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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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向前追,一个人往后赶,就算相遇也没有什么意外。
夜色深沉,天空上飘荡着的浮云慢悠悠地将月光遮掩在身后,本就不甚明亮的树林更加阴暗起来。微风刮过将树枝吹动,枝条与树叶相互碰撞发出沙沙的声响,月牙走在遍布碎石的崎岖的小路上,黑色的羽织上有着一朵朵仿若用鲜血绘制而成的彼岸花,轻薄的羽织被风吹动,上面彼岸花好像拥有了生命一般也随着羽织开始摇曳起来。
微风拂过月牙的脸颊,像是不舍一般眷恋的围绕在他周围为他带来了一丝讯息。
熟悉的血腥味,甚至比之前遇到的鬼更加浓厚,就好像面前有着行走的血池一般,那味道萦绕在月牙鼻端挥之不去。
月牙抬起头目光越过随风飘落的树叶,右手轻轻搭在了身侧的刀柄上。他看着正缓缓走来的无惨,好像透过时光的长河看到了他是怎样踏着尸山血海走到了现在。
产屋敷凛哉说的没错,鬼舞辻无惨和产屋敷一族有着不可分割的血缘关系,那如出一辙的相似的眉眼很好的体现了鬼舞辻无惨本人的血统。
只是相较起来,产屋敷凛哉的杏眼更加柔和,而无惨上挑的眼角更加有桀骜和富有攻击力。
他们隔着数米相对而立,凝视着对方的眉眼,隔了整整五百年的时光长河,他们终于再次相见,只是早已物是人非。
月牙看着他一瞬间失神,原本掩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好像又再次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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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
无惨站在原地唤着月牙的名字,这简单的两个字在这数百年间不知被他放在口中咀嚼了有多少遍。一次一次只体会到比以往更甚的痛苦,他想遗忘却发现自己忘不了。
在他变成鬼后,不仅时间好像在他身上凝滞了,就连记忆也同样如此。鬼的力量让他感受到从未体会过的强大和支配感,但是同样也无法让他忘记过去。
这就是他要付出的代价。
不过这样也好。
无惨咬着自己的舌尖让自己按耐下心中翻涌的冲动,他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沸腾了起来。心底好像有火在燃烧,烧的他心口发烫。
多稀奇的体验,这是在月牙离开后的日子里他再也没有体会到的感觉,和过去那毫无起伏的心境相比,无惨才觉得这时的自己才像是真正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