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开吗?”蓝兰问。
我赶紧把门关上,回过头压低声音道:“打的开,里面亮着灯,这节车厢里有人!”
海夜灵喜道:“肯定是我哥和大师在里面!”
“嘘!”我示意她小声点,“没确定以前别盲目乐观。蓝兰,随时准备战斗。”
按说这列火车里应该只有我们和无妄两拨人,车厢里有灯光,自然只能是无妄他们在里面。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形容不出,却让我不由自主的起了警戒。
我把两人接过来,背上蓝兰,各自掏出家伙,让两人把矿灯都关了。
轻轻推开门,里面果然有微弱的光亮透出。
我把门推开一半,把头探进去,却见面前有一道红木屏风挡住了视线。透过屏风上方,可以看见后面灯光大亮,透出的光只是极小一部分。
蓝兰忽然附在我耳边小声说:“有煞气,这节车厢有鬼。”
本来那种奇怪的感觉还让我有点心慌,一听是鬼,我反倒不怎么担心了。
人的胆子就是这样,越磨越长毛。有了先前人面怪虫和日本尸兵的惊吓,我对鬼的恐惧感反倒小了许多。
蓝兰让我先退出去,从身上摸出一把只有一根手指长的木头小剑交给海夜灵,小声对她说:“是桃木做的,我师父开过光,用它可以对付鬼。”
我和海夜灵看看她,再看看那把很像钥匙扣的桃木小剑,一起无语。
我取出量天尺,心中暗想,老子连虫子和日本尸兵都不怕,还会怕几只不成形的鬼?开玩笑,且看本大爷杀你个人仰马翻、屁滚尿流!
yy完,我猛地推开门,背着手持桃木剑的蓝兰冲了进去,毅然决然的绕过屏风,跳到通明的光亮下。
“咦……”
我刚发出一下感叹,就被蓝兰捂住了嘴。
回头再看手持‘钥匙扣’的海夜灵,也是一脸的震惊。
屏风后的光亮并不是无妄他们所携带的照明设备发出的,而是来自车顶的一盏铁艺吊灯。
灯光下,正前方赫然是一个巴掌高的小舞台,六个头戴黑礼帽,上身穿着燕尾服,下面却穿着短到露出屁股蛋子的短裤,脚上穿着高跟鞋的女郎在跳舞。
穿着肤色丝袜的大长腿踢的那叫一个高,我都看见里面的内内了。
不过最为惊艳的不是这六个燕尾服女郎,而是被她们围绕着的一个艳丽女子。
那女子有着一张性感的鹅蛋脸,五官绝美,就算不穿高跟鞋身高也要超过一米七,一袭大红色绣了暗花的无袖旗袍将她美好的身材凸显的淋漓尽致。
旗袍的领口开了个‘心’,白花花的皮肤和深不见底的事业线晃得我睁不开眼。
旗袍美女一边轻轻舞动,一边时快时慢的开合着两片红艳艳的嘴唇,应该是在唱歌。
整幅画面完全是旧社会笙歌燕舞的写照,但是车厢里一点声音都没有,甚至连燕尾服女郎高跟鞋踩踏舞台的声音都没有。
感觉有人揪我耳朵,我连忙转过头,就见身后的蓝兰和一旁的海夜灵一起斜着眼睛,用力的指向屏风后面。
我甩甩头,顺着她们指点的方向一看,差点没像离了水的鱼一样蹦起来。
红木屏风后,竟是三张拼成‘凹’字的阔大沙发,上面坐着七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那个穿着一袭黑裙的女人样子还不错,只是露在外面的皮肤有点黄歪歪。
七个男人却只能用凶神恶煞来形容。
黑裙女坐在正对舞台的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支在腿上托着下巴,盯着舞台上的表演一瞬也不瞬。
在她身边的一个大汉看上去四十多岁,穿着一件黑色无袖的盘扣坎肩,脸上横肉倒生,左眼蒙着一个黑色的皮眼罩,是个独眼龙。
他明明是坐在那里,身体还歪着,卤蛋一样锃亮的光头却高过我的肚脐,身高怕是没有两米,也得有一米九,两条手臂绝对得比海夜灵的大`腿还粗。
左侧沙发上坐了四个人,其中两人的长相一模一样,同样的鹰钩鼻子,同样犀利阴鹜如鹰的眼睛。
这两人一身短打穿戴,却是一个黑衣,一个白衣。两人身材高瘦,阔大的骨架却充满了张力,看上去就像是两只成了精的双生鹫鹰。
另外两个人相对这双鹫鹰的长相还算正常。
最右边是个白发秃顶老头,双手十根指头又粗又短,右手端着酒杯,左手里盘着两个黑色的石头蛋子。一双比黑豆大不了多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舞台上的女郎,似乎要将台上的美女全部吃到肚里才肯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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