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缡孀动了动身子,寻了一个安逸的姿势窝在他的大怀里,脸上尽是温馨的柔柔笑意:“是,殿下说的是。那以后我什么都跟殿下说,殿下可别嫌我烦才好。”
“能被孀儿烦也是幸事。就怕孀儿不愿说。”拓跋衍低头看着她,深眸中有什么掠过,让人无法捕捉。不知怎的,她明明就在自己的怀里,她的过去也跟自己说过,可他总觉得她对他依旧有所隐瞒。
以前他总是觉得看不透她,可如今,他知道了她的过往,却还是看不透……
沐缡孀心中微微一颤,不由垂下眼帘避开他那过分犀利探究的目光,将脸埋进他的颈窝里,不知情绪的喃喃说道:“如今殿下是孀儿最亲近的人,孀儿又怎会不愿说呢?……”
有些事说出來只会伤人伤己,令人徒增忧思。既是如此,又何必说呢?她与他的良辰美景终是有时,未來无法期许,那她和他的那段尘封旧事,就让它继续尘封下去吧……
罗账纷纷落下,暖帐内,小小的天地里相拥的两人各怀心事,却谁也不愿打破这份静谧。有风拂过,莲花形的烛台上红烛明灭摇曳,摇曳了一室的静谧……
……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二月二龙抬头这天过后,当今二皇子拓跋器在茶楼与青楼女子厮混之事顿时成为了百姓们茶余饭后谈论的焦点。而皇上也因这件事雷霆震怒,本是要削了拓跋器的亲王封号,却因朝中大臣和杨贵妃的极力求情终是无疾而终。
虽然亲王封号得以保全,可拓跋器却是被皇上罚去司宗司管教一个月。司宗司是专为皇族贵亲犯罪或犯错所设,去到里面的人都是地位超然的皇亲,除了约束自由,更重要的就是管束,让其认识到自己的错并悔悟改之。
这样一來,拓跋器在朝中的权势顿时一落千丈。而皇上对大皇子拓跋衍也比之前更为看重,加之孟贵妃时常伴驾左右,话里话外皆是称赞拓跋衍。在皇上的寝宫内,有大臣时常见到拓跋衍和皇上对弈谈笑,在旁侍驾的几乎都是孟贵妃。
孟贵妃对拓跋衍也甚为慈爱,三人嫣然就像一家人。朝中重臣见风向有变,都不禁暗自琢磨,如今拓跋器名声狼藉,皇上对他已是失望之极,尽管杨贵妃之势还盛,可孟贵妃也不容小觑。而且她对拓跋衍如此青睐,这里面似乎并不寻常啊。
更何况,北陵真正掌权的依旧是皇帝,皇帝喜欢哪个皇子与立储可是有着莫大的关系。别看拓跋衍是半途杀出來的程咬金,却是极得皇帝宠信。许多宗亲重臣们心中都有了自己的花花心思,纷纷带着各色重礼前往瑞王府笼络关系。
有的重臣更是带上了不少美人的画册,这些画册上的美人皆是名门闺秀,当然,这些美人自然也是与这些朝臣有着血缘关系的表亲或者是自家尚未出阁的女儿。不图别的,只盼着这一去,拓跋衍若是能瞧上,那他们的保障便多了一层。
王府门前车水马龙,恨不得将王府的门槛都踏破。有的人便是这样,喜欢跟风,见他人纷纷巴结,自己也不甘落后,这使得前來巴结的朝臣愈发多了起來。
花园凉亭中,沐缡孀手执摇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摇着,一双清冷的美眸淡淡瞧着周管家和一众下人忙进忙出,不是送客便是收礼,都大半晌了,连口水都沒有时间喝。
“娘娘,自从拓跋器被皇上罚去司宗司思过,前來巴结我们殿下的朝臣可是一日比一日多了呢。”一旁的凝萃心中高兴,这番景象倒像是回到了南燕那会儿,王爷权势熏天的时候,看來要不了多久,王爷在北陵很快也能掌控实权。
“是啊,不但巴结的人多了,攀亲的人也不少呢。”沐缡孀淡淡转过头,看着摆放在凉亭栅栏处的一盆开得正艳的迎春花,美眸渐渐深幽。
如今前來巴结的朝臣不过都是一些小角色,在朝中也沒有多大权势,只是这些人野心却都不小,巴巴的送來美人画册,这动机已是不言自明。看來未來的路,还很长……
凝萃见她面色清冷,不由心中暗叹。她自然知道沐缡孀所说的‘攀亲’是指姻亲。
“娘娘,那些人送來的画册殿下根本就沒有打开看过,足以可见,殿下压根就不想再纳妾室。更何况殿下心中只有娘娘,娘娘大可不必忧心。”她不由宽慰道。
沐缡孀听了只是淡淡一笑,并不接话。这时去花园里摘花的苏宁儿手里捧着一束刚摘來的紫玉兰,欢喜的上了凉亭:“娘娘您闻闻,这花可香的很,若是放在寝室里,那肯定整个房间都是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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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比赛虽然输了,但小款很感动,基友们的支持,读者亲的关心,谢谢,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