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蓝落套着老师宽大的衬衫,显得犹为可爱,大雨洗去黑色眼影和紫唇彩,雨滴让乱蓬蓬的爆炸型头发柔顺地贴在背后,看起来非常清秀。她笑吟吟地看着廖学兵,心里充满幸福:“这才是配做父亲的真正男人。”
不知什么时候雨停了,火堆渐渐燃尽,慢慢地天亮了,洞穴上头有好几个孔透下光线,在地面形成斑驳的光影。那几个孔洞似乎另有空间,夜里那么大的雨竟没流下一滴水。
洞穴乱七八糟睡满了人,有的一个挨一个,有的靠着石柱,有的索性直接躺在地上。
廖学兵轻轻把大腿上慕容蓝落的脑袋移开,走到洞外,这时候大概早上八点多吧,湖水暴涨了一半有余,林地里变成一片汪洋,几不出的疲累。
大家本来就没盼他带回什么好消息,见了这个样子,更是失望。
“同学们,快收拾东西,跟我走吧。”
“什么?走去哪里?这个样子走得了吗?”很多人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廖老师,我们要怎么走?外面的水很深。”
“收拾好东西,跟我来就是了。”
崔政跑到外面,湖面上停了二十多条小渔船!那种江南水乡正宗的乌篷船,船身上雕刻着花纹、水鸟图案,船底铺以木板,即使有渗漏,船舱也不会沾湿,有的旁边还挂着一个鱼篓。每条船上都站着一位渔民。
真是神奇,他是怎么在两个小时内游过这片湖找到渔船的?不管怎么说,得救了。
大家捡好东西来到船上,每条船两个人,慕容蓝落总是坚持和老师在一起。其余随便。乌篷船像树叶一样漂着,如箭般的速度划破波浪,不一会儿来到湖的东侧,靠岸停泊,这里距离铁轨不到两百米了。
廖学兵拿出被雨淋湿又烘干的皱巴巴的香烟递给渔民,千恩万谢。
“要不是听你说学生都困在这里,我才不会来呢。”为头的渔民说,把他的香烟夹在耳朵背上,从衣兜里抽出两根雪茄,派了一根给老廖:“新到的哈瓦那雪茄,二十美元一支,来试试味道如何?”
廖学兵几乎要痛哭流涕:连个打鱼捞虾的都比我强悍,这人生还真不用再混下去了,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