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着西门吹雪袖子的手顺势松开了。
西门吹雪的动作顿了下,随即表情如常地为梁三愿披上斗篷,仔细地将带子系好,最后整理了一下毛绒绒的颈口,才道:“好了。”
梁三愿听他的话,一直仰着脖子,听到这句“好了”,才小心翼翼地晃了晃脑袋,一边偷偷地看着西门吹雪,一副生怕自己会责骂被责骂的样子。
西门吹雪忍不住又揉了揉他的发顶:“三愿好乖。”
只要是夸奖,梁三愿就听得非常清楚,他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见一切妥当,西门吹雪率先踏出亭子,梁三愿紧紧地跟在他身后。
寒风凛冽。
两人刚出来时雪花只不过在地上浅浅铺了一层,现在却有半指深了。
梁三愿喝了酒,感觉迟钝,式神的被动保护技能也只会在危及生命时出现,于是,他一个不留神,就踩到了一块被雪覆盖着的石头。
石头表面本来就很光滑,更别说又加上一层雪,梁三愿没有站稳,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
西门吹雪自然听到了背后的动静,他在心中叹了口气,停下了脚步,向后侧过身,伸出了右手。
梁三愿低头看了自己藏在斗篷里的左手一眼,又看了看眼前那只修长白皙的手,试探性地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西门吹雪一把握紧了,他转过身,低声道:“走吧。”
不似西门吹雪冷峻的外表,他的手却是温热的,有些粗糙,应该是练剑磨练出来的茧子。
梁三愿的左手也微微也加重了力气,握着比他的手大一号的温热手掌,他弯了弯唇角。
两人的步伐缓慢而又稳当。
良久,终于到了地方,他们的身上也都覆盖上薄薄的一层雪花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多次居住的缘故,梁三愿没有去一旁为他准备的卧室,而是不等西门吹雪开口安排,直径去了两次昏迷都居住的主人家房间。
西门吹雪在门口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