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翎叮咛那几个保镖,严密的看着楠一,决不能让楠一离开那所别墅。
过了几天,文彬来了。他准备和楠一仔细的谈一谈。
可是,他压根就没有见到楠一。
他只好沮丧的回去了。细烟看到文彬的那副沮丧的神情,不由得冷笑道:“你以为,你能见到楠一吗?穆雁翎怎么可能让你见到楠一呢!”
文彬道:“我相信,楠一肯定会静下心来考虑的!”
细烟道:“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蝶纤躲在里面的房间里,听到了父母的谈话,心里不由得涌出了失望。
在香港,冠豪生病了。他得了胆囊结石的病,需要做手术。这些年,他一直料理着那爿橡胶厂,殚竭虑,所以身体自然有些吃不消了。
雁翎接到了弟弟发来的电报,决定立即赶回香港!临走之前,她又加派了人手,把那座别墅看守的犹如铁桶似的。
她回到了香港,见到了冠豪。
冠豪已经做完手术了,正在康复。他没有看到楠一和蝶纤,不由得问道:“楠一和蝶纤怎么没来?俩人不是在香港吗?”
雁翎道:“楠一出差了!蝶纤一直住在娘家!”
冠豪的心里生出了疑惑,不由得问道:“真的吗?”
雁翎道:“我怎么证明给你看呢?”
冠豪看到姊姊的脸上蕴着怒,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在心里叹息着。
雁翎的心里很烦闷。冠豪的太太淑华进来了,问候了雁翎。雁翎好些时日都没有见到淑华了,便和她仔细的攀谈了起来。
等到雁翎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她坐着计程车回到了家里。汽车还没有停稳,她竟然从车窗里看到了倪丽!
那时候,倪丽正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只衣物袋。
雁翎看到了倪丽,简直觉得喜出望外,急忙下车,笑道:“倪丽来了!”
倪丽急忙迎了上去,还没走到能说话的距离,就紧赶着笑道:“伯母好!我刚来,发觉家里没人,正准备走呢!”
雁翎走过去,拉住了倪丽的手,笑道:“偏偏我赶回来了!我们真有缘分!”
倪丽看到雁翎的神色有些萎靡,便关切的笑问道:“伯母这些日子定是操劳了!”
雁翎叹息道:“说来话长!我们还是进家里说吧!”说着,便掏出了家门钥匙,打开了那扇厚重的棕漆雕花木门。
倪丽随着雁翎走进了那间偌大的客厅,发觉里面像是许久都没有住人了。雁翎去南洋之前,便把家里用的那个保姆派遣回家了。她要那个保姆先回去住一段时日,等她从南洋回来,再叫她来。
倪丽不由得问道:“楠一呢?”
雁翎叹息道:“楠一简直都要把我气死了!”说着,便慢腾腾的坐在了沙发上,头微微的低着。
倪丽坐在了雁翎的对面,愈发好奇的问道:“到底怎么了?”
雁翎抬起眼皮,定了定神,道:“你知道吗!楠一和蝶纤简直都反了天了!俩人竟然瞒着我,私自跑到了南洋,准备在南洋过独门独户的日子!这还不算,我那个媳妇竟然还把她的爸妈弄到了南洋!一家人关起门来过日子!竟然不管我的死活了!这都是那个蝶纤的主意!”
倪丽听闻,觉得简直不可思议,不由得愕然道:“竟然这样!蝶纤也太大胆了!”
雁翎冷笑道:“蝶纤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只要能达到目的,她可以不择手段!哪里还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呢!楠一更别提了,简直被他老婆迷住了心窍!现在都不要我这个妈了!”
倪丽急忙劝道:“伯母不要生气!”顿了顿,道:“也真难为伯母!竟然摊上了那种不懂事的媳妇!我和楠一是大学同学,知道他的脾气秉性的!他就是因为太善良了,所以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雁翎道:“谁说不是呢!”
倪丽紧赶着道:“伯母!光顾着说话了!你瞧,我给你买了一些衣服!”说着,便打开那个服装袋,从里面摸出了几件很上档次的衣服。
雁翎接过去那几件衣服,赞赏了一番。她随口问起了倪丽的老公。可是,倪丽却一改往日的健谈,而是选择了沉默。
雁翎觉得有些奇怪,不由得问道:“想必你的老公很忙!”
倪丽的眼圈一红,竟然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道:“简直说不得!”
雁翎看到倪丽的那副样子,不由得吓了一跳,急忙放下那几件上档次的衣服,起身坐在了倪丽的身边,摩挲着她的脊背,关切的问道:“到底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倪丽哭的眼睛红肿,哽咽道:“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我竟然一直蒙在鼓里!直到上个礼拜,我猜知道了这件事情!一气之下,我回国了!”
雁翎听到缘故,道:“这样的男人简直可恶!有你这样的一个如花似玉、温柔婉约的姑娘守着他,他竟然还在外面沾花惹草!他简直对不起你!”
倪丽道:“我简直上当了!结婚之前,竟然没有看清楚他的嘴脸,还一直以为他是一个能托付终身的男人!”
雁翎叹息道:“真是作孽!”顿了顿,试探着问道:“那你什么打算呢?”
倪丽又跟着哭了起来,道:“我准备和他离婚!我回国前,已经把我在美国银行里的财产都带回香港了!”
雁翎看到倪丽的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不由得生出了悲悯。她的心里思索着,假如倪丽真的离婚了,那她就有机会和楠一接近了。
这样一想,雁翎的心里竟然觉得宽慰了许多。可是,她还在劝着倪丽,说了一些规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