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道,沈邈你可真是贱呐!
“师父,你知道么,这几日朝中状况很是不好,我觉得我可以……”
沈邈匆匆打断了他,“可以什么,都过去这么久了,现在这样不好么?这种事你不用给我说,我不感兴趣,我也听不明白!”
温凌灈的瞳孔比外面的夜还要深,他手指摸了摸木桌,声音却极轻,道:“师父,凭什么?这一切本来就该属于我,我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凭什么不对?”
沈邈已经不耐烦了,他狂躁地在屋子里踱步,“成功了你便很好,失败了呢?万一失败了呢?”
“你会死,你知不知道!”
温凌灈眸光一闪,忽然站起身子快步走了过去,他从身后抱住沈邈,跟过去一样,只是他的身量超出过去太多,如今只能屈身将下巴垫在沈邈的肩上。
“师父,你在关心我。”
沈邈皱了皱眉没出声,他爱温凌灈,只是那爱意分多种,并不是温凌灈想要的那种罢了,他怎么会想看见温凌灈自投死路?
他阻止不了,他也无法阻止,他从过去就阻止不了温凌灈的想法。
“师父,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也有一点,一点点,喜欢我?”温凌灈的声音小心翼翼地,生怕被反驳,便将那喜欢说的极浅极浅。
“师父,你就当施舍我,多喜欢我一点罢,好么?”
沈邈嗓子发紧,那一瞬间竟然什么话都说不
出来,男人从未这样卑微,他一直知道男人自傲得很,从小便聪慧,长大了也满肚子自己的想法。
原来温凌灈还能这样低声下气地求他施舍喜欢么?
“我们是师徒。”沈邈咬紧了牙关,从齿间憋出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话。
温凌灈却已经满足了,他很欣喜,因为沈邈没有正面拒绝他,他两臂紧紧抱着沈邈,呼吸像火一样,燎过沈邈的脖颈,将那白皙的脖颈烧得绯红,“师徒,师徒也没关系,师父看了那些话本子么?”
他忽然发出一声笑,胸口震动的幅度轻松传递到沈邈那里,“师徒算什么,就算师父是路家的人,我也要将你拉到我身边。”
“胡言乱语!”沈邈猛然一挣,将他推开,窗外忽然传来瓦砖破裂的脆响,沈邈一皱眉头,低声道:“你看也看了,可以走了,你的人来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