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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仲将再次裁军的风放了出去,所有诸侯国像炸了锅,一片反对声,对抗声,诸侯王的态度激烈程度已经超过预期想象,他们放出言论,物极必反,诸侯纷纷联盟抗议,所有的焦点都聚集到微国子启和箕国箕子以及郝国子期身上,比干封国反对声也是很大,大骂费仲小人,进言裁军,于是以微子,箕子,比干,少师强,太师庇为代表的王族宗贵们出来反对,微子想出对策,要求天子清除外来佞臣,驱赶外来逃臣,佞臣指副相费仲,逃臣指飞廉和赢来以及赢胜父子三人。把赢来称为恶来,等等。
诸侯王臣的利益受到伤害,微子又发出舆论诽谤,造谣中伤,泼脏水,说帝辛的王妃己妲罪恶昭彰,罪恶昭著,罪恶滔天,罪恶深重,色乱不止,用舆论的导向来引导人们向天子的爱妃进行攻击,微子也不含糊,数次谏言,说帝辛暴虐荒淫,横征暴敛,滥用重刑,目的就是扰乱天子心智,打乱天子正常生活,让天子整天都忙碌处理言论诽谤之中,无暇顾及去实施裁军,以此来消磨天子的精力,时间一长,天子苦于言论,裁军也就不了了之。
这么多的罪名,帝辛真的恼怒了,和他们理论,“自己和老婆饮酒作乐,也成罪名,自己又没到外面乱搞,喝个酒就成了沉浸于酒池肉林,对惩罚那些互相联盟诸侯的双倍加重朝贡,就成了横征暴敛,那你们为何要结盟?乱军用重刑,刑上大夫,你们就受不了了,实施炮烙重刑,为的是威镇诸侯和惩罚士大夫的严重过错,这是大商的法制,不是寡人的私刑,何为滥用重刑?非要‘刑不用在大夫’,为所欲为,你们就不会说寡人的坏话了。”
太师子庇,少师子强,又进言天子不尊神鬼,有辱神毁鬼之举。
虽然都是王族子姓,但这些人的目的都是冲着天子的裁军加赋来的,为了各自的利益,为了各自的权力之争,现在,就在眼前,众亲背离,帝辛实在无法容忍自己的至亲血脉的背叛,帝辛的容忍度已经达到零容忍的地步,就在这时,一个人正在外面强谏,此人就是帝辛的叔叔比干,比干已经在外面三天三夜没有回去,如果帝辛不接受谏言,他将谏死在宫外。帝辛无奈之下,宣比干入宫进谏。
“王叔,你有何话要如此执着,等寡人三天三夜,现在你有话就说吧。”帝辛说道。
“老臣认为主过不谏非忠也,畏死不言非勇也,过则谏不用则死,忠之至也”比干豪言壮语。
“主过不谏非忠也,畏死不言非勇也,过则谏不用则死,忠之至也?”“你认为主过在哪里?你认为你很忠心,你认为你很勇敢,你认为你不怕死,搞清楚寡人的过错之后,寡人成全你的忠、勇。说寡人之过在哪里?”帝辛问道。
“陛下为己妲之言视听,制酷刑而行大夫。”比干说出第一罪状。
“听说你很害怕你的夫人,听说她还管你管的厉害,到时把她单独叫来,我要会会我的婶娘,看她是如何管你的,还有,婶婶管你这么紧,听说你新纳的妫妃身子已经有孕了,这是为何?你害怕婶婶的话都是传闻而已,在年轻的妫妃面前,你也是言听计从啊。你还说我吗?要不要找妫妃的麻烦,她竟然不顾夫人的管制,色乱不止。”帝辛反驳说。
“陛下和老臣不同,陛下是天子,老臣只是臣子。”比干说道。
“臣子都可以,何况天子乎?”帝辛反问。
“再说制酷刑行大夫,你说,到目前,炮烙之刑用过几次?”帝辛问道。
“一次。”比干说。
“这一次是谁?”帝辛问。
“贪污枉法之人黄表。”比干回道。
“这个人该不该用重刑。”帝辛问。
“该。”比干认为是。
“你还有话说吗?”帝辛问。
“为人臣者,不得不以死争。”比干回道。
“死争?不问出处的死谏,就是谏死。人都说你是圣人,吾闻圣人之心有七窍,王叔通几窍?如此自恃无恐的死争?”帝辛训导。
“老臣一窍不通,只知道恃善而行仁义,方可普照天下。”比干回道。
“你一窍都不通,说明你不是圣人,不是圣人还做圣人之举,你回去韬光养晦去吧,等你生了七窍再来向寡人进谏吧,还有,如果再言我后宫之事,就把婶婶和妫妃带来和寡人辩论。”帝辛生气的说道。
比干回去后,谏不用则死,以表忠勇,比干自裁。比干享年六十四岁,从政四十年,封地黄河北之北林邑。
比干夫人和甫孕三月的妫氏,害怕祸及到身,逃出朝歌,在林地长林古朝歌,生下男婴名泉,改姓林姓,以此避祸,成为林姓始祖。
比干夫人妫氏逃出朝歌,妫氏族人失势,大商陶正虞遏带着六岁的小儿子妫满逃到周国,担任周国陶正,因长子妫乡对姬昌有恩,太王太后太姒非常善待虞遏,以报当年救姬昌之恩。
比干以死表忠勇,其他人不知就里,认为是天子所杀,惧怕。
比干的哥哥箕子害怕帝辛加害自己,乃佯装狂病,扮为妇人奴隶。不管箕子是真疯还是假疯,天子下令将其囚禁起来,加以保护,以防不测。
微子一看比干叔叔谏死,就大做文章,这辈子反正只要微子活着,就不能让子受好过,本该是微子的王位,却被子受得去,这是何道理?“你的母亲,也是我的母亲,说什么你是贵生,我是庶生,此有此理。”
于是微子就和太师子庇及少师子强商量,微子说:“太师、少师,殷商恐怕不能治理好天下了,先祖成汤的《汤诰》之制无法遵循了,帝辛沉醉于酒色,淫之乱而败坏成汤的美德礼制,妲己不死,天子乱色不止,导致社会风气败坏,殷商的臣民无不喜爱占人妻妾,抢夺攻略,乱来,犯法作乱,官员们都贪污枉法,老百姓们也都一齐起来,和殷商作对,成为朝廷的对立仇人,殷商的法度丧失,尽然到了如此地步,恐怕殷商要灭亡了。太师、少师,你们说怎么办呢?是逃亡他国,还是隐居荒野,还是在家等死呢?”
太师子庇说道:“老天重降大灾难,空虚了我们殷商,而君臣都乐在沉溺于酒中,却不怕老天的怪罪,还忘了年高德劭的老臣,臣民还竟然会偷盗祭祀天地神灵的牲畜和神器,再看看帝辛,横征暴敛,诸侯双倍朝贡,杀戮和重刑于大臣,导致上下怨恨也不放手。”
少师子强说:“罪人聚合在一起,众多的受害者无处申诉,时间长了,一定会闹事。如果殷商有灾祸的话,我们就一起承受灾难,如果殷商要灭亡的话,我不做敌人的俘虏,成为奴隶。我不再顾忌了,我要离开殷商,我早就劝告你王子子启,你和箕子不走,迟早要出事的。我们殷商迟早要灭亡的,还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