么开心的事情一般,用一种欢快而雀跃的声音:“我那些天看着大人的黑眼圈,心想大人或许夜里睡的并不好,所以还从医生那里学了一些按摩的手法。”
说完,月牙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着无惨脸上的神色,带着试探与孺慕问:“大人,或许,我可以为您做一点这些微不足道的事吗?”
月牙天生就会讨人喜欢,再加上一副漂亮的脸,当他用这种眼神看着你的时候,很少会有人忍心拒绝他——就算是现在的鬼舞辻无惨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