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机场的候机大厅里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一个上身穿着时髦紫色高领衫、脖子上戴着一只精巧的高档项圈的漂亮女人匆匆走到了一台挂在墙上的公用电话前,她插入了ic卡,“我已经到了机场,马上就要登机了,应该没什么事了,你一切要多加小心。”
电话那头传来了他那熟悉而温暖的声音:“好的,到了东京你再给我发个邮件……姚迦,我爱你!”
“我也爱你,郎。”姚迦的眼里沁满了泪水,此去经年,将不知何日再见?
“你要保重!”
“好的,再见!”
她挂上电话,从地板上提起了她那只小小的短途旅行皮箱。
就在这时,她的身后来了三个年轻人,为首那人长相英俊,脸色严肃,“你是姚迦女士吗?”
姚迦的心猛然一揪,出了什么事?“是的,我是姚迦,有什么事吗?”
“很对不起,只怕你要跟我们走一趟。”
他的话音一落,他身后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掏出了手铐,“你被捕了。”
这三人正是牟融、甄庸和龚开。
就在机场的另一端,悄立着一个相貌俊美的男人,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 *** *** ***
入冬以来,江城最大的湖泊——天镜湖就没有了往日的喧嚣,归于一片岑寂之中。
湖滨有一幢破旧的木造老屋,原是许多钓鱼族歇脚的地方。
此时夜阑人静,外面是寒颤颤的冰天雪地,而里面却悄然的坐着一个人,神情专注的看着熊熊的火光在火炉内闪耀。风雪从湖的彼岸吹过来时,整座老屋显得体力不支的咿咿哑哑唱了起来,愈是到了午夜,风愈是刮得猛烈,长啸尖嚎,飘渺虚远,就如雪原上有一条野狼在凄切悲凉地嗥叫,如泣如诉,终宵不止。
每每到关键时刻,闻于斯总喜欢静静的一个人慢慢的思索,特别是在这样的冷夜,这样的天籁,时隐时现,时长时短,当你注意倾听时,它就消失了,而不经意中,它就会窜将出来,吟唱在你敏感的耳旁。
他刚刚离开他天水名居那温暖的家中不久,在这茫茫的雪夜中飘荡的依然是姬晓凤温柔缠绵的絮语,像那漫漫飘落的雪花,一次又一次的把他推向了欢乐的顶峰。
闻于斯翻翻火炉,不再添柴,把炉门一关,熊熊的火光瞬即转弱下来,窗外的风雪反而是加剧了。他想起了年少在美国时符载音带他看的电影《影武者》,导演是曾经自杀未遂的日本电影大师黑泽明。
在硝烟未尽的城下,月黑风高,燃起的篝火照耀着寂静的城隅,这时,从城楼的黑暗处,幽幽怨怨的飘来了笛声。士兵们屏息静气地倾听着,不久便是藩主的死亡。
死亡与笛声,相互呼应着,随着晚风飘到了他临湖的窗扉。在电影里,黑泽明总是能清清楚楚的告诉人们,死亡是必然的。
是的,闻于斯肯定的想,他猛然站了起来,雪夜的风声就如那午夜的笛声,有一种无法抵挡的魔幻般的魅力。
该是一切划上句号的时候了!
闻于斯推开了木门,朔风怒吼,风中有硝烟弥漫的味道。
一钩冷月,斜挂在半天中,冰雪的地上,有一个孤独的身影在坚定的前行。
*** *** *** ***
“啊!”
姬晓凤大叫一声,吓出了一身冷汗,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阵阵的寒意使她浑身止不住的打颤,这种寒意似乎是发自于骨髓深处,绵绵细细的,仿如游丝般咻咻不已地自脊背骨慢慢地升腾起来,一直漫到后脑勺。
她不由自主地用手环抱着自己瘦削的肩膀,梦境的可怖像雪花一样冰冷着她原本脆弱的神经。
他在哪里?
寒风从四面八方扑来,细碎的雪花在她的四周打转,周遭连个人影都没有,可她要去找他。就在那个无人的路口的街灯下,水银灯泻得一地惨白,雪夜的裙裙窸窸拂动着,一个男人无声的向她走来,那双眼睛带着落寞的寒意,蕴含着无边的忧郁。
他微微笑着,额角的发丝向后飞扬,眼看着就要与她相撞,却像一阵风般,从她的身旁掠过去。她叫着他,可他还是不理她,竟似袅袅的烟雾,被无情的风雪吹散。
顷刻间,她的梦醒了,一室悄然,惟有风雪的窗外,那一片片纷飞的雪花。
他终于走了!
世事白云苍狗,十年就如一瞬,她的耳旁响起了他给她弹奏过的《飘泊者之歌》:
当我离开故乡的那一天,没有人说一声再见。我走过了深秋的树林,枯叶飘落如雪花一片……
那歌声深沉哀婉,凄凉中满含深情,缓缓地流动,濡湿了她的整个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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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的脱下来吧,我的小美人。你不是想要让你老公早点回家过年吗?”
蔡勇得意地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儿吓傻了的俏丽的妇人。
这妇人名叫美玉,也确实是名符其实,长得是肌肤丰润如玉,天生的一副美人胚子。她的丈夫因犯了包庇罪被拘押在狱,其实这种罪可大可小、可有可无,关键还是在于公安人员手中的那只笔。
美玉站起身来,慢慢地解着扣子,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更是引得蔡勇欲火燃烧。突然他一伸手,拉下了美玉的扣子拉链,那条裙子登时落下。
这是在美玉的家中,吊顶灯和熙的光线照射下来,美玉那具漂亮的胴体竟似透明一般,光彩夺目,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