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什麽也看不见,但这般倒影韩易却也是瞧的鼻血直流。他赶忙擦了把鼻血,小心翼翼将头凑上纸窗,几乎整个人都扒了上去。
尽管他恨不得将眼睛都贴在纸窗上,但还是什麽也看不见,心急火燎的他急忙伸出一根手指,正要戳穿窗面,却心想万万不可。心念一转,他便从腰带中摸出一根银针,朝着窗面就轻轻紮了一下。
针孔一经紮出,顿时一道笔直光线照在他的脸上,偕着一缕淡淡的雾霭与清香。
瞧着这道针孔,他重重吸了口气,心跳不觉加速,心道,「我……我就只看一眼!」
有了这般保证,心中罪恶顿时减轻不少,韩易四肢有些僵硬,他缓缓将眼睛递近,心跳声早已是砰砰作响。
而透过这细小针孔,他很快就瞧见了雾气弥漫的香闺内,屏风後的圆桶中,师姐林轻语不知何时竟已经背身坐於其中,露出一小截美玉般的背脊,她长发盘起,细嫩雪白的颈项在热水熏蒸下,泛着淡淡的红潮。
韩易不禁大感遗憾,竟然错过了师姐刚才站立的机会,未能窥其全身之美妙。
但很快他又自责起来,心想呸呸呸,自己都在想些什麽呢?
想到来时的疑虑,他赶紧将目光沿着孔缝向屏风两侧望去,不由松了口气。
看得出来,师姐闺房内并无他人,而那个丑老怪也早已不知去向。
看来还是自己多疑了,像师姐这般洁白无瑕的清冷仙子,你稍有一丝亵渎念头便已是罪不可恕,又岂会如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淫浊不堪?
如今既然已经释疑,他本该离开此地返身回往住处才对。可眼下,他却将目光紧紧盯在圆桶中的师姐美背上,纵然心知自己这般不对,可就是如着了魔般移不开眼睛。
而这时,轻雾缭绕中,忽就见背身而坐的林轻语轻擡起玉臂,赤裸玉臂雪白而欣长,另一只修长玉手从胸前抄了些水色,徐徐浇淋在那支白嫩纤细的玉臂上,旋即轻柔地抚弄清洗起来。
这本是很自然的一个沐浴动作,可此刻在韩易看来,自己的师姐却已是春光乍泄。因为那轻擡起的玉臂之下,没有了手臂的遮挡,师姐胸前那隆起外露的乳肉便再也不受遮掩,尽数映入他的眼中!
乳肉白腻细滑,仿若吹弹可破,一半藏於水中,一半傲立於水面之上,漾着晶莹的湿漉之色。虽然只能瞧见分毫,但也是惊鸿一瞥,惊艳极了。
没想到向来清傲的师姐,竟然有着如此曼妙惹火之身姿,韩易「咕咚」咽了口唾沫,只瞧的有些神魂颠倒。
他想着如果师姐能再转过来些……
然而就在这时,两人却仿佛是心有灵犀,圆桶中的林轻语竟真的向着他的方向轻轻转了转!顿时,师姐玉臂下那高耸的乳肉变得更加耀眼,也更加饱满地映现在他的偷窥之中!
甚至於,他似乎是看到了那洁白乳肉的前端,一粒娇羞挺立的嫣红一点,自水色中忽地跳耀而起,一晃而过。
「谁!?」
可好景不长,当韩易正想着「那便是师姐的乳头吧」时,却见林轻语一手遮住胸口,急转而来的侧颜带着冷意,凉薄的唇吐出这般娇叱之声。
韩易吓了一跳,见被师姐发觉,赶紧从纸窗前退步开去,慌慌张张语无伦次道,「师姐对……对不起!是……是我!」
「师弟?」香闺内,听得出林轻语声音里的敌意明显缓和了下来。
如今偷窥师姐洗澡当场被抓,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生怕自此遭到师姐厌恶。
当下不等林轻语质问他所来为何,他便红着脸急忙道,「师姐你千万别误会啊!我……我今夜实在很是想念师姐,便想着前来与师姐说说话,顺便请教一些修炼中不懂的地方,谁料刚好碰到师姐正在洗澡,便一时鬼迷心窍……」
「便鬼迷心窍偷看起来了?」雾影朦胧,林轻语这声清清淡淡的苛责自纸窗间飘荡而出,带着丝嗔怒,却也带着丝羞怯。
韩易却不知师姐心思为何,以为她很是生气,支支吾吾道,「我……我……」
「好了,我知道了。」孰料,林轻语打断了他的话。
香闺内,瞬即再次响起沐浴水声。韩易想着刚才所见,再联想至那日大殿前师姐胸前的春光,不禁更加羞愧起来。
须臾,就听林轻语慵懒声道,「但我现在有些不方便,有什麽事明日再说吧。」
见师姐并未怪罪自己,韩易心中巨石落定,当即喜道,「那便如师姐所说,我们明日再见!」
……
当韩易的气息彻底消失在夜色之中,雾气升腾里,林轻语美眸泛出一抹悲凉,她安静靠坐在圆桶边缘,任由微晃的热水浸透她这不洁的躯身。
而水下股间,一股淫液缓缓流出花穴,流入进了清澈的热水中。
这时,屏风外丑老怪赤裸着身子走了进来,下身的肉棒依然坚挺耸立,他径直走到圆桶前,狰狞可怖的龟头差一点儿就碰到了林轻语雪白光滑的脸颜。
林轻语轻轻蹙了蹙眉。
丑老怪却浑不在意,向窗外望了一眼道,「老奴一直以为韩公子品行端正,却没想到他竟也有着这般偷窥癖好,哈哈,看来老奴似乎有些看走眼了。」
林轻语闻言哼声道,「他品行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
「是是是,林小姐教训的是!」丑老怪呵呵一笑,当着林轻语的面,伸出粗糙黝黑的大手,很自然便放入到了圆桶中的热水中,在抄了抄水後,便摸到了林轻语胸前,於水下揉弄起美人高耸圆润的乳房来。
而丑老怪另一只手则握住自己挺立的下身,在林轻语脸颜前撸动片刻道,「那麽林小姐,咱们继续?」
男人肉棒浓烈的气息扑鼻而来,林轻语知道丑老怪一直都还没有射出来,定然难受至极,但她眼下实在没了兴趣,特别是被师弟突然的到来,与那一席话搅动到了心弦的柔软之处,心思烦乱。
而越烦乱,她便越加觉得愧疚不安。她一手推开男人怒挺的肉棒,疲倦声道,「不了,我有些累,你先回去罢。」
「林小姐,您这……」丑老怪大急,丑陋黝黑脸色憋的通红。
林轻语轻转臻首,冷目望向他道,「怎麽?你不愿意?」
「不敢不敢!老奴这就回去便是!」
虽万般不甘,但丑老怪向来善於察言观色,见林轻语一脸认真确实没有再继续下去的意思,他胯下高昂的肉棒顿时疲软了大半。
说着丑老怪便颤巍巍去屏风外侧捡衣服去了,胯下两个惊人的卵蛋晃动,可以想见其射精时那汹涌发狠的壮观模样。对此林轻语却是视而不见,开始细致清洗起身体来。
而屏风那边,丑老怪已经穿好了衣服,老眼向屏风处瞅了瞅,眼中狡色一闪,突然抓起地上的抹胸藏进了怀中,他隔着屏风恭声道,「那麽林小姐,老奴告退。」
屏风里传来林轻语的声音道,「我知你此番要去哪里,你在这仙子峰上做什麽我可以不管,但你若因纵欲过度而耽误了我交代你的事,你知道结果如何。」
丑老怪听着双目一颤,慌忙俯身道,「是,老奴谨记林小姐之言。」
……
「吱呀。」
房门轻阖的声音远远传来,房间里此刻除了她便再也空无一人。
淡淡水声响起,而屏风之内,林轻语已起身从圆桶中走出,她随意披上一件袍衣,胸前玉乳半露於外,春光半露。而背身之处,干燥的袍衣很快便被湿漉的娇躯浸出湿色,勾勒出那一袭惊人的美背与挺翘的臀部线条。
忽而,她侧过脸颜来,发丝瞬即掠过那道清冷眉眼。她冰凉眸中闪过一丝忧愁,浅薄唇角淡淡翕动道,「那个人,就快来了罢?」
话毕,她拢了拢腰间袍衣,顿即春色不再,暖色消退。
……
同一时刻,梁山镇,梁山剑宗。
殿前大厅之中,宗主梁仁兴脸角青筋暴露,纵然他是这东玄州出了名的铁血硬汉,此刻却也是双眼泛红,愤怒已极。
而他的脚下,是一具刚被宗内弟子擡上来的屍体,屍体面貌清秀,很是年轻,正是失踪了数十日的梁山剑宗少宗主梁青竹。
这十来日,自从妙法门归来後,梁仁兴便派人找遍了东玄州与附近几州,但依然不得爱子的踪影丝毫,没想到如今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人,却是这般一个噩耗。
梁仁兴攥着的手紧了又松,松松了又紧。
大弟子沈剑昊站立在旁,面露悲戚,瞧见师父模样,担忧道,「师父……」
可他刚出口,却听梁仁兴喝问阶下弟子道,「你们说,是在吴子郡找到的青竹?」
那阶下一弟子回道,「正是。」
梁仁兴脸色微变,他快步来到爱子屍身前,一把扯开胸前衣襟,就见爱子胸口如被巨石砸落,生生凹出一个可怖的窟窿!
这般杀人手法,不是那大碎裂鹰爪又是什麽?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梁仁兴勃然大怒,眼中升起无尽的仇恨之火,他走入阶台,一拳将身侧的香炉击成粉碎,爆喝道,「高铁泰!我梁山剑宗与你势不两立!」
「不好了!老爷不好了!」
可就在这时,厅外一丫鬟模样的小姑娘突然跌跌撞撞闯了进来,一进门就匍匐跪倒於地。
梁仁兴余怒尚还未消,不禁怒声道,「混账东西!什麽事如此慌张?」
那丫鬟颤声道,「小姐……小姐说要替公子报仇,只身一人闯那苍鹰派去了!」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