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你等下。”</p>
身后传来孙福田的喊叫声。</p>
“什么事？”</p>
杨凡停下，回头看向他。</p>
“听二柱说，你在请人收菠菜，一天一百，是不是啊？”</p>
孙福田拿着旱烟袋在地面上磕了下，蹲着没动。</p>
“是啊，不过，你弄错了，是去一趟一百，不是一天，几个小时的活。”</p>
“噢，山成他娘在家里闲着没事做，叫她跟你去帮忙吧。”</p>
杨凡连忙摆手，“人都找够了，下次吧。”说完骑着电动三轮走了。</p>
“龟孙子，拽什么拽？叫去还不去呢。”</p>
孙福田站起身，气呼呼回了院。</p>
“爹，刚才我好像听见杨凡的声音，他都把我整成这副熊样了，你咋还跟他说话？”</p>
孙山成看了一夜的美女视频直播，刚醒一会儿。</p>
“兔崽子，老爹心情不好，别给我说话。”</p>
孙福田气哼哼往院里一坐，他当村长时候，全村长见到他都得低头哈腰，现在呢，根本就没人搭理他，心里落差大得有点受不了。</p>
“大清早的吃火药了？”</p>
孙山成跟走太空步似的，慢腾腾走了出来，医生可说了，三月之内不能剧烈运动，这一点，他非常听话，每天吃过饭，除了上厕所，卧床看手机外，什么都不干。</p>
“老子吃火药了咋地？你个兔崽子，天天在我眼前晃荡，看见你就烦。”</p>
“爹，你这话说的过分了，我要是好好的，谁愿意在你眼前晃荡？”</p>
孙山成的母亲从厨房出来，不满道：“你们爷俩，天天吵，烦不烦？”</p>
“娘，是俺爹嫌我是个累赘，以后我只养你不养他。”</p>
孙福田一听火冒三丈，“谁叫你养？俺叫你养了吗？就你这个窝囊样，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干，拿什么养？我咋有你这么个废物儿子！”</p>
“命是你给的，你把我掐死吧？在外头杨凡欺负我，在家里你整天骂我，活着有个啥劲。”</p>
孙山成坐在地上，咧着嘴哭起来。</p>
“孙福田！你个老东西，再欺负我儿子，我不跟你过了！”</p>
“散了，散了，不过就不过！”</p>
孙福田好像疯了似的，抡起凳子砸到堂屋墙上，紧接着响起摔锅碗瓢盆的声音。</p>
孙山成傻眼了，没见过老爹发这么大火，偷偷爬进屋里，他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哪都不能去，再忍忍吧。</p>
想起孙福田吃瘪样子，杨凡莫名的痛快，哪怕把全村人带富，他也别想，反正已经进入杨凡的黑名单。</p>
来到大棚，已经收了一小半，大眼一扫，看到乌头青子，将近一化肥袋子，杨凡扎好口，趁人不备，随手丢入储物戒指里。</p>
可是这一幕，被注意他的香红给看到，她皱着眉头走了过来。</p>
“奇怪啊，刚才你身边那袋种子弄哪去了？”</p>
坏了，让她给瞧见，杨凡瞥见二柱正扛着袋子往车上装，回道：“二柱给扔车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