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治好我,就算是死了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无惨朝月牙探过身子,然后伸手捏住了月牙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那双猩红的沾满了无数无辜之人鲜血的双眼。直到现在他也不会觉得有丝毫的愧疚,没有医治好他让他无法在阳光下生活的医生就这样死了的确可惜,但是他在那座无名小镇没有杀了医生的转世已经是他最后的仁慈了。
“他们迟早都会死的,只不过提前了而已。”
这是多么冷漠而残忍的话,但这也的确是无惨能够说出来的话。
月牙的脸被迫扳正直视着无惨的双眼,这样的无惨让月牙难以接受但是又觉得理所当然。
说白了,无惨还是对自己和对别人双重标准罢了。
但是月牙并不会因此而觉得荣幸。
“哦。”月牙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应了一声,无惨冰冷的手摩挲着月牙光滑的下巴,他又继续说:“月牙,现在我们是一体的。”
“所以——你知道青色彼岸花的消息吗。”
月牙像是没有听懂,看着无惨轻轻笑了起来。
“我怎么知道呢,当初我并没有找到青色彼岸花,现在又怎么会知道呢?”
事实上月牙当然是知道的,只要再等上四百多年彼岸花的花海里就会重新长出一朵青色彼岸花,但是这个消息他为什么要告诉无惨。
他又不傻。
“而且——我又不需要青色彼岸花。”
月牙似笑非笑像是在嘲讽,但是仔细一看好像又什么都没有。
无惨认为自己被冒犯了,即使不需要月牙再喊他大人,但是他还是自然而然地认为月牙还是当初在他身边事事以他为中心的佣人。
但是他却完全忘记了当初比起月牙依赖他,不如说是他攀附在月牙身上渴求着自己从没拥有过的东西更为适合,而现在唯一值得让月牙俯首的地位已经不存在,现在的两人是平等的。
“月牙!”无惨低声喊着月牙的名字,眼里满是偏执。
“就算不知道也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