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还以为她只是一时情急、脱口乱说的,我自己也未当真,没想到她不仅不是胡说,而且居然还主动要求再次上锁,简直匪夷所思!
我心里猛地闪出一个念头:「她该不会是喜欢上那个了吧?这个女人骨子里就有受虐倾向,既然能被徐科长制得服服帖帖,也可被我锁得兴奋刺激,继而默默爱上了那种感觉,这都是有可能的啊!」
顾曼见到我一脸诧异迷惑的样子,估计是猜到了我的心思,不等我询问,便羞红着脸,抢先续道:「之贻,你……你不要误会,我……我还没那么变……不知羞的,我只是想借此躲避这周末的一『聚会』……」说罢深深叹了口气,一脸愁苦的拨弄着杯里的吸管。
她这几句话虽然解了一个疑团,却又把我带到了另一个疑团,我稍微定了定神,追问着:「曼姐,你要躲得是什么聚会,怎么还和那根带子有关啊?」
顾曼抓起吸管,猛猛地喝了一大口奶茶,然后缓缓说道:「下午的时候,徐中军悄悄找到我,说是这周末有一个极其重要的交流会要我陪他一起参加,参会的是都是省上文化教育行业的领导和同仁,当时因为要开会了,所以他没有细说,约了我晚上详谈,可是后来我自己慢慢明白过来了,啥『交流会』啊,明明就是,就是那个……」说到这她变得十分忸怩羞赧,神色中还带着一丝愤懑。
我却听得焦急异常,赶忙问道:「就是啥呀,曼姐,你快说啊!」
顾曼小心翼翼地环视了下周围,然后把嘴凑到我耳边,细声道:「就是那种特别羞人的聚会呢,好多人一起……一起做爱、乱交,甚至换……换妻,一些好色的官员特别爱组织这种活动的,你该也有所耳闻吧。」
我当然有所耳闻,下午我还在办公室幻想了一番张田欣的淫乱事迹,可陡然间听到这种官场淫事居然身边就有,更甚者,居然自己的情夫也要参与,我还是心底一颤,哆嗦着又咽了几下口水,缓了半晌,我才接口道:「我懂了,曼姐,可是你既然不愿去,直接说老公在家,不方便去不就好了么?」
顾曼说道:「我老公昨天出差去北京了,下周才回来,徐科长已经知道了。」
我寻思了一会儿,又建议道:「那就直接拒绝啊,这种事都是两厢情愿的,他还能绑你去不成!再说了,他不是爱你么?怎么会忍心把你送到别人怀里,上回勾引刘家元那次已经很龌龊了,难道他还是死性不改,甚至这么变本加厉么?」
顾曼满面凄苦的摇摇头,眼圈也红了,她怔怔望着窗外,哀叹道:「哎,他就是这样的人,专情起来海誓山盟、体贴入微,风流起来就又淫乱放肆、不守底线,这一次更涉及到了明年初的升迁问题,所以他更加兴奋和重视。之前就和他闹了好多次,不管是埋怨,还是辱骂,甚至威胁绝交,他都不知收敛……所以,这一次,我也不想和他吵了,我的性格妹子你也了解,柔驯顺从,不像你那么雷厉风行,果敢勇决,我……我实在舍不得真和他断绝,我是恨他这些做法,可是这些年来他也切切实实给了我真心的疼爱和满足,好多时候,我……真是离不开他……」话音未落,她的泪水便扑簌簌滚落,抽抽噎噎的泣不成声。
我拿出纸巾递给她,轻抚着她的肩膀,柔声说道:「所以,曼姐你就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假装最近正被我捉弄,又带上了『贞操带』,而且规定直到自己老公回来才能给打开,所以这周末的聚会便无法参加了。他就算有气,也不敢撒到我头上,更不敢强迫我开锁,如此,你便能装出无奈可怜的样子,躲避掉这次聚会,而且还不用和徐科长翻脸,坏人全让我做了。曼姐,你还真是『柔驯顺从』啊!」
顾曼被我说中心事,马上收住了眼泪,一把握住我的手,红着脸求肯道:「好妹子,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待会儿他就要约我详说这事了……那样的聚会,我真是死也不愿去,你就当是可怜可怜姐姐,帮我这一次,好不好?」
我先没答应,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曼姐,你刚说这次活动会关系到徐科的升迁问题,是怎么回事?」
顾曼回道:「我们局的赵局长明年退休,徐科是候选人之一,他十分渴望上位,我又听他顺口提到这次聚会有个省厅的领导,所以,我推测他一定是通过某种关系才进入这个私密圈子,然后为升迁铺路,虽是推测,但以我对他的了解,只怕八九不离十了。」
我不屑的「哼」了一声,冷笑道:「『权力是男人的春药』,这话诚不我欺,有不爱钱的,也有不好色的,但绝没有不想升官的,我们家那个便是这样,咱么女人总是作为他们升官的垫脚石,这帮臭男人!好,曼姐,我帮你了,不过这么大的一个人情,姐姐你可要记得还哦!」
顾曼开心的抹掉了眼角残存的泪水,重重的点了几个头,紧握着我的手痴笑道:「嗯嗯嗯嗯,一定的,好妹子,之前我的人是被迫的『给了你』,但现在我的心却是主动的、诚恳的交到了你手里,从此以后,认打认罚,做牛做马,以报答之贻你的大恩大德。嘿嘿。」
我甩开她的手,轻啐道:「呸,说得这么肉麻,谁要你的人和心,我的取向很正常,请你自重!不过这『认打认罚』,倒是可以认真考虑考虑。」
两个人又回复到了刚来时的模样,说笑着又点了些糕点,吃过之后,我让她开车先到我家去取「贞操带」。
结完账的时候,顾曼突然双手按着膝盖不停地干呕起来,我赶忙扶起她走向朝卫生间走去,对着水槽了连呕带咳,折腾了一分多钟才缓过来,只见她脸色苍白,浑身无力,我一边替她拍背一边问道:「怎么啦,曼姐,是不是哪个东西吃得不对了?」
她扶着洗漱台,喘息道:「吃得都挺好,没啥问题啊,昨晚也是这样,吃晚饭突然就干呕起来……」拍着拍着我猛然间心头一震,赶忙拉起她,吃惊地问道:「曼姐,你……你该不会是有了吧?」
顾曼听我一说,也是娇躯一颤,哆哆嗦嗦的望着脚下,嘟囔着:「不……不会这么巧吧……」
看着她略显慌张失神的模样,我急忙安慰道:「哎呀,曼姐,这只是我的猜测,你先别多想,明天去医院好好检查下,再确定呢。走,咱们先去我家。」顾曼机械似的点点头,我便挎着她的胳膊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