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书完全摸不透这男人心底什么路子。不管她愿不愿意,他心情好的时候确实是温存又甜蜜的。可翻起脸来,也在分秒之间,且骇人得紧。
她思忖片刻,还是抬起脚步跟上,顺着厉棠来。
车还是那晚那辆黑色轿车,一关上门,压迫感一如当初。可大概是卿书最担心的事已经不可挽回地发生了,她反倒没了那晚的恐惧。只是与厉棠在这狭小又封闭的空间里独处,她还是不可避地喘不过气。
厉棠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递来一瓶水,还贴心地拧开了盖。
“润润嗓。”
卿书迟疑着接过,却没喝,只捏在手中。
“怎么,”厉棠眼神瞥来,“怕我又下药?”
他轻笑出声,“今天不动你。第一次,我都会比较体谅。昨天给你喂药也是怕你疼。”说着还挑挑眉,“我还挺良心的吧。”
“良心”。
卿书听到这字眼差点没呕出来。她扭头看向窗外,仰头喝了口水,挡住自己嘲讽的表情。
厉棠耸耸肩,“回学校?”
“嗯。”
“哪天开学?”
“……下周一。”
“唔。”厉棠点了点头,“搬出来住。”
卿书倏然拧头,盯着开车的他,“为什么?”
厉棠顿了顿,勾起唇角。“你要想在学校里做,我也可以满足你。”
卿书死死咬紧牙关,把头扭了回去。厉棠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持续和她发生性关系。而她猜不到他到底要“玩”到什么程度,才会放过她,也不知道他玩腻后,她的结果又是什么。
想到整日在家陪厉白瑽的白汀,想到传言中厉棠那些明争暗斗的情妇们,卿书只觉得窒息。她本就害怕沾惹到这些,可现在,却要屈辱地被迫掺和进来。
甚至还不如那些情妇。她们起码自己也愿意,起码得到了想要的。而她算什么?厉棠的肉体玩物?禁脔?
反正她绝不会给他生孩子。
想到这,卿书惊觉昨天没做任何保护措施。她慌张地从椅子上弹起,手拍在车门上。
“停……停……我要买药!”
闻言,厉棠车速未减,甚至一眼都没给来。直到前方出现一家药店,他才将车滑到路边。
卿书就要冲下车去,厉棠却一把扯住了她。
大清早的马路边,车辆与路人都寥寥无几。厉棠倾身过来,一手压住卿书的后脖颈,一手捏上她的胸。
在卿书的措手不及中,他侧头咬上她的嘴,细细含吮刚被水滋润过的两瓣红唇,接着撬开贝齿,舌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