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淡定地挥了挥手,让他安定,“没事,再不济还有楚将军在。”
屋里的景象暂且还算正常,楚江离望着屋子中央的战略图,压低了声音,“副统领是如何被俘的?情况如何?”
楼晟拧着眉道:“楼马发了战书后,全城警戒,结果楼马迟迟没有动作,那日夜里,吴宇那小子,就是副统领,他带兵巡逻,结果南门那里不知怎的出了纰漏,蹿进来了一队楼马人,杀光了守门士兵,还抓走了吴宇,把外面接应的大队楼马人放了进来。”
楚江离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撩起眼皮道:“也是那日丢的城?”
楼晟闷闷地应了一声。
楚江离搓了搓手指,“这事有点蹊跷,守门怎么会出了纰漏?”
楼晟脸色难看道:“我难逃其
责,那几日轮岗的事都是我过目的,中间轮空了半个时辰,我竟然未发现。”
楚江离道:“安排此事的是谁?”
“早就领了军法。”楼晟脸色又晦暗了一分。
楚江离也明白了楼晟的意思,叹了一声,“此事酿成大错,你也救不了他。”
所有参与此事的人皆领了军法,那日撤退后,楼晟在城门上当众领军法杖庭三十,趴着睡了半月有余。
楼晟掀开酒坛的封布,浓郁的酒香立刻飘散出来,两人闻着那味道就有点醺醺然了,楚江离顿了顿,“香,好酒。”
楼晟直接拿出两个瓷碗满上,“尝尝,我从这个狗县官藏库里找到的,别说,他库里好酒还真多。”
楚江离端起碗抿了一口,“副统领何时去捞回来?”
楼晟冷笑一声,“楼马人让我们打开城门,就把吴宇放回来,我怎么可能答应!”
他瞥了一眼楚江离,咂了咂嘴里还未散去的酒味,眯起眼睛,很是有心得地压低嗓音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打什么鬼主意,他们知道我不可能开门,就是想挑拨离间,让吴宇知道我不肯救他。”
“他们想多了吧,我的兵,”楼晟嗤嗤笑了起来,“什么都怕,唯独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