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前台妹子颇有些惊讶的样子,看来能让郑老板亲自出来迎接的人很少,而我又恰恰是这麽的面生。
嘿!哥们今天也牛了啊,为了保持这份神秘,我故作矜持的点了点头,然後走到大厅随意的找了个沙发坐下。刚刚的妹子赶紧给我倒了杯茶水送过来,然後看样子还想和我套套近乎。虽然她长得不错身材也挺好,可惜对於刚刚才尝试过胡姨这样风情万种的熟女之後的我,几乎一点吸引力都没有。於是我挥挥手示意她离开,然後默默的等待着。
约莫几分钟以後,郑铭已经在我记忆中模糊的脸缓缓出现在我的眼前。说起这人,我其实和他没什麽关系,但我的爷爷却真真正正的是他的救命恩人。
别看现在的郑老板长得胖胖的一脸和气生财的模样,年轻时可是出了名的狠角色,也因为他敢打敢拼,除了在道上混出了个响亮的招牌以外,还落下了一身的毛病。到了後来,这些新伤旧病折磨的他生不如死,去了很多医院都只能暂缓一时。後来遇到了我爷爷,老人家在世的最後一个病人就是他,後来我爸说,要不是为了救他的命,爷爷耗费了很多心神,否则还可以多活几年。所以,提着这个人,我心里还是隐隐带着恨的,然而,今天我却不得不来找他,因为他是最适合目前帮助我的人。
“今年我去看你爷爷的坟,比往常的草要长得多了一些,回去以後跟你爸说说,有时间多去打理打理。要是他没时间,告诉我一声,我叫人去。”
到了郑铭宽大的办公室,他并没有怎麽跟我寒暄,反而直接教训起了我。这也是我并不完全恨他的原因之一,或许是他也听说了我爷爷因为救他而劳累伤神因而去世的事,所以每年都会去我爷爷的坟上拜祭一次,这些年来从未间断。只是很多时候我爹都不给他好脸色,不过他也不介意,还派人送过东西,只是都让我爹给退了回去。
我坐在他的对面,怀念起爷爷那种老不正经的笑容,一时间也有些伤感。
郑铭也不急着问我的来意,给我弄上一杯他泡的功夫茶,然後静静得等着我开口。这麽多年的风雨,他的这份涵养内敛的功夫就已经是非我所及,这也更坚定了我来的决心。
“嗯,郑总!”
“叫叔吧,咱们之间也是有过缘分,当初除了你爷爷,你不也没少给我端汤送药嘛!”
郑铭瞟了我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不知道他这话里有几分真诚,不过当初他被我爷爷治好的时候,的确应承过只要我家有所求,必定竭力而为。这些年过去了,我不知道这份承诺是否依然有效,但他确实是我认识的人中最适合解救目前困境的人选。於是我硬着头皮叫了声郑叔,然後把我的要求提了出来。
“你是要我调查这个叫乔木的人?”
郑铭颇为玩味的看了一眼我递过去得手机,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麽药,只好点了点头。
“那不用了。”
郑铭喝了口茶,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让我的心落到了谷底。我靠,还说什麽江湖义气,这就拒绝了?当初爷爷就不该救这个白眼狼的命。我在心里不停得骂着,但也知道惹不起眼前的混蛋,於是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站了起来说声打扰了就要离开。
刚转过身,郑铭的声音在我背後响起:“年轻人真沉不住气啊,我的意思是不用调查,这人就是我弄过来的。”
你妈!说话大喘气也不憋死你丫的。我惊讶的回身看着依然淡定的郑铭,忽然有种不好的念头升起,乔木是他弄来的,那也就是说郑铭就是乔木背後那个大人物。那我找他帮忙不是羊入虎口吗?一瞬间我觉得脖子直发凉,但又想着老婆和岳母,我也没什麽退路,於是默不作声的重新坐下。
郑铭眼带笑意的瞧了瞧我,说道:“嗯,虽然脑子不算太好使,但胆量还行。”
混了这麽多年的老江湖,可以说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内心。我听完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你丫才脑子不好使。事情到了现在,我也没什麽可怕的,於是乾脆的问他让乔木接近我岳母到底是个什麽意思。
郑铭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站了起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他似乎在思考什麽,我没再说话就那麽等着。等了一会儿,郑铭才吐出了两个字:“为钱!”
“什麽钱?你想要我岳父的公司?那你可打错了算盘,我岳母对他的影响很小,再说了,你也不缺钱吧。”
和我猜测的差不了多少,我鄙视的看着郑铭肥胖的背影,都这把年龄了还那麽贪。
“呵呵,看来你并不清楚你岳父家的情况,另外我是不缺钱,可这玩意也没人嫌多,老了老了,能多给後代攒上一点是一点,就我家那个败家玩意存少了,我走的不放心。”
郑铭的话里有些沧桑,我也想不出他这样的家业居然还为孩子发愁,看来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然後又觉得有些好笑,像郑铭这样在江湖上出了名的狠角色,居然拿自己的孩子没办法,也算是一物降一物了。
至於他说的另一层意思,我就是真不懂了,虽说这些年我尽量远离岳父岳母,可他们的大体情况我还是都清楚的。如果郑铭真的想通过岳母弄上一大笔钱,我能想到的无非就是让乔木和岳母上床拍个艳照什麽的,然後拿着这个去敲诈我那个严厉的岳父。只可惜,以我对岳父的了解以及平时观察他们俩婚姻的状况,我个人觉得这条路并不容易走。但是郑铭为什麽还要这麽做呢?我可不觉得他是个头脑简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