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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
建豪猎苑特级戒备武乙西狩大商悬案
季历从商都回到岐山，大摆宴席，犒劳三军将士，举行庆功酒会，商帝武乙赏地三十方里，封一等公爵，岐周公酒宴上出示随身佩带的一等公爵剑，是武乙亲手所赐，剑身七寸半，剑柄玉雕三寸，青铜制造，精美绝伦。参加宴会的有文武百官和受嘉奖的将士及附属国陈国君主陈鐤，麟游君主杜湛，梁山君主梁西，邽国君主珪元，井国君主井显，氐国君主氐砺，夨国君主陇壕，骊山申伯，永寿男尹顿，云阳君主纭尔，桥国君主桥堡，西河君主洛矶，共计十二位附属国的君主们，一道参加宴会，参加庆功酒会的还有友好联邦的嘉宾嬴国国王中潏（yu），新上任的西羌国国王姜汤；邻国鱼国君鱼弓，场面宏大，热闹非凡，影响远大，广为传播。岐周公酒宴上说：“既是庆功酒会，也是年夜饭，马快要过年了，就一起办了，召待大家两天，表示庆祝和慰问。”
酒席间，岐周公特地走到司工仲晰面前说道：“赏赐仲爱卿一爵秬鬯（juchang）酒，以示嘉奖，要不是仲爱卿的北斗柄，三军到西部战场上真是摸不着南北。此酒叫秬鬯酒，是天子的赏赐，仅有一坛，此酒专是奖赏有功之臣的，平时天子用来赏赐有功的诸侯王公贵族的，上次本公到朝都去授赏，天子武乙也用秬鬯酒来嘉赏本公。”
仲晰接过秬鬯酒一饮而尽，将酒爵还于侍从后，下跪拜谢:“谢陛下厚爱，微臣不胜荣幸。”
“爱卿平身。”岐周公上前扶起仲晰。
逝者如斯，逝去将士们的家属给予慰问抚恤，对为国捐躯的将士们追思悼念，酒宴上岐周公季历下令：“悼念为国捐躯的有功亡灵，全部用鬯香酒祭祀，以示敬重和爱戴。”鬯香酒是专门用来祭祀神灵的，只有神才可以享用，非常珍贵。
酒会间岐周公介绍，受自己的邀请，商帝武乙明年春天西狩，大家暴以热烈的掌声，表示祝贺。
酒会上岐周公还介绍了岐周现在的疆域，北至清水河，南至渭水之南，南北长一千余里，东西宽也约一千里，整个雍州的一半领土都已经整合为一体化，形成西部大联合和大联盟，大家现在都是一家人，命运共同体，希望大家能够珍惜来之不易的大联欢，维持西部稳定和内部安定团结的局面。
狂欢庆祝之后，大家散去。
庆功宴结束之后，岐周公下令换防翟地的周军将士，让他们在春节前赶回岐山来过年。
休息一日后，接着筹办迎接商帝武乙明年春季围猎大事，此事由相宰亚庚全权负责。
相宰亚庚接到命令后，开始组建专门筹建猎苑领导班底,领导成员共计十人，负责这次围猎的筹备接待工作，及围猎场的建设项目。
时间紧迫，还有不到五个月时间，分工到人，尤其是安全和接待地点的硬件设施问题，要建规模宏大，设施齐全，环境优美，场面声势气派，能体现天子雄风，形成波澜壮阔的场景外，这不是一般的工程，让相宰煞费苦心。
同时要严密监控神权政治人物的一举一动和意图，包括殷商及诸侯的神权派，要逐一地排查，跟踪监视，天子围猎期间，岐周军方也要处于一级戒备状态。这把相宰忙得，也是够呛。
相宰把这次天子西狩的要求和基本基调定了下来，其他筹备组成员开始忙碌。
十数日后，岐周公招来相宰问：“西狩规划出来了没有？”
相宰说：“基调已经定下，规划设想已经成熟，并准备好开始实施细则方案。”
“你说说大概想法。”岐周公说。
“鉴于目前天下太平，国内安定和平的形势，不能大动干戈，可忘战必有危险，古贤之说，即使天下太平，天子也要于春秋两季进行田猎，以此来操练军队，演习阵法。所以，这次西狩虽是出游的项目之一，主要是陪天子游玩散心，但是，我们也要体现天下虽安，忘战必危，春振军威，秋治练兵不忘战的理念，锐不可当的气势，反映大商的繁荣昌胜的气魄和声威，来迎合大商帝武乙的王权至高无上的心里，和天下群臣与百姓的臣服。
对于祭祀这一点就免了，不要到时武乙再举箭射神，引起神权派的天官们的仇视。
整个围猎期间的场面要形成抑诸侯，尊天子的局面。以正式的春振军威之田猎，以此来面对历史，否则后人不知要如何评说和揣摩这次西狩之意。
猎场命名为‘天子西狩苑’，东西南北三十方里，内设内宫三十座，护卫军分成三环护卫，限制神权派的政治人物随意进出。”亚庚说道。
岐周公表示赞同，说道：“游玩只是顺便之事，正事还是围猎壮威，春振军威，壮军威之举，历朝历代必行之事，相宰考虑周全，出师需有名，出游也要名正言顺，不能光邀请天子出猎游玩，有附庸马屁之嫌，大伤国体之举，你看，大商天官石玉已经提出反对西狩的意见来了。”
“史官已经提出异议了？”亚庚问。
岐周公感叹道：“是啊，太史官石玉说：‘天子以西狩为名，振奋军威为由，实是个人享乐，贪图获得野鸡野兔的快感，劳命伤财，浪费国库的钱财，无一益处而有百害，一个围场占地几十方里，草地，林地，百姓不得开垦，不开垦就没有饭吃，贪图享受，贪图奢靡享乐，野外驰骋，自己精神疲惫不说，也消耗战马战车，损伤甲士的精力。’”
“此言论诧异，忘战必危。历朝历代，春秋两季，天子都会以猎狩来练兵，向来如此，石玉贪的什么心？大商的甲士如果长年累月不动，也不操练，他哪一天天官篡权，借着上帝的名义，让武乙下台，就方便的多了。再说了，甲士之中有多少是他们的子弟，有多少将军是他的人？一到战事，个个将军都要去私下里求他，让他与上帝祈祷，要上天保佑他们平安回来，别战死沙场，他以此来拉拢将军们的心的同时，石玉也以此来获得大将军们的丰厚馈赠，尤其是凯旋归来的将军，更是感谢他的保佑，没有战死，能活着回来，归功于上天的神灵。石玉的反对也出于自私的心里和目的。他说天子奢靡浪费，而他们整天搞祭祀活动，哪场祭祀活动没有百人之女，珍贵祭品无数，那些征来的少女那里去了？那些珍贵祭品都到那里去了？真地都被上天吃了用了？非也，非也，全部都进石玉府去了，每年的祭祀预算都会超出，真正太贪的人是他石玉，而不是天子。”亚庚激动的说。
“石玉有这么厉害？”岐周公惊讶的问。
“是啊，我只是跟陛下说之一二而已。他手下有个叫毛涓的占卜官更是不可思议，此人已经坏到无法对付的地步。”亚庚说道。
“一个人能坏到如此的地步也算了不起。”岐周公感叹道。“难怪天子要射天，射神，其实天子武乙一点也不坏，我和他接触几次，他都很大度，都很有天子范，确实象天子，这是装不出来的，这次朝见，我上呈战利品清单，他连望也没望，随口说道：‘我作为天子，什么也不缺，你留着用吧。’外人之所以说他坏而无道，都是一些天神论者在说，如果不是天神论者，一个也没人说武乙的坏话，人家不相信天神，跟人家没有一点关系，谁会去关心这个问题，后世之人如果说武乙天子负面坏话者一定是天神拥护者，要不就是商朝的天官们在卜辞的记载中这么说武乙，人云亦云，从众心理，没有一分为二的看待问题，很多人都说武乙美女多，好色无道，我觉得这个问题也要为武乙说两句话，当今社会，一个奴隶主都会有十几个老婆，一个大臣不知到有多少老婆小妾，而天子的王妃妻妾都是名门正娶，取回来的王妃总要照顾了吧，都是自己的一家人，总会要照应着，这有何不对？本公实在搞不懂，那帮整天以此说事之人，为何不去想一想自己有多少老婆。”岐周公感慨万端的说。
岐周公顺口问道：“相宰，有没有人说我好色无道啊？”
“回陛下，微臣没有听到此风声，如果听到有人说此话，陛下不需要动怒，微臣第一个为陛下查办此人。自古公亶父规定，周国国王历代不得超过十三位王妃以来，和大臣们相比，陛下是家室最少的一个了，岐周现在的大臣，从底下到上面，没有一个人的老婆少于这个数了，谁还会说陛下好色无道呢！”亚庚说道。
岐周公吃惊的说：“啊，你们有这么多老婆啊，忙得过来吗？看来为王者的老婆一定要比大臣们的少，否则，大臣们就说为王者好色无道，看来父王的规定是对的，这一条要保持下去。不过，大臣们都有这么多美艳娇妻陪伴，为何整天还要艳舞酒肆，不累的慌吗？还有精力去为国为民去效劳吗？还有精力去执政吗！这个问题本公要考虑考虑。”
“陛下说的是，微臣明日就传达陛下的疑问，陛下给个数字，微臣也好约束手下。”亚庚说道。
“好，既然说到这事，就来个明白话吧，所有岐周大臣纳娶不得超过------，”岐周公望了望相宰，问：“相宰多少家室？”
“回陛下，微臣不敢隐瞒，微臣十五位妻妾。”亚庚如实回道。
“嗷，就参照相宰现在的标准吧，所有岐周的大臣纳娶妻妾不得超过相宰。”岐周公说道。
“陛下取笑了，微臣明天一定传达陛下的旨意，所有人不得超过十五位妻妾。已经超过十五位者，不得再娶。”亚庚难堪的表示。
岐周公笑道：“不是不得再娶，而是多出一位妻妾者，减少一成俸禄，以次类推，同时任何人不得休妻，超过三十位妻妾者，终身朝廷免用，回去专业侍奉妻妾，同时免私地一半，外加公田双倍劳役。”
“还是陛下看得透彻，微臣一开始也不大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后来才发现为何大人物都要娶如此多的妻妾，还不单是好色的问题，原来和利益均沾，陛下也确实该出手管管了，陛下想啊，我岐周和其他方国还有点区别，是按照人头来封地的，尤其是大人物，封地尤为特别，都是选好的一等田地地段划封土地，一个老婆就多了一份地，一个老婆生三孩子是正常的，如果一个大臣有十五位妻妾的话，就增加六十份土地，一人按照十亩田的话，一位大臣一家就要有六百亩田地，实际上，岐周一个成年男子一人多为一百亩耕田，陛下如何想？”亚庚问。
“你再继续说。”岐周公脸色变了。
“除此之外，一家人口有血缘关系的六十口人，三代人过后，会有多少口，如果这三代之人都为官的话，再继续娶十几二十几为妻妾的话，那已经不是家大业大的问题了，就成社会问题了，虽然不会一时形成家天下的局面，一家几千上万亩田，最起码形成一方土霸，毫无疑问。”亚庚说道。
“继续说。”岐周公的脸色越来越难堪。
“社会问题的另一方面，也很大，一家有妻妾二十，三十位，如何团结？整天摆平后院之事也来不及，一位大人物每年娶一位娇妻的话，前面的的娇妻还在撒娇期间，另一位娇妻已经代替了自己，如此长此以往，恶性循环，家庭如何和睦，后院怎会不起火，如再遇到个泼妇和恶女，不相兼容，或者再遇上个家族势力大于自己的妻妾，那日子更是难过。”亚庚如实反应社会问题。
“看来相宰所说的话，还不像我所想象的那么简单，还不是我怕人说自己是好色无道之人，原来不得不管，不管怕还不行，还是自己让人说无道好色的好，看来为王者也不是好不好的问题，你想做好人，还不行，免得社会出大事情。”“相宰对此事有何建议？”岐周公问道。
“微臣建议，第一，不规定娶多少妻妾，只规定多于十位妻妾者，朝廷不用，基层也不得任用，作为一条为官之官制，一般超过十位妻妾者，多半是为官在十年以上者，超过二十位妻妾者，一般都是超过六十岁以上年龄者，这个年龄的人现在也该回去看着服侍娇妻小妾了，否则娇妻就要跟佣人小伙子私奔了。”亚庚说道。
“好，就这么办，我再考虑考虑具体如何变通处理此事，你私下把各个大臣的妻妾家人，田地状况了解清楚，然后单独再商议后面事宜。”岐周公说道。
“微臣照办。”亚庚回道。
亚庚不想继续谈论岐周大臣妻妾问题，害怕引出更多的意外话题，于是，把话题引回原话题。
“陛下，谈到我岐周大臣的家庭人口问题，顺便问一下，陛下知不知道石玉有多少位儿子？”亚庚问道。
“不知道，他有多少位儿子？”岐周公问道。
“殷商天师石玉有八十三个儿子，最小的才两岁，女孩不知有多少，全家三代人五百多口人，马快要第四代玄孙，一脉相承，不含女胥系统和族人。势力范围真是势倾朝野，分布在朝廷之上的各个部门和角落，陛下说武乙天子如何对付得了这个石玉？不要说石玉现在是天官的天师，就是现在回家，他的残余势力也够天子对付的。”亚庚说道。
“那这次天子西狩，我们如何对应石玉之危。”岐周公担心问道。
“唯一的办法就是暗中调查和跟踪，打探其意图和安排，和这样的人正面无法对付，也不在我们管制范围内，我们没有好的对策，他用的是社会斗争手段，不是真刀真枪的沙场拼杀，这是唯一办法，以其人之道，还彼之身，这样还不行，附加江湖手段。”亚庚说道。
“相宰去安排吧，我只看结果，不看过程，过程你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反正结果就是要搞定以石玉为代表的天官一派的行为防范，保证天子武乙的西狩安全。”岐周公下令道。
“是，陛下，微臣一定尽全力去办此事，微臣告退。”亚庚施礼而退。
待相宰走后，季历有点坐不住了，没想到意外话题，引出这么多社会问题，季历开始想：“岐周的这些大臣，哪里是在为我季历做事，整天忙着结婚，心里惦记着新婚娇妻，哪有心思为国为民办事，自己的事情还忙不了，还会顾的上我，只要我这里能糊弄过去就行了，狗屁大贤，一个一个号称自己是大贤能人，下次征伐打仗，就派这些人去，我看看什么叫大贤，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为国效力，为国拼杀，为国捐躯。整天花天酒地，还谈什么拼搏精神，敬业乐群。只知道高呼吾王万岁万万岁，马屁精，那些不会叫喊的人，倒还是干实事的，那些在战场上一去几年的将士还是为国为民，为国争光，为国而浴血奋战，甚至为国捐躯，那些为国捐躯的将士的后代还是要是重用和扶持的，真正上过战场的将士还是要重用的，那些整天在家忙着结婚生孩子的，就让他们成为结婚专业户吧，孩子生的越多，本公倒还鼓励嘉奖他们。但不能一边为官，一边三心两意的从政，一边享受新欢，一边获取不正当的利益，天下好事都让他们占去了，天下的女人都让你们大人物给占有了，那些没有女人结婚的男人怎么办？从现在起，要想升官，必须上前线，以武相国，为国效力之后再谈升官之事，升官之后必发财，发财之后必为富不仁，必猖狂嚣张，如果你敢过分叫嚣，我就叫你失势，甚至叫你**断头，身首异处。此事在三年之内必逐步淘汰那些多妻之官，还十个老婆，想的美，本公也就十三位女人，你们最多就三妻四妾，足矣，多一个都不行，就连娶满七位之妻者，我也立马叫你下岗，贪得无厌，不务正业，不做事，整天想着讨小姐，你没有势力，没有实力，到那里去讨这么多老婆，谁给你这个权力和财力，真不像话。”季历在愤怒的想着，越想越愤怒，就连石玉也被季历私下里大骂一通，大骂一百通也不杀狠。季历下定决心：“如果这次石玉搞阴谋诡计，搞天师那一套，坏我季历的好事，我季历决不放过，不管你跑到那里，我都要灭了你石玉，我叫你玉石俱焚，粉身碎骨。”
季历并决定自现在起，岐周世代相传天师之职位，从姬昌开始下传，天师全部有自家子弟担任，要不就取消天官一职，不取消就这么办。天师作乱也太可怕，也太可恶。难怪武丁在位时，让自己的爱妃妇好来当天师兼占卜官，还带兵打战，成为天下第一位女将军兼天官，将士当然都听她的，一来是将军，二来是天官。现在更明白了，大商先王盘庚中兴时为何军队里杜绝天师之占卜，禁止凶吉之疑，绝无占卜者之空间。看来军队里要不是你本人或家人是占卜官，是天师，要不就绝对禁止占卜之事。现在的石玉就利用将士上战场之心理来干扰三军的军心，军心被控，多么可怕，主帅如何打仗指挥？语仲说的对，让姬昌成为天师的同时，还兼三军的监军。季历感慨万分，好久没有气愤过，这一气，可把季历气坏了。
武乙三十五年，三月，开春季节，季历前去巡查天子西狩苑的筹备建设情况。季历在相宰亚庚的陪同下，来到西狩苑，西狩苑设在武乙刚封赏的渭水骊山华山之地，此地只占用了十方里之地，还有二十方里设在邻国的山边地域，围猎只有靠山才有大的动物野兽，把主要的建筑物都建在岐周新地，相宰解释说：“大商天子，是天下的共主，那里都是他的江山社稷，只要他想去的地方，他都可以随时随地去，到自家的院子里去打猎，还有人敢说不吗？再说到那里去围猎，也是天子的恩典，否则还不去了。”
相宰又小声嘀咕对岐周公说：“这围场天子用过之后，就属于我岐周的了，天子打过的行苑猎场，任何人是不敢撤消的，这个地方无人敢去，因为这个地方是我们所建，所以只有我岐周的军队可以驻扎，理由很简单，保护行苑猎场，不得外人造次。一来体现对天子陛下的忠诚和对天子武乙行苑的重视，时间久了，对方也就默认了，如果对方敢造次，胆敢对行苑有所想法，就势灭了他，讨伐他的不忠不义的行为，这叫蚕食鲸吞法。”
岐周公没有表态，也没有说话。无声就是默许，默许就是同意，同意就是赞许，暗自开心的笑，就会暗地奖赏有功臣子，不言而喻。
岐周公季历随相宰巡视猎苑，在西狩苑中环顾四周，一眼望去，看不到边际，三十方里，极目远眺，一片原野，春意盎然，只有西边的山峰可见其山影起伏延绵，远处可见白豹、花豹相间，犀牛角如望月，野牛成群，矫健肥硕，野猪的长牙洁白闪烁，小鹿活蹦乱跳，麒麟矫瑞，大象队群延绵，野马无缰，四处狂飚，老虎和狮子在各自的领地拭目以待，千钧一发，还有很多不认识的野兽在其中参杂。季历赞道：“相宰真是好本事，弄来这么多野兽，西狩看来要大收获了，决不是石玉所说的野鸡野兔，太小看人了，让他来围猎这些狮子老虎，他有这个胆吗？没有英雄胆还真的不敢来此围猎。”
在西狩苑里,，季历继续巡视，季历来到供天子休息和游玩的地方。此处有小桥流水，阁道相连，宫殿官署，廊檐雕塑华丽，主殿前设一巨鼎，青铜铸造，陈国传统工艺。楼阁座北朝南，廊阁布置成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四周无任何高层建筑，以防万一之隐患，无可藏身之处，远处可传来水池叮咚，蛙鼓蝉鸣声。清香远袭，来自玫瑰花苞。室内陈设典雅，除天子龙塌之外，还有玉凤阁床，供天子游玩休息戏乐。季历看了非常满意，表示赞许。
岐周公问相宰：“安全防范情况如何？安保设施怎样？反暗流计划行动了没有？”
相宰亚庚回道：“安全防范区域已经完成，分为里面三道防范圈，由武骑常侍和御林军负责，外三圈防范由岐周军负责。‘反暗流计划’已经部署，暗流尚未涌动，未发现异常，已经派出一百个反暗流小组出动，对可疑人物进行调查和跟踪监视，派出去的都是武林高手，和老子号人物，有一定的经验，必要时采取行动。尤其是对石玉和毛涓等天官级的人物进行密切注意。”
“要跟进，不要放松，更不能马虎，不可有一点疏忽大意，万不能出事，本是好事，不要成好事多磨，出意外事件。”岐周公关照道。
“微臣一定全力以赴，尽心尽力，仔细入微的去防范于未然。除此之外，微臣还有两套应急预案和应急行动，请陛下放心。”亚庚说道。
“好，整个西狩苑硬件和软件设施都没有问题，武乙天子应当会非常满意，现在就等武乙天子前来狩猎啦。”岐周公满意而回。
四月初，春天气息来得旺盛，遍地开花，春意盎然，一片春回大地，万物生长茂盛之景象。武乙确定不日整军经武，举行春季振军围猎大操练，拉练时间定位四月十五日到四月二十一日。七天拉练踏青围猎之行动，还有丰厚的奖赏，天子对围猎第一名者，亲授宝雕弓一把。
寒食节，清明祭祖过后，武乙提前出动，他要早点到达西狩苑进行考察。于是天子于四月八日就开始动身起程，乘坐精雕细刻的象牙装饰的天子龙撵，六匹宝马乘驾，御马长吉安亲自驾驭，武骑常侍嬴氏飞廉，于天子御驾左边侍卫，随行护卫的禁卫队两千人随行。陪同西狩的大臣和诸侯没有随行，他们将晚去三天。天子一行两千多人，扛着天子仪仗，大商腾图旗号的彩旗，浩浩荡荡的向西而行。
武乙天子于四月十二日即第五天的中午时分到达西狩苑，季历等大臣早在那里等待接驾，季历带着群臣下跪行大礼，群臣高呼：“天子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武乙天子说道。
众臣起身，季历引领天子到行宫休息片刻之后，举行欢迎仪式的酒会，群臣一起开宴。
岐周公陪天子单独设宴用膳，倍加恭敬入微。武乙非常开心，好久没有出宫了，整天面对着大臣的面孔和后宫的王妃们，早已经厌烦了，出来倍感清新，就连空气都是新鲜的，心情舒畅，心情嘣爽。
酒会后，武乙天子觉得在路上几天，也没好好休息，就在行宫里好好的，美美的睡一觉。
一觉醒来，天色已晚，洗漱完毕，继续用膳，晚上的用膳就很讲究了，一边观舞，一边饮酒，这舞蹈还不是大商的宫廷舞蹈，而是民间特色舞蹈，武乙大开眼界，大赞，没想到民间也有如此美妙的舞蹈。其实武乙在宫廷里看多了宫廷舞蹈，乍看民间舞蹈当然觉得新鲜，很有野味，何况这些民间舞蹈，还是经过相宰亚庚的修饰之后的彩排舞蹈，当然入眼，舞蹈小女子都是年方妙龄，个个美艳绝伦，看得武乙天子不能自抑，不停的点评，这个那个的赞不绝口。
凡是被武乙天子赞美的小女，季历都一一记在心里，酒过数巡之后，季历看武乙也要用膳完毕，吃好喝好，于是就对武乙天子说道：“陛下何不与美女共舞一曲，尽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