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离抿着唇,现下世风已经如此开放了么?听着那两人的对话,他的屁股莫名凉飕飕的,那夜的灼热滚烫触感好像又出现了,他面皮一下子烧了起来,
不去想倒还好,一去想便烦躁不已,此事已经出了,他日后如何同太子的正妻交代。
自己这也算是狐媚惑主么?
他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太子会不同自己和离,心脏酸胀抽痛着,酸意一阵阵往上涌,他鼻腔蓦地发酸,只觉得自己矫情极了,若不是夜色昏沉,他这样子被人看去,他还做人吗?
他深吸了口气,平复心情道:“还带了那种药么?”
王严摸了摸胸口,嘿嘿一笑:“带了带了。”
校尉一摸袖口,道;“我这还有一包,迷倒整个寨子,应当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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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瑾胤下了朝回到东宫,里面的陈设不曾动过,书房里的毛笔还搁置在一旁,宣纸上是上次楚江离攥着他手写下的诗句,那字迹苍劲有力,让人仿佛置身沙场,还能感受到铺面而来的风沙气息,他坐在书桌前,手轻轻抚了上去。
才刚走没几日,他便开始想了。
这一场仗也不知道要打多久,赤奴的那场可是打了整整十年,主帅从楚震河换成楚江离,两国都疲惫不已时,楚江离捉住敌国俘虏凯旋,对方的大额赔款才缓了大夏国库空虚之急,若这仗再打十年,他如何能忍受?
他总不可能和这墨宝过一辈子。
他要的是楚江离本人。
聂争从门口探进一颗脑袋,望了半晌又缩了回去,冲身边的凌秋摇头晃脑道:“爷走了都不见殿下最后一面,殿下好可怜。”
凌秋望他一眼,撇了撇嘴不可置否。
京城最近倒是平静,楚江离真的是操心惯了,即便出征也将一切事情给他安排好,他这才知道楚江离过去掌握着多少信息,赤奴三王子同官员勾结的事情,他还未告知父皇,他对这件事兴味十足,实在是想看路安岩吃瘪的样子。
赤奴那边打的一手好算盘,真以为自己是渔翁么,恐怕不见得。
路瑾胤摊开手心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很难让人看懂,也不知道楚江离过去是怎么看懂这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