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必需的行李已经装上车,二十个马仔已经准备就绪,张誉谦等六人也被押送上车。
王亮一声令下,车队驶上了前往目的地的道路,为了隐藏身份,大家只能一路开车前往。
车队驶离华亭市,横穿赣鄱省、湖湘省,终於在一天一夜好进入云贵省顺安市。
相比於十八年前,顺安已经有了相当大的发展。当初桑嘎离开顺安时,还是个人口不到三十万的小城市,如今再回故地,已经是个人口过百万,高楼林立的中等城市,桑嘎不禁感慨沧海桑田。
沿着桑嘎所指的路,车队又一路辗转驶进了西南郊的大山深处,翻过几座大山,就连山路也找不到一条了,一行人只好改用走路。
“不是吧?车里待了一天一夜,现在又要爬山,到底要干嘛啊?”侯冬冬走下车,只感到天旋地转,在狭小的车厢内待这麽久总会出现不良反应,要不是张誉谦搀扶着,他估计站都站不住。
“这是哪啊?”张誉谦望了望四周,皆是高山密林。
“这是我老家,云贵顺安。”桑嘎说道。
“云贵省?!”不只是张誉谦,侯冬冬和黄毛也忍不住发出惊呼,这里和江浙中间隔了两个省呢,大老远跑来这个深山老林做什麽?
车队前头的王亮招了招手,马仔们意会,把桑嘎带到了王亮身前。
桑嘎挣开马仔们的手,他盯着王亮的眼睛,语气低沈,“当年政府派的科考队都全军覆没,你们这一帮臭鱼烂虾又有什麽用?”
臭鱼烂虾?对於桑嘎的评价王亮没有生气,和政府的人比自己这帮手下确实算是臭鱼烂虾。
王亮呵呵一笑,说道 :“科考队全军覆没的真正原因只有你知道,你说怪物?那怎麽怪物能杀光科考队而唯独你逃了出来?”
王亮咧着嘴,露出阴阴的微笑,看的桑嘎十分不舒服。
桑嘎知道这个男人不会相信自己的话,就像十八年前那个男人一样,今天同样和十八年前一样,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可以带你们去,但是指明方向後,你们得放了我。”桑嘎讨价还价道。
王亮摇了摇手指,“这可由不得你,这里只有你熟悉大山,放你走了,我们怎麽回来?”
桑嘎阴沈下脸,不过他很快又想起了什麽,“知道路的不止我一个,有一个村子的居民也知道,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他们!”
“你是说西平寨吗?这个寨子很多年前就被发现村民全体失踪了。”王亮抽出一支香烟,不顾身边还有两位女士,点燃了香烟,他猛吸了一口,然後全部吐在桑嘎的脸上。
桑嘎显然很不习惯烟味,呛得咳嗽起来。
“当年在网上沸沸扬扬呢,你居然不知道,看来你不会网上冲浪啊。”王亮只吸了几口就丢掉了烟,用脚踩灭。
对於王亮的话,桑嘎并不相信,就像王亮和当年的张队长都不相信他的话一样。
“你不信麽?”王亮看出了桑嘎的心思,他掏出了腰间的手枪把玩着,“可是你不信有什麽用呢?”
王亮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桑嘎也知道,对於一个持有枪械的非法组织来说,杀一个人并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这一刻,他放下了心中的抗争。
“我给你们领路,但是你们得保证我的安全。”桑嘎松了口。
王亮哈哈大笑,伸手在桑嘎的肩膀上拍了拍 :“放心,我们也不是什麽都没有准备。”
王亮大手一挥,马仔们就开始卸下行李,除了帐篷衣物工具食物等必需品外,还有几个木箱子,王亮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里面躺着几把几乎崭新的冲锋枪。
这一幕何其熟悉?当年科考队有士兵保护尚且遇难,何况一帮黑社会混混?桑嘎能寄希望於十八年过去,那只畜生已经死了吧。
数了数,马仔们的人数足有二十人,所以大大小小的行李都由马仔们背着,张誉谦一行倒乐得清闲,不过为了防止他们逃走,几人的手腕都被绑在了一条长绳上,走仔队伍的前段。
柳烟如和王春九正好走在张誉谦前头,为了这次也在行动,二人也早已换了一身装扮。
柳烟如上身是白色运动外套,下身是黑色贴身运动长裤,虽然没有露出一寸肌肤,但是贴身的服装将她曼妙的身材完全勾勒了出来。
王春九的风格则是完全相反,她的吊带背心完全遮挡不住她那对柚子般大小的爆乳,几乎半个乳房白花花的乳肉暴露在外,在背心的束缚下挤出深深的沟壑。她也不担心蚊虫叮咬,穿着极其短的牛仔短裤,露出整条丰盈白皙的大腿。
二人的性感各有千秋,唯一相同的是,身後的男人们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都会瞟到二人身上,一瞬间流露出贪婪的样子。
此时此刻的张誉谦算是体会到了什麽叫痛并快乐着,他跟在二人身後,能最近距离欣赏到他们美妙的身体,可是如此诱惑的场景入眼,总会有些生理反应,为了不当众出丑,张誉谦不得不频繁地摆动下体,以免太过显眼。
云贵是经济发展相对落後的地区,因为这里峰峦叠嶂,交通不便,而在一行人眼前的正是一座座大山和未曾开发的原始森林。
参天大树枝叶茂密,遮挡了半个天空,光线只能从枝叶间的缝隙穿过。地上杂草丛生,有的灌木生长得比人还要高,因为人迹罕至,也没有开出小道,只能由两个马仔在前头开路。
因为山林中阴凉潮湿,地上长满了青苔,就算大家都穿着防滑的登山靴,稍不注意也会失去重心,而王春九显然没什麽野外经验,尽管她足够小心翼翼,但也免不了脚底打滑,而她这一滑就带动胸部荡漾起来,夸张的乳摇看的男人们直发楞。
“难道就没有一条好路吗?干嘛走这个破地方?”荒草灌木茂密,难免会刮到人身上,侯冬冬就饱受这种肌肤之哭,一个娇生惯养的富二代哪里忍受得住,还没走出几里路就开始大声抱怨起来。
一只手狠狠地拍在侯冬冬的後脑勺上,回头一看,原来是个马仔,他指着侯冬冬警告道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去你妈的!”侯冬冬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一擡脚冲着马仔的肚子就是一脚,马仔没有防备,直接被踹倒在灌木丛里。
别的马仔没有上来帮忙,反而被这滑稽的场面逗得哄笑起来。被踹倒的马仔挂不下面子,爬起来就准备好好教训侯冬冬一顿。
“你们做什麽!”柳烟如一声娇喝止住了马仔的拳头,也止住了其他人的哄笑。
那个马仔虽然一脸不如意,但也只能老老实实回到队伍中。
“喂!领头的,不能找一条好路吗?”侯冬冬继续问道。
柳烟如没有理会侯冬冬,回身继续向前走。
“侯少,这可不是在婺州,您脾气还是得收着点。”黄毛走到侯冬冬身後,低声劝道。
侯冬冬也知道自己自讨没趣,撇了撇嘴,只好继续跟着。
张誉谦倒是十分喜爱这里的自然环境,因为远离城市,使得这里有非常多的飞禽走兽,这是在高度发展的江浙省所看不到的。因为无人捕猎,这里的动物也不会躲着人,甚至还会主动靠近,这让张誉谦也感到十分神奇。
一行人跋山涉水,在桑嘎的指引下,翻过了一座又一座大山,直到日薄西山,已经精疲力尽的众人才在一处瀑布旁的岩洞里安营紮寨。
瀑布下头积起了一水塘,清澈见底,除了两个准备晚饭的人之外,其他的马仔不顾还有女士在场,都纷纷脱下衣裤跳进水中,想冲洗掉一天的疲劳。
张誉谦等五人手上的绳子也被解开,深山老林里也没地跑,只是苦了近七十岁的周教授,虽然考古工作也免不了体力劳动,但是一天的长途跋涉也让他体力不支了,靠着黄毛和东甘丹搀扶才勉强走到这里。
不一会儿,一股浓郁的香味四散开来,今天的晚餐已经准备好了,除了事先准备的行军口粮外,还烤了从水塘里捞上来的鱼鲜,香味引得在水塘里洗澡的人们纷纷跑了回来。
虽然晚餐烧制得十分简单,除了盐之外也没有别的佐料,可是饥肠辘辘的人们吃在嘴里好似山珍海味,让人忍不住大快朵颐。
王亮早早地吃完饭,招呼身旁一高一矮两个马仔 :“我去洗个澡,你们俩过来给我守着。”那一高一矮两个马仔还没吃完饭,可是王亮发话又不好拒绝,只好跟上去。
“吃完了就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王亮走後,柳烟如也拿着一块毛巾离开了岩洞。
“小白脸,我先睡了啊,今天太累了。”侯冬冬和张誉谦打了招呼就钻进了帐篷。
“行,我去洗个澡。”虽然云贵四季如春,天气不像江浙那般炎热,但是张誉谦走了一天路也是大汗淋漓,再累也得洗掉一身臭汗再睡。
作为一个南方人,张誉谦不习惯像北方澡堂一样一群人光着膀子洗澡,幸好水塘的下游被乱石分成了一个个小池子,岸边浓密的水草也能稍作遮挡,张誉谦随便挑了一个小池子游了进去。
正当张誉谦靠在石头上,享受着流水带来的清凉时,背後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亮哥,力道还可以吧?”听起来是王亮和那一高一矮两个马仔。
“你们两个不愧是按摩的出身。”王亮赞许道。
“哟!躲在这享受呢。”又一个声音传来,娇媚而放荡,一听就知道是王春九。
两个马仔发出一阵惊呼!张誉谦不知道那头发生了什麽,顺着石缝看去,而看见眼前的场景他也忍不住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