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笛原本可以搭乘接应况天涯的汽车,那样的话,他可以节约许多时间。
可是,在水星的暗自示意下,秦笛放弃了省力的举动,选择和水星一起步行离开。
穿梭在山丘和树林之间,对于受过内伤,行动不是很方便的水星来说,并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只不过在前面负责带路的那个家伙没有停下前,水星不得不咬紧牙关坚持。她那不服输的个性,让她无法容忍自己在这种小事上输给对手。
在力量方面,男人先天上就比女人拥有更多的优势。渔船上那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更是深深的让水星明白了这一点。
既然在力量上面无法超越,那就只有别寻他途。
水星的选择,就是在速度上,和秦笛拼上一拼。
秦笛并不是故意选择山丘、林地这种难行的道路前进,这不过是他会错意之后,误解了水星的意思,以为她需要隐匿行踪,以避开况天涯等人。
正是基于这种判断,秦笛才会做出让水星有些难以忍受的选择。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徒步急行的两人,都没有开口的意思。
好在他们穿行的这一片区域虽然偏僻,却并不是什么原始森林,离开那里,并没有花费太久的时间。
当秦笛和水星两人离开山丘、林地,踏上马路的那一刻,水星终于在内伤和疲倦地双重压力下,无力的软倒在地上。
而此刻,秦笛正在活动手脚,让长时间战斗、奔驰之后异常疲倦的肌肉,稍稍放松一下。
水星的猝然倒地,很是出乎秦笛的预料。
在他看来,水星是一个极为坚强的女人,在他身边地众多女人之中,或许只有苗雨菲这个同样出身不凡的女人,可以和她一拼……不!或许还要加上荆棘雁。
水星、苗雨菲和荆棘雁,她们三个女人,都有一身好功夫,都有着普通女人绝难企及的坚强心灵。所以秦笛不会想到,在她们表面的坚强背后,隐藏着不足为外人道的柔弱。
秦笛从地上把水星扶了起来,探了一下她的脉搏。
一触之下,秦笛像是被高压电击中似的,飞快的甩开了手掌。
他不可置信的望了望自己的手掌,活动了一下手指,虚空抓了几下,然后又在自己的脉门上探了探。惊骇的表情,逐渐被疑惑、凝重以及一点欣喜所代替。
确定了自己地崭新发现,秦笛重新探上水星的脉搏。
有力的脉门搏动,通过三根手指,清晰无比地闪入秦笛脑海。没错,秦笛毫不犹豫的用了“闪”这个字眼。
秦笛此刻获取的信息速度、准度、丰富度,早已超过以前不知多少倍。如果非要打个比方,或许大学生甚至是博士生与幼稚园学童的差距,勉强可以与之想提并论。
他还清晰的记得,自己以前探测别人的脉门,顶多能探出别人的脉象是什么状态,进而判断对方的身体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接下来才能谈到病情推断与用药的问题。
只不过,来到滨海之后,秦笛用到更多的,只是调香和培毒的能力,就连并不怎么擅长的按摩手法,都被他用了不少次。偏偏他那门还算精通的中医手段,却很少被他使用。
此时此刻,秦笛的大脑正处于高速运转状态。
如果说一开始,他是被突然闪入自己脑海的海量信息给吓到,现在,他已经从吃惊的状态,转化为接收、分析的状态。
秦笛暂时还没时间去管那些信息是怎么涌入自己脑海的,他只能先被动的去接收这些信息,然后消化这些信息所在传达的意图。
那些巨大的、海量的,仿佛山洪倾泻一样的信息,很多对秦笛来说,都是无用的、繁杂的、冗余的。
换成任何一个人,处于秦笛现在的状态,恐怕情绪都会和他差不多。
被一大堆有关女人身体的各项严谨数据,比如心跳每秒钟几下,精确到小数点三位数以后,血液秒钟流淌多长距离,经过那些地方,途中又有多少枚发生生殖分裂……诸如此类的信息,疯狂的涌入脑海,如果不是神经足够坚韧,只怕早就被巨量的信息冲击成了白痴。
秦笛最初面对这些信息的时候,态度还比较端正,仔细的过滤每一条信息,生怕漏过重要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