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宁被夏清明叫道一边,以为自己藏东西被发现了或者犯了什么错误,一脸忐忑,这工作既能照顾家里夫郎孩子,又能赚钱还能给家里带饭食,这份工对他很重要,不能失去,否则又要让家中夫郎挨骂了。
“这是我夫郎给你的,拿回去给夫郎孩子吃,你要做工,中午得吃饱,否则顶不住的,以后自己吃饱,馒头我夫郎帮你留着”
“这这怎么好这不行,哪有多吃多占的道理”刘宁看也不看他手中纸包,就拒绝了
夏清明见他这样,知道这人脾气不是逆来顺受的,便又道“你家的事我不好说,但是你一个汉子让夫郎孩子跟你过如此日子,心里可过得去”
“过不去又能怎样我一招赘过来的汉子,人微言轻”
“即没人帮忙,为何不自助”
刘宁苦笑“我每日被赶出门做工,夫郎就在家伺候他们一家,有何法可想再说,琪儿他对家里还有一份留恋”
“我只这几日看你做活踏实,今日我夫郎也叹你不该如此过日子,所以我才来与你说话,该怎样选择,你自己思量吧,馒头拿着,我知你不是贪便宜的人,但是更不能让夫郎孩子饿肚子,这是我夫郎善心,你不收他更会惦记”夏清明把纸包放到他手中,转身离去了,刘宁拿着馒头在原地站了一会,擦了擦眼角泪水,把馒头在怀里放好,快步回到工地上做活去了。
“娘,我想吃肉”鸿富看着桌子上的清汤寡水有些不高兴的嘟起嘴“娘,我今天路过大哥盖房子那儿,他们正在吃饭,那碗里都是大肉块,咱们为什么不去吃”鸿运戳着碗中的萝卜完全不想吃。
他们家里今年过年的时候,除了夏清明送来的那些肉,家里也没添什么菜,因为还了田玉娇娘家舅舅的彩礼钱十两银子,因此,田玉娇跟她舅舅也闹翻了脸。
一想起这事,夏启就是一阵窝火,重重的哼了一声。
又想起那已经离了心的大儿子,他更是愤恨,知道儿子要盖房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夏清明得求他来当监工,左等右等夏清明来了,可是一听他的推托之词和田玉娇想要钱的想法居然转身就走了,他为了夏清明的婚事白白赔了十两银子,难道不应该趁着这个机会还回来么
是的,在他心里,那十两银子不是她应该还给田玉娇舅舅家的,而是夏清明欠了他的。“不想吃就滚”夏启低头看到三个孩子愁眉苦脸吃饭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拍着桌子吼道“你骂孩子干什么有本事给孩子弄点肉吃去”田玉娇也火了,在她看来,夏清明家里的肉都该是他们家的,夏清明应该请他们去吃,即使不去也该端着碗送来才对。
他们本不需要过的如此惨淡,夏启这些年也不少挣,只是田玉娇眼见他年纪越来越大,她得为自己孩子打算,两个孩子上学的束脩每年就不少,红梅虽是姐儿,但也要有一份拿得出手的嫁妆才好嫁,想到夏小满白白用她的钱读了几年书,心里就一阵疼。转而想到两个儿子考了状元骑着高头大马游街的样子,又压了压火气对夏启道:“这老大做的太过分了,家里天天吃肉也不想着弟弟妹妹们,把你这个亲爹放在哪里”
夏启也心疼自己孩子,缓了面色道:“我明天过去看看”
“你就当着大家的面问他如何这么自私不孝父母,看他还有什么好说”
第二天夏启果然在夏清明那边中午放饭的时候过去了,夏清明远远看到他走来,便对身边的小满道“去把村长叫来,有些话虽是我们有理但我不能说,怕于你名声有碍”
不孝的名声他背着是没什么,关键是现在小满的户籍和他在一起,怕小满日后有所作为时被人牵扯出旧事指指点点,对他将要走的路造成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