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约地意识到程公子应该是在教我一些资本运作的东西。
但我还是不太明白，那他为什么会被限制出境？“
程公子笑笑，“除了出让股权以外，其实还有一种筹钱的方式，就是贷款。不过，像赵氏这么大的产业，目前背的贷款肯定已经很大，如果想走正规途径再贷出巨额款子，可没那么容易。”
我不太明白，“赵大城不是号称南都的首富吗，不是超级土豪么，他还背着那么多贷款？”
程公子轻轻抚摸我的头发，“名号总是炒出来。像赵大城这样的，如果真把产业全部清算一遍，可能也确实称得上首富。不过你想想，房子总不可能所有的都卖出去吧，施工队是不是要钱，建筑材料是不是要钱，各种广告宣传是不是要钱，在房子卖出去收回款之前，一切都要钱。有一些是可以赊欠或者分期的，但有一些不能。前期的钱从哪里来，当然不是赵大城自己掏腰包，肯定是贷款。赵大城故意把首富的名号炒这么大，也是有目的的。”
我也猜到，一定是程公子搞的鬼。对于赵家来说，这种事可是捂得越严实越好，何况现在根本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呢，被曝出来，在舆论影响下，一定会对赵氏集团再一次产生不良影响。
但我忽然想到一件事，“赵大城这个时候出国做什么？”
程公子笑而不语，又摇摇头，“我怎么知道？”
但我已经想到了，他这个时候，当务之急当然是要弄钱，而且是要弄很大一笔钱。赵氏的支柱产业虽然是房地产，但不代表他名下没有其他的生意。所以说，赵大城现在出国，肯定也是想办法去弄钱的。
在这个节骨眼上，程家和赵家的梁子算是正式拉开序幕了，但曹功亮和龙三爷还没浮到明面里，凌家的态度也相当重要。
这个时候无论是程公子还是程霖，直接去凌家当然不方便，所以这个联络的人，还是我。
我借着去看小旻涵的由头，又去了启阳路。
在去之前我是跟梁以衷联系过，确定三爷在家的。但我一进凌家的门，刚从南楼过的时候，就被人给拦住了。
我是有好一阵子没有见过钟期昀了。前一段时间听说三爷派他出差，又叫他去工厂那边，反正听说他忙活了好一阵子，这轰轰烈烈的家事他也没怎么掺和。上回在大东洋见着他，也没时间去调查他到底是做了些什么。反正这一阵子，也没见他闹出什么妖蛾子来。
我本想当他是空气，随便点头打了个招呼就要绕过去，但我往左他也往左，我往右他也往右，就是要拦着我。我只好站定，“钟期昀，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程太太，想跟你聊聊，请我到西楼喝杯茶如何？”
钟期昀这张嘴，也挺善于蛊惑人心，当年我和程公子之间的误会，有不少就是从他这张嘴里说出来。他说话也颇艺术，故意让我产生那么多的误会，可还不能说他说得不对。他并没有造谣，他只是说了容易让人误解的一半，留下了一般事实没说而已。
我不想跟他搅合，“你有什么事，就在这说不行么？”
钟期昀笑了笑，“那……好吧。我看最近程家和赵大城闹得挺凶的嘛，不过，我总觉得赵大城背后另有其人。程太太，你确定这些话我可以就站在这里说吗？”
我四下张望了一眼，这里离南楼太近，声音稍微大一点估计就能被南楼里的人听去，而且还人来人往的，保镖保姆都时不时的路过，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
我只好咬咬牙，“去西楼吧。”
钟期昀第一个目的达成，扯了扯嘴角，稍微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大摇大摆地跟在我后面进了西楼。
从我认识赵大城的时候开始，到现在也有五个年头了。我印象中的赵大城出了相貌肥胖猥琐以外，脑子虽然转得也不算太慢，但好像达不到这种首富的级别。难道说，他只是站在台前的那个，幕后……“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赵大城的背后另有其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