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武士扔在地上的三人更是抖如筛糠,跪在地上不停的求着饶,只是那三个人嘴巴里说的颠来倒去就是那几句话,什么花样都翻不出来,实在是让鬼舞辻无惨本人听得心烦意乱,太阳穴突突的跳。
身边就是放着茶具的矮桌,无惨闭了闭眼睛,抓起手边的一个茶杯就狠狠地往跪在地上的三个人砸去,茶杯正好砸中了一个人的额头掉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片,那人的额头也被砸破了皮,鲜红的血顺着额角缓缓流下。
那人被吓破了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再说话。
“闭嘴。”咬紧牙关止住了蔓延上来的血腥味,无惨微抬着下巴冰冷的瞧着那三个人:“烦死了,我让你们说话了吗?”
被无惨这一砸吓蒙了的人不计其数,具是心神大乱。
无惨已经好几个月没让人见血了,大概是这样养大了他们这些下人的胃口,觉得这位小少爷不是原来那个不把人命当回事的魔鬼了才敢在花园这种地方肆无忌惮地谈论着主人家的事情,可这事要是被发现,不是找死是什么?
站在一边的井上管事叹了口气,目光向同样站在一边低着头默不作声的月牙看去,像是第一次认识月牙一般,井上管事复杂地看着好像什么都没做但是却引发了一场血雨腥风的月牙。
谁也不知道月牙在想什么,他站在那里就像一座木雕,僵硬死板,沉默而无声。若不是他就是这场流言的中心,怕是谁也不会注意到这样一个看起来温吞柔弱的男孩子。
鬼舞辻无惨眯着眼睛将底下所有人看了一圈,没人吭声。
他冷笑两声,指着最开始发现的那三个人中其中一个就开了口:“告诉我,这些话谁跟你说的?”
“不说的话,死的就是你。”
那下人如蒙大赦,虽然因为恐惧说话有点结巴,但惜命的他还是为了生存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说了出来。
说的东西不是很多,但是却将告诉他这件事的人都抖落了出来。
最后事情就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所有人都开始互相指责,推脱说不关自己的事。
这件事要解决起来不难,只要找到源头掐灭就好,一个接一个地指责最后地下跪着的佣人被翻出来个七七八八,没有谁是真正的无辜。
大概是想着法不责众的原因吧,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天也没供出流言真正的源头是谁,若是产屋敷空良来处理这件事或许不会将所有人赶尽杀绝,只可惜无惨不是产屋敷空良,也没有那等仁慈之心。
找不出源头,那就全掐灭好了。
无惨心头的那阵火气消不下去谁也讨不了好,看出来没人想说,无惨也没有坚持要扒出源头,原本脸上显而易见的愤怒的神情逐渐消失,无惨没再说话。
院子里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所有人身上冷汗蹭蹭的往外冒,但是想着再怎么样也不会丢了命也就逐渐安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