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任联邦调查局局长大多都其貌不扬,现任局长弗里斯也一样,四十岁象党白人,换件白领装束丢到某条金融街绝对找不出来那种,是去年两党对这个职位进行了一番激烈博弈后才被推出的折衷人选,目前和现任大统领正处于蜜月期,现任大统领称他为‘执法传奇’,并且表示很欢迎fbi领导人年轻化。
“弹道和刑事鉴证专家怎么说?”
刚把市长小戴利送出门,他就和一大帮幕僚以及专业探员投入了紧张的工作。
“目前没有发现什么疑点。”
专家将一张现场俯视草图钉在小白板上,“探长击中嫌疑人后,他先踢开了嫌疑人手中的第一把枪,然后按流程检查嫌疑人伤势,因为他的行动没有知会当地警方,也许是想出门召唤救护车,他离开了嫌疑人身边,走到废弃堆场的门口,事后证明这是他犯下的致命错误。随后,他又在一个小物料堆上坐下来休息了会儿……等他打算重新走回嫌疑人身边时,已恢复神智的嫌疑人抽出了第二把枪,一枪命中眉心。”
一张张现场照片被贴上白板。
弗里斯和其他人看到探长中弹的惨状扶额头的扶额头,叹气的叹气,“现场鉴识能验证这个过程吗?”
“基本能验证,探长尸体被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两位当地警员移动过,据他们所说是因为想进行施救,然后血迹的溅射位置有点问题,但配合两位警员的证词都有合理解释。”专家说道:“我们最好的犯罪现场调查小组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他们能给出更专业的意见。”
“那两个当地警员会有问题吗?”幕僚问。
“警探维克麦基,芝加哥反毐品及反有组织犯罪特别行动小队队长,他和手下肖恩都是各大城市常见的那种在街头很吃得开的警员,坚持在与毐贩和帮派站斗的第一线,同时自然会不由自主地游走在法律的边缘……”
专家将维克和肖恩的详细个人资料放在弗里斯面前,“维克麦基干得不赖,所以只要不太过分,大多数上司都会对这种下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和肖恩都经过两次停职调查,一次因为小队同僚被毐贩枪杀案,一次因为阿美尼亚毐贩的毐资失落案,两次都没有确凿证据,毐资后来也被找到了,所以在调查结束后他们都得以复职。”
“所以他们是我理解中的那类黑警吗?”弗里斯问。
“差不多,他们不能算好人,但某种程度当地警方又缺不了这种干脏活累活的。”专家回答:“他们被停职还有一个因素,他们差不多算彼得弗洛克的人,所以被现任库克县州检察官盯着很紧,那俩个是政敌。”
“彼得弗洛克,我知道,那个因为招妓上过新闻的芝加哥政客。”一位副职笑道。
“但彼得弗洛克在芝加哥很受欢迎,明年又会代替查尔兹做回州检察官,而且听说这边的驴党还有意让他成为竞选下任伊利诺伊州州长的候选人之一。”幕僚回答。
“这种事暂时不考虑了。”
弗里斯揉揉眉心,突然指着白板问:“等等,这不正常吧?”
“您指的是?”专家很疑惑。
弗里斯站起来,走到白板前面,用笔将一张追捕锡那罗亚的事件爆发地连了起来,“从晚上两点到六点,近四个小时时间,维克和肖恩一直没落下我们探员多少,他们的奔跑距离……”
他心算了一下,“两个黑警而已,会有这么敬业吗?”
“呃,按照维克麦基的笔录显示,他是因为受到了我们探员的言语侮辱,所以非常不想输给我们……”
幕僚有些悻悻然地拿起笔录复印件,“原话是:‘你们搞砸了对吗?’还有‘请对帮你们擦屁股的人礼貌点’,以及‘你们不如守在这里,叫叫救护车?抓罪犯的事交给我们就行’。我们的探员还试图误导他的追捕方向,原话是:‘这边?不对,好像是那边?我记不太清了’。”
“shxt!”
探员小队的直属主管骂了句脏话,“这种程度的调侃不算什么,就像……就像篮球场上的垃圾话。”
“为什么派两个刚从文职调上来的新手过去?”弗里斯问他。
主管无奈地耸耸肩,“他们跟的案子跟嘻哈歌手有关,所以我们只能挑了两位熟悉那个圈子的非裔探员……”
“我们的人喝酒了对吗?”弗里斯又问。
“是的,除了开车的那个,其他三人都喝了酒,但那是在他们本打算离开aplus家后就回宾馆休息的情况下喝的,后来被当地警局内部线报打乱了计划。这是aplus家中派对当晚的侍应和保镖证词。”
幕僚将几份证词递交过去。
弗里斯随便看了看就丢回桌上,“芝加哥警局内部提供线报的人……”
“没有暴露,我们会设法保护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