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纤道:“没有。婶娘,我们说的都是真的。舅舅已经被迫和孙妮娜离婚了!孙妮娜霸占了舅舅的所有财产!她简直太不是个东西了!逼的舅舅沦落回了香港,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梦锦故意笑问道:“哦?竟然这样!那你们知不知道,焕铭为什么和妮娜离婚呢?肯定有什么原因呀!”
楠一道:“具体缘由我们都不清楚!可我们总觉得,一个巴掌拍不响!肯定两头都有原因!”
梦锦道:“这话也是!坊间的人说焕铭的同时,肯定也要说孙妮娜!不过,我倒是觉得,那毕竟是你们长辈的事情,你们作为小辈,踏踏实实的干好自己的工作,不要操心长辈们的事情!”
蝶纤道:“我爸爸很操心舅舅的事情。我的母亲要是还在,肯定会发愁的。我们作为晚辈,替父亲分担心事,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文泉道:“我还没见到文彬呢!等我见了他,我肯定要劝一劝他,让他少操些闲心!焕铭毕竟都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他活了大半辈子,难道还不懂得自我调解?”
梦锦笑道:“焕铭自小到大在公馆里养尊处优,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另外,他仗着运气好,在国外发了一笔横财,整天享福。如今,他稍微遇到一丁点儿的难处,就四处的求亲靠友的!哎,我这个做姐姐的心里真觉得难过……难过当初没有教育好他,让他学会坚强!”说完,便故意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文泉接口道:“当初在公馆里的时候,我就一直觉得焕铭很娇气。当然,那时候,兰眉齐太惯他了!简直都把他惯坏了!凡事都要由着他的性子来!如今,他和孙妮娜竟然离婚了!肯定是他的过错!我猜,他是不是在外面找别的女人了!为什么这么猜呢?他年轻的时候就不本分,在学校里和不三不四的女学生们鬼混!当时,他惹得故事都已经传遍大街小巷了!”
梦锦道:“谁说不是呢!当时,我们苏家肯真没少为苏焕铭的事情操心。哎!现在,我们的年纪也大了,也没有那么多的力管他的事情了。他都已经五十多的人了,肯定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我们都不要多嘴了,得招惹他心烦,反过来怨我们!”
楠一道:“舅舅离婚的事情还是小事。吓人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梦锦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情?”
蝶纤道:“听说,当年,巡捕房长官欧阳蓝的死和舅舅有很大的关系。不知道警署是不是都已经介入调查了呢?”
梦锦和文泉故意看了彼此一眼。梦锦故作惊慌的问道:“什么?你说……苏焕铭杀了欧阳蓝?这怎么可能呢?焕铭虽然不懂事,可也不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呀!你们不要胡说!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真的惊动了警署的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文泉道:“你们到底是听谁说的这些话?是谁这么造谣生事呢?”
楠一道:“应该是真的!我岳父已经从舅舅那里得到了确凿的消息。舅舅亲口告诉了我岳父!”
蝶纤道:“舅舅说,他把当年的罪过写在了日记里。本来,他回国的时候,打算丢掉那本日记。可谁能想到,他竟然阴差阳错的把日记带回香港了,并且随手撂在了写字台抽屉里!可几天前,那本日记竟然不翼而飞了!”
梦锦听楠一夫妇说的如此的准确,心里冷笑不已。可是,她照旧不露声色的惊讶道:“天呢!苏焕铭是不是傻了?他怎么能把那种事情写进日记呢!他也不想一想,万一日记让外人看见了,那还了得!”
文泉也跟着感慨道:“他竟然那么的糊涂!一个大老爷们,竟然喜欢写日记!”
蝶纤道:“舅舅的心里肯定觉得罪过,所以靠写日记来发泄而已。”
梦锦道:“要是真的,他为什么不去警署里自首呢?他要是自首,心里肯定不会觉得惧怕了,肯定会轻松了。与其这么的憋在心里难过,还不如堂堂正正的把真相告白天下!”
楠一道:“这毕竟是过去几十年的事情了。当年的那个案子肯定早就已经完结了!谁还愿意再提起以前的事情呢?巡捕房早就已经不存在了!还有必要追究过去的事情吗?”
梦锦把尖锐的眸光投向了楠一,道:“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欧阳蓝的命不是命!当年,他风华正茂,事业有成,突然间陨灭山崖,害得蝶纤的姥姥第二次当了寡妇!凶手伤害的不光是欧阳蓝,连带着也伤害了很多人!你们要是有良知,难道愿意看着凶手逍遥法外吗?幸亏你们都是念过大学的人,竟然连最起码的良知都没有了!哎!现在的这些年轻人……”说完,便故意深深的叹息一声,脸上显露出了郁闷的神色。
文泉劝道:“你也不要生气。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子的!毕竟是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们作长辈的,只能多教导他们吧!”
梦锦道:“我作为焕铭的姊姊,我岂能眼瞅着自己的弟弟负罪过日子?我们不妨去一趟焕铭家里,好好的劝一劝他,让他尽快的去警署里自首吧!我们这样才是真正的帮他!我们要是不闻不问,或者给他出馊主意,那样才是真真的害了他!”
文泉道:“你的身体不太好,不要为了焕铭的事情动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焕铭小的时候就不让人省心!谁能想到,他竟然杀了人!我的老天爷呀!他简直是作孽呀!”
楠一道:“叔叔,婶娘,我们的意思是……想办法给舅舅开脱罪名吧!本来,这件事情应该由欧阳蓝的亲人出面指控!那些不相干的外人,要不是因为一己之私,怎么会多管闲事呢?所以,我和蝶纤都觉得,我们自己家人一定要团结起来,决不能让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得逞了阴谋!”
梦锦和文泉听到楠一的尖酸挖苦,心里生出了羞愤之情。梦锦道:“楠一,话可不能这么说!一码归一码!我们虽然是焕铭的亲人,从情理上讲,不能向着欧阳蓝这个外人说话,可我们毕竟都是有良知的人!要能分的清楚善恶!再说了,我们要是帮着苏焕铭,岂不是犯了包庇罪?将来,我们肯定也要受到牵连的!”
文泉道:“就是!楠一和蝶纤毕竟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