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骜并不知道包处长是怎么去副主任面前“跨办公室抢功”的。
个中肮脏的办公室斗争,顾骜一辈子也学不会,就懒得学了。
反正他只看结果,知道包处长做得很不错,顾骜只是分润了一丁点领导和点拨的功劳出去之后,包处长就把跨办合作的局面促成了,领导的首肯也拿到了。
有些时候,自己搞不定的事情,那就分包出去嘛,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而用于分包的筹码,不一定是直接的钱、股,也可以是无形的功劳、在领导面前露脸的机会。
因为运作得当,上级直接做出了重要指示:可以在不耽误本职工作的前提下,适当促进“跟国际军火中间商建立长期合作关系”的进程。
但是,这个活儿不设期限,也暂不设合作的目标货物范围。
也就是不知道第一批要卖什么试水,只是暂定在“耗材”这个领域,先找一个东西把合作关系确立起来。
顾骜很满意这个结果。
因为他也不希望上手第一波就卖仿飞鱼导弹。
任何做大事的人,都要懂得铺垫。
正如买平说话吧。”王妃大度地放行。
顾骜上楼。
蒂芙妮同样一夜之间成熟了一些,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任性程度也有所收敛。
看到顾骜的样子,她歉疚地掉泪:“听说你今天已经打着绷带回去上班了?你们的公务员这么惨的吗?我听说你招待我们,算是外事接待任务啊,工伤了都没得休息的吗?”
“你没事就好,我一个大男人,又年轻,多大事儿都睡一觉生龙活虎了。”顾骜一脸灿烂的笑容,看起来很阳光。
蒂芙妮本来是挺骄纵的,对于妹子来说,刚刚献身之后,更是会恃宠而骄,要男人千方百计疼她。但她做错了事,把自己和顾骜都撞伤了,也就消弭了她大部分的娇宠底气。
“我原先是不是太任性了……顾,你在国内到底干些什么工作啊,真的这么重要么?你在美国都有好几千万美元的家产了,为什么还要为国家服务呢?”蒂芙妮第一次收敛了自己的无所谓,开始关心起顾骜的工作来。
她原先从来你没问过这方面的问题。
“这是国情决定的,你要知道,在中国,读大学是不要钱的。不光是跟法国的公立大学那样不要额外的学费,更是连生活补贴都会发给你,让你毫无后顾之忧。
所以,这个国家的大学培养出来的每一个学生,都有至少报效国家几年的义务,这是你占了全体纳税人的好处应该付出的。我原先读的是外交学院,我入学时一无所有,即使后来我靠自己学到的东西飞黄腾达了,难道不应该回报投资人么?全免费大学,就是国家的一笔风险投资啊。做人要讲信用,一个唾沫一个坑。”
顾骜把“一个唾沫一个坑”生硬地翻译成英语,听得蒂芙妮很是滑稽,让他解释了一番后,才完全理解。
“你真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如果生活在古代,恐怕会跟唐吉坷德那样守信吧。”蒂芙妮情不自禁地搂抱了顾骜一会儿,享受着抚摸的温存,又牵扯到了伤痛。
“收敛点儿,这几天不许胡思乱想!我们身体都还没好呢!”顾骜连忙推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