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启之妻不敬祖宗,枉顾礼法,咆哮祠堂,先行杖邢二十,即可执行”村长严肃说完,立刻就有村中小子上前按住田玉娇趴到长凳上,毫不犹豫的开始执行。
夏启知道这开祠堂的厉害,自然不敢多说,鸿运鸿富红梅一看亲娘挨打,马上尖着嗓子哭出来。
村长理也不理那边,夏家三兄妹按完手印,村长便叫夏启上前按手印,然后他自己和族老长辈们都在这纸契约上按了手印。
族谱从新改过,把夏清明三兄妹从夏启下面抹去,另开一页。
“契约分为四份,祠堂供一份,我拿一份,你们两家各拿一份,有此契约,以后你们两家再无干系,也无恩情,再无牵绊”
夏启慢慢的按了手印,看着三个孩子淡然的样子,泛起一股子酸涩之意“夏启你这个窝囊废,管不了儿子,还让老婆来帮你挨板子,窝囊废”田玉娇被打的头发散乱,屁股见血,却依旧煎着嗓子嘶吼骂道,听得人不由得后背发寒
村人指指点点,就这样的老婆,说小满小雪在家的时候没受委屈都没人信。
“闭嘴,你这个贱人,信不信我休了你”夏启红着眼指着田玉娇骂道
这个时代被人休回家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她还背着让人父子分心的骂名,更讨不了好,于是只得闭上嘴挨完了板子。
村长把一份契约书封到一个盒子中,转身进入祠堂供在牌位前,点了一炷香祭拜几下,自己一份装入荷包中塞在怀里,另外两份交给了他们。
这一切弄完之后,村长又敲钟三声,让大家散了。
田玉娇已经晕了过去,被三个壮妇扶着回去了,三个孩子也跟着走了。
村民们议论纷纷的走了,只有刘宁站了一会儿,才慢腾腾的离开。
“站住,孽子”夏启看夏家三兄妹要走,不由叫道
“这位大叔怕是叫错人了”小满嘲讽着开口“你……你们”夏启手指颤抖着指着他们
“如果阿爹还对我们顾念一丝亲情我们今天都不至于走到如此地步,从此之后两不相干,各自保重吧”小雪冷脸道
“小雪你……”小雪在家一直乖巧听话,夏启万想不到小雪会如此堵他,顿时愣住了“这断亲书签了,我今天总算可是痛快的问您一些话”小雪上前抬着头看着夏启,还未开口,眼泪已开始在眼眶聚集“阿爹可知我跟二哥在家之时后娘时常找茬打我们?可知总是暗自指使鸿运鸿富招惹我们过后却说我们不是,不让我们吃饭?可知我们春播秋收之时时每日只能睡不到两个时辰,手脚肿胀腰不能直?可知她镇上给鸿运鸿富红梅买肉包子馄饨,让我们看摊卖菜饿了整日?可知二哥束脩银钱,后娘给不到一半,剩下的是二哥镇上偷偷干活,小雪刺绣给他攒够这钱?可知二哥纸墨笔砚之银钱都是如此得来?可知后娘让我冬天凉水洗衣,夏日在烈日下锄地整天未有水米可进?可知儿女五年未有新衣?可知鸿运鸿富摔倒哭泣后娘却把我脸颊打肿牙齿打落?……”小雪说着说着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他继续嘶哑问道:“可知鸿运故意撕毁二哥好不容易得来书本?可知后娘曾让我们夜不能归家,宿在村中树下?可知自从大哥走后,我们没有吃过一餐饱饭,未有一日安生?”
“我们都是您亲生的啊阿爹!即使陌生人您也不会对他们如此狠心吧,何至于视而不见如此,纵的他们得寸进尺日日磋磨我们?今天您又有何脸面叫我们孽子?我们是否也可以喊您一声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