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椒此前收到电子喜帖那会儿,他一度迷茫,他烦恼挑选何种礼物最适合,那时,贺世说:“送人。”
“送人?”秦椒困惑,送什么人,送他和贺世到现场喝喜酒?这么说是不是脸有点太大?
贺世明白秦椒是想岔了,他解释说:“送最好的工艺匠人过去。”
既然他们不确定田西此刻最想要的是什么,怎样的礼物最符合心意,那么他们就送人过去。由顶级手艺的匠人们,为这对新人订制婚礼衣服,打造搭配的首饰。
不久,一批人低调的拜访田西家。雇人及所有相关费用,秦椒两人早已提前支付,这些人过去,只负责量身缝制喜服,设计新婚首饰,他们只为田西两人的婚礼服务,直到婚礼结束为止。
秦椒不确定,田西见到这些匠人以及他们带去的贺卡,是怎样的表情。那张写有秦椒一家姓名的庆祝卡片,表示以此祝贺田西两人新婚快乐,田西当时肯定骂了他一句壕无人性吧。
眼下,壕无人性的秦椒一家,他们远远的看着终于穿得红通通的田西,田西总算把大学时期不敢轻易碰的颜色穿在了身上。
秦椒眉开眼笑,即使对方听不见,他仍然说道:“甜西瓜,祝你们新婚快乐。”
“呀。”小崽从秦椒的怀里钻出来,他望着前方的热闹婚宴现场。那里有好多人,可偏偏他们一家没有上前。很快,小崽的注意力转到别的方向,寻找其他有意思的小玩具。
夜晚的秦家大宅,秦苏站在浴室里,任由温热的水冲刷没有体温的身体。这会儿的他仍是秦苏的模样,却已经不再是原来的秦苏。
“秦苏”低头看了看自己,年轻的身体泛着异样的惨白,部分皮肤就像是干枯的树皮,他喃喃说道:“不太稳定,勉强也能用。再过一段时间,状况就能稳定了。”
一会儿,“秦苏”裹着浴袍走出浴室,他走到桌边,随手拿起桌上的资料。两份资料,前一份是一则婚礼,田西的婚礼,只是在婚礼现场,没见到秦椒和贺世两人的身影。
“秦苏”看着照片里的新人,他随后把照片丢到一旁:“又藏起来了?就这么喜欢玩这种无聊的躲藏游戏?”
说完,“秦苏”抽出另一份资料,随即他的眼底浮起笑容:“你为什么不躲起来呢?垚,你在等我找到你吗?”
照片里是一位美得雌雄莫辨的青年,他长到小腿的黑发松散的束在身后。
青年穿了一身白,他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他沿着前方另一个人走过的路往前走,他每一步都踩在对方的脚印里,两人的脚印重叠。
“秦苏”勾了勾嘴角:“跟着别人的脚印走,你不怕走到万劫不复?多年不见,垚,你还是没有变聪明啊。”
作者有话要说:秦椒:开心,小伙伴们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