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够了,就学乖一点,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
“听话。”
卿书不理会,自己环抱双膝默默流泪。
今天这一趟,沉棣这,什么获也没有;而厉棠,风一样来了又走。
她的逃离之路,止步不前。
还又白给人玩了。
两个男人走后,屋子里重归于静。卿书很累,一时间什么都不想再思考,只想先发泄完情绪。
厉棠不让她离开,她相信林哥那堆人一定守在屋外楼下。而她也暂时懒得去以卵击石,只在死寂沉沉的屋子里,像个没有灵魂的人般,行尸走肉地拾身上,拾情绪。
可卿书没想到,自己没往外去,倒有人先来了。
第二天,白汀敲开了门。
卿书心生疑惑,下意识往白汀身后看去——她是一个人来的。
白汀见她这样,抬抬唇角,熟络地进了门。
“厉棠让我来的。”她自如地坐下,开门见山。
卿书听见这个名字,更不想说话。
不让她出门去,却又找别人来。还是她的好学姐,他的好情妇。
这又是他们的什么新玩法?是找来给她传授“经验”的?难不成真想让她们古代后妃一样,称着姐姐妹妹地共侍一夫?
卿书面无表情地坐到白汀对面,冷眼等着她的表演。可白汀却也没说话,直直与卿书对视着,神情莫测。
两人谁也不松气,像比赛似的,快把对方盯出个窟窿。
最后,还是白汀无奈轻笑,摇摇头。
“怎么跟丢了魂似的。”
卿书没劲,眼皮微阖,依然不开口。
“虽然是厉棠让我来的,”白汀挑挑唇,“但,我们实际聊了些什么,他并不知道,不是么?”
卿书回了些神,有些警惕。
“你什么意思。”
“忘记我们之前谈过的了?”白汀换了个姿势,慵懒又妖娆地靠在沙发上。
“可别真是最近被他玩成这样的吧?还以为你是个不同的。难道也要和我一样,一下被拴住半辈子?”
“你不用假惺惺。”卿书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想维持了,“我看你挺乐在其中的。”
“是,我这是识时务,苦中作乐。”白汀捂着嘴咯咯笑起来,花枝乱颤。“悬崖边的路都走一半了,总不能带着儿子一起跳下去吧?”
她回想什么似的,表情遗憾得明显。
“回到当年,要有别的选择,我也愿意搏一搏呀。你看看你现在,有人给你递杆子,怎么还净把人从岸边赶开呢?就愣要自己一头淹死啊?”
卿书本就摇摇欲坠的心,不可能不动摇得更厉害。但她不动声色,提防被白汀看出些什么。
白汀自言自语,语气坦然。
“我一方面嘛,是为了和白瑽的下半辈子;另一方面,也算为自己积点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