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粟确定他睡熟了,才报复性的伸手捏了一把他胡子拉碴的脸,感觉有点扎手。
“我是不是该给他刮刮胡子?”唐粟沉思,他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托尼,小声对贾道:“如果托尼睡得不安稳,你就叫我回来。”
“没问题。”贾说道。
即使被染成了粉红色,钢铁盔甲那流畅锐利的线条也撑住了场面,完全没有变得可爱。唐粟穿上柔软的毛绒拖鞋,踮着脚小心翼翼地向外走。他是去卫生间,但在路过战甲时又停住,踌躇了片刻后小声说道:“对不起。”
战甲的眼睛闪烁了两下,贾的声音响起:“你为什么要道歉?”
“这个颜色。”唐粟指了指战甲。
“确切来说,我只是在帮助sir控制它。”贾说道:“这不是我的身体,你不需要向我道歉。”
他顿了顿,又道:“您也不需要为此道歉,sir并没有为此生气。”
甚至还觉得只敢这么偷摸摸表达不满的唐粟像只生气了也只用肉垫打人的奶猫,可爱的让人想要把他抱进怀里揉两下。
唐粟看上去还想说什么,最终却没有开口。他伸手摸了摸战甲,钢铁的冰冷与厚重透过手掌,上面甚至还有激战后的划痕。
看得出钢铁侠在来这前经历了一场激战。
在高大的战甲前站了片刻,唐粟便继续按照原计划去了卫生间。首富的卫生间都豪华的令他惊叹,他在映着暖光的银色架子上小心翻找了一会儿,果然没有找到剃须刀。
明明之前美队的屋子里自带剃须刀,而且对方身体好的很快,第二天便可以自由活动,根本没让唐粟操心过这种事。
不过这也算是他的疏忽,唐粟又仔细清点了一下这里摆放的日常用品,如他所料缺少了一些。
他当然可以记下来让托尼敲一敲代码自己创造,不过这样像是在游戏里开挂,唐粟有些良心不安,还是准备明早起来买回来——反正他的金币几乎被托尼改成了正无穷。
做完这一切,唐粟又悄悄地走回来,站在床边凝视着小胡子先生的脸。
随着他头上安神草的摇晃,托尼不知何时又紧皱起的眉慢慢舒展,紧紧抓住床单的手也松开,随意搭在了腹部。
他重新陷入沉睡,唐粟忍不住柔和了神色,用指尖抚开他眉间未完全消失的褶皱,轻声说:“好梦,托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