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发现,除了知道沐缡孀是沐之远的女儿之外,其他的,他对她一无所知,就连她为何会武功,他也不知原因,他心中不禁有了疑惑:沐缡孀,你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在这会武功的背后,究竟又藏着怎样的秘密?
直到那抹窈窕的身影彻底消失,他才缓缓收回眼,微微揉了揉自己发胀的额角,一偏头却看见沐缡孀留下的糕点和燕窝,他伸出手想要拿一块糕点,可手上的玄铁指套泛出森冷的寒光,映着那些精致的点心,显得极其怪异,他动作一滞,终是放下了手,面上的神色让人再也看不明白。
出了书房,沐缡孀不由长吁了一口气,心中顿时豁然开朗,本以为皇上赐婚,会打乱所有的计划,却没想到萧衍竟对这门婚事如此抗拒,看来,皇后的如意算盘是要落空了,而她之前所担心的,也根本成不了阻碍!
凝萃见她出来,也连忙上前扶住她,本想问什么,许是注意到周管家也在场,不由噤了声,扶着沐缡孀走出老远,她才急急问道:“娘娘,怎么样?殿下怎么说?”
沐缡孀不急不缓的走着,淡淡开口:“三日后,王府里又该热闹了。”
凝萃一听,小脸顿时一沉,不由担忧道:“娘娘,那我们们要怎么办?”
沐缡孀淡淡扫了她一眼:“且走且看吧。”
凝萃不知她心中所想,只知道这会儿王府里要无端多一个平妻王妃,只怕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太清净了。她偏头看了看沐缡孀平静无澜的脸,终是深深叹气。
三日后,衍王府又披红装,这次迎娶王妙嫣的排场比沐缡孀嫁进王府时更为盛大,连绵的红毯从府门一路铺到街上,虽然没有十里红妆那般令人咂舌,却也十分隆重奢华!
从早上开始,唢呐锣鼓,鞭炮阵阵,不绝于耳,衍王府的门前一派喜庆热闹。沐缡孀看着府里的下人们个个面带喜色,忙忙碌碌,就连她所住的偏僻院子也被挂上刺眼的艳红。
她淡淡垂下眼帘,唇边溢出一丝自嘲的笑意,都说只听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可是新婚才一个多月,夫君便又纳新妇,她便从新人成了旧人,连她自己都觉得讽刺,更何况旁人,只怕全京城的人都要笑道掉大牙了。
虽然她的面色很是平静,也不曾说话,可是凝萃还是看出了她眉眼间的凄然,本该劝慰几句,可是此时此刻,凝萃却是找不到任何话语来安慰她,只能说道:“娘娘,今天您天不亮就起身了,要不先歇会儿吧?”
“王府里这样热闹,只怕也歇不好。”沐缡孀听着从前院传来的锣鼓声,淡淡开口:“罢了,去后院吧。”说完,她缓缓起身,扶了凝萃的手走出院子,正欲往后院走去躲清静,一抬眼却看见一个婀娜的身影迎面走了过来。
李媚?她来这里做什么?沐缡孀微微挑眉,待走近了,她才看清李媚面上的表情,依旧是精致的妆容,发髻上的朱钗还是那般刺眼人,只是她铁青着脸,即便擦了厚厚的脂粉,也难掩她眼底的阴青,虽然衣衫花俏华丽,可整个人还是显得暗淡了几分。
一个多月的时间,眼瞧着萧衍成亲两次,还一次比一次隆重,只怕李媚比她更难受吧?沐缡孀暗暗思衬间,李媚已经走到她的跟前欠身道:“侍身给王妃请安。”
“李侍妾免礼吧,不知道李侍妾今天来我这院子是要做什么?又想说什么?”沐缡孀淡淡扫了她一眼,只以为她又是来惹是非的,口气也并不客气。
李媚对她的态度也不甚在意,也不拐弯抹角,说道:“王妃放心,今天侍身来,并不是来找茬的,而且今时今日,王妃和侍身的处境相同,所以侍身也没有理由继续找你的茬。”
“哦?是吗?”沐缡孀这才正眼看了看她,见她脸上的神色凝重肃然,想来是有什么话要说,她淡淡收回眼:“我现在要去后院逛逛,若李侍妾无事,不如同行吧?”
说罢,似是料定李媚会跟上来,她已经转身扶了凝萃的手,不紧不慢地走开。而李媚对着身边的丫鬟吩咐了几句,独自一人急忙跟上。走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他们来到后院的一条小溪旁。
见四周无人,李媚这才说道:“王妃,能否屏退左右,让侍身单独与你说会儿话?”
沐缡孀看了她一眼,又转而看着凝萃示意了一下,凝萃点点头,悄然退下。偌大的后花园就剩下了沐缡孀和李媚二人,眼前的小溪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鳞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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