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boss!斯塔尔特别检察官将莱温斯基列入了证人保护计划!”海登追出化妆间大喊。
“噢。”
宋亚冷淡的答应了一声,头都没回。
不是应该的吗?莱温斯基虽然年初就提交了书面证词作证澄清和大统领没发生过关系,但毕竟斯塔尔从她和她闺蜜那又是录音又是日记获取了大量物证,象党总不能拿她当擦屁股纸用完就丢吧?江湖道义还是要讲一点的,她闺蜜早就拿到了类似的安全保证。
“啊。”
离重归舞台没几分钟了,自己必须专注,口有点干,他朝老麦克张开嘴。
老麦克拿出随身看管的运动水壶,往他嘴里挤了两下。
“咕咕咕……”
等下要唱跳rap,不想喝太多,他咽进去一小口然后漱漱嘴吐到地上。
“各部门准备,最后两分钟……”
耳返里传出倒数催促声,他一路小跑,一手拿麦克风,一手和夹道欢送的工作人员击掌。
“呼!”
深呼吸,直抵舞台中央。
全场灯光刚关掉不久,舞台很黑,整间大体育场也不明亮,观众完全看不见舞台上的情况,但都意识到演唱会即将准点开场,纷纷屏息静气等待,只剩下些微嗡嗡的杂音。
生命之杯的拉丁乐手和舞者们都已经就位了,开场就唱这个。
他确认了下静静躺在地板上的麦克风架,拿皮鞋尖尖的头伸进去试了下空隙,很好,和彩排一样,应该不会出纰漏。
“十九八七……”
倒数结束,‘嘟嘟,嘟嘟,嘟嘟嘟……’拉丁乐手们将鼓、长号等奏起,几束从不同角度打下来的聚光灯亮起,汇集到笔直站立的自己一人身上。
“啊!”
视觉效果上他就像突然凭空出现,观众席瞬间被引爆,女人们的尖叫仿佛能震透耳膜。
他邪魅一笑,伸脚将麦克风架潇洒的勾起来,非常稳的握在手中。
“啊啊啊啊!aplus我爱你!”前排的女粉丝们都疯狂了,用最大力气呼喊,往前挤,脸涨得通红,有人用双手抱在脑袋上不停揪头发,有人将手伸直往台上够。
“the cup of life,this is the one,now is the time,don't ever stop……”
宋亚酷酷的不理不睬,将麦克风插好就双手握着唱了起来,脚下开始踩舞步。
新专没发,在米国之外就靠生命之杯撑着了,开场先唱英文版的,最后安可阶段再唱一遍西语版的。
根据安舒兹的调查,但凡流行足球运动的国家,不管自己以前在那红不红,单这一首歌就足以让票卖爆,体育场坐满,歌红带人红完全没问题,而且是大红大紫,生命之杯影响力就是有这么厉害。
世界杯才结束没多久,正当其时。
“here we go! ale, ale, ale!”
唱到这时他才开始向台下挥手,扭屁股,带动气氛。
全场跟唱,非常整齐,没人不会。
真有点除米天王的意思了?一曲终了,他才把麦克风从架子上又拿下来,信步在舞台上走动,用蹩脚的伦敦东区腔向台下打招呼,“hi,伦敦的歌迷们……”
“ok,ok……”
可惜这年头好像已不时兴以前那种女歌迷冲上舞台拥抱了,有安保疑虑,而且英国经历过一些足球场踩踏惨案,观众也不会像以前自己在中南美巡演时一直往前排挤。
怎么都行,他很享受这种仍然当红的感觉,不整个几万人体育场山呼海啸还真无法贴身体会。
等歌迷回应稍微稀疏一点,他才继续套关系,“我非常高兴,今天我非常高兴……有机会来到这里,和你们见面……”
后面就是很熟悉的常规流程了,劲歌热舞后他换了首情歌深情献唱,在嘻哈音乐不流行的地方就减少相关比例,拉丁语国家就把那几首西语葡语歌曲加进去,easy。
就是嗓子相较早年有不小变化,一些老歌中需要比较高难度的尖细发音还是要靠高科技,跳舞没问题,身体早恢复了。
两三首歌后他已经出了一身的汗,“请容许我邀请我的朋友,大卫鲍伊,我非常尊敬他……”
歌迷们再次欢呼起来,大卫鲍伊挎着吉他上台,还有他的摇滚乐队。
“voodoo,voodoo呜……”
两人拥抱秀友情,先在舞台上很闲适的寒暄了几句,一身花西装的大卫鲍伊又抖了个回忆小段子包袱,然后一起合作演唱voodoo。
大卫鲍伊这种摇滚老炮上台表演放松得像在自己家即兴来两段一样,穿插还能聊几句,台上台下互动,打趣观众。
“谢谢,谢谢大卫和tin machine。”
tin machine就是大卫鲍伊合作乐队的名字,宋亚将嘉宾送下台。
中段,他又介绍出夏奇拉,拉丁女孩在斑斓的灯火映照下微笑上台,伸出手,让自己握住,数万人面前秀恩爱。
两人共同表演了we are one,又唱又跳,负责rap部分的宋亚用手指着她水蛇般的腰肢,露出被诱惑吸引的迷醉表情。
她看过来,肚皮舞继续扭,两人眉目传情。
真美好,确实很美好,可惜现实中她仍选择冷战,似乎打定主意要把自己憋死。
宋亚又想起她的好来,比其他森林胜在多年练舞的身体柔软得可以折叠成各种姿态,小小一只……还有无敌电动小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