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两套系统又没机会串供。
实在不行顾骜再把最初源头往中东的侯赛因将军头上推一点,美国人就更没法对质了。反正以中东的复杂局势,要是说侯赛因将军知道驻扎在阿富汗的露西亚军某些秘密,那也是很合理的。
只要根据顾骜提供的线索,最后针对性细查发现确实有这么回事儿,情报部门才不会像司法有关部门那样排斥“毒树之果”、迂腐到觉得“线索来源不明就不能采用”……
情报部门是最讲究实效的,管你来源三教九流卑鄙无耻,最后证明真实有效就好。
然而,米娜听了顾骜这番没心没肺的话,内心却是忍不住一阵气苦。她忍不住缓缓一脚刹车,把奔驰靠边停下,然后轻嗔薄怒地揪住顾骜的耳朵:
“你就这么没良心的么?人家在钱塘找尽借口等你回来团聚,你一回来就利用我,把我往危险的地方赶?”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顾骜这才注意到自己说话的方式方法太过于公事公办了,满心都是正义的大业,忘了体谅小女生需要的温油。
他心念急转,只好换些说辞套路米娜:“老婆,别怪我,都是我最近在美国每天跟那些人勾心斗角太紧张了,有点精神不太正常。你不知道我在美国多凶险呢……”
“怎么回事?回去好好说说。”
果然,他这么一说,米娜内心的怨念统统都消散了,立刻被顾骜的经历所吸引,被渣男所欺骗了。
师妹可欺之以方,不过欺归欺,那也只是善意的谎言,回头事成之后,该疼还是要好好疼。
“我在美国这阵子,自从让我接触到了詹姆斯.贝克提供的那些书面资料后,我的房间里好像就被装了窃听器,还有相机会在我的房间里偷偷拍摄我有没有做笔记。
我这次回来,可是特地在这儿抵达站的机场重新买了全身行头,把美国带来的脏衣服都扔了——当然,为了防止万一存在的窃听器对面的信息处理员怀疑,我可是故意制造了一点小意外,快降落的时候,故意碰瓷被一个空姐泼了果汁弄脏了衣服,然后我才假装普通的土豪,衣服脏了就不洗了,直接在机场买套新的旧的全部扔了……”
这种凶险细节,顾骜当然是张口就来,编都不用编的,因为他确实很警觉,也确实扔了那套在美国穿过的衣服。跟米娜说的时候,无非细节生动一些,博取妹子同情。
……
在钱塘安定下来之后,顾骜花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每天陪伴安抚米娜,让妹子容光焕发足以投入到后面的秘密工作中去。
当然,每天闲暇的功夫,两人也得做准备、对口供,确保如何把露西亚那头的戏演得至少表面说得过去一些。
排练好了之后,11月初,米娜顺理成章地结束了她在钱塘的“佳得乐新厂筹建工作”,回西北料理她家的白酒出口生意去了。几周之内,一些跟顾骜说好的通讯内容,按照既定渠道往来不息,确保某些该知道的人,知道这里有一条信息渠道,但不知道具体说了些什么。
与此同时,顾骜也没放弃施瓦茨曼那条线,始终让黑石基金的人跟东芝先礼后兵谈判。争取能正常渠道买到所需的东西,那就最好。
不过,东芝公司这几年也已经习惯了如何婉转地搪塞美爹的请求了。他们也不说某些东西不肯卖,只是遮遮掩掩不肯承认自己的实力。
既然如此,正常交易渠道买不到,只好指望调查组来抄家了。
顾骜在合适的时机,把他知道的东西,通过秘密渠道通知了詹姆斯.贝克。
“露西亚人的核潜艇,今年是不是突然变安静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我这里一条信息可能有点用——这事儿或许跟东芝机械的驻瑞典办事处有点关系,其他更详细的的,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可以自己想办法核实。”
以顾骜的能力,有心算无心下,打探到这一步,是比较合理的,不容易让cia的人觉得他“强大到不合理”。最后的核实工作,当然要美国人亲自完成。
不过,有了明确的努力方向,以cia的能力,查这点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于是,不到一个月,调查组就上门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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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少了一更,后面一定还清。但今天可能还不了。
五一亲戚聚餐比较多,昨天肠梗阻胀气,吐了好几次,挂水去了……
作为一名贪吃的死胖子,一直有慢性肠炎。我有罪,七宗罪的饕餮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