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镇雄心中猛地一惊,经常运动的他知道这种伤势的严重性,哪怕以现代医疗技术,也要开刀手术,没个一年半载好不了。
“镇雄,不是我说你,小海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你怎么还会让他发生这么危险的事情?”林清怡爱子心切,慌了神,不分青红皂白的埋怨道。
岳镇海是家里的小儿子,从小被她捧在手心,要多宝贝有多宝贝,手指头划个血口她都要心疼好些天,像这么严重的伤势,更是从未有过。
看到小儿子被送进手术室时那惨白的小脸,因为疼痛惶恐而渗出的冷汗,林清怡别提多难受了。
“伯母教训的是,是我疏忽,让镇海受委屈了。”
虽然堂弟“梦游跳楼”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这份工作都是几年前大伯找关系得来的,被埋怨两句就埋怨两句了,心里面憋屈也要忍着。
“镇雄,别听你伯母胡说,这事我已经从镇海那里知道了一些,跟你没关系,都是他自己的错!”
岳镇海的父亲岳良盛冷这一张脸说道,他也心疼小儿子,不过他始终要沉稳一些,没有失去理智,是非还是分得清楚。
“没事的大伯,也怪我不知道镇海有梦游的毛病,不然我早就帮他调换床位了。”岳镇雄继续小心应承着。
“放屁,镇海从小到大就从未有过梦游!”
岳镇海的亲哥哥岳镇涛冷斥一声,神色冰冷,岳镇雄虽然听了这话很不舒服,就像是他在撒谎似的,但也不敢多反驳。
这位堂哥从小便离经叛道,堪称他们家里的混世魔王,十二岁辍学去少林寺学武,半年后又去了凤仙山学道,据说小有成就,岳家人虽然恨铁不成钢的把他抓回来好几次。
可他性子执拗古怪的很,最后竟是不知怎么就说服了大伯,放弃千万家产,回到凤仙山学道去了,一学就是快二十年。
他这离经叛道的行径让岳家人还是无光,所以不好向外多说,又因为他在武夷山学习道术的同时,又习练得一手好字好画,所以岳家人一直对外宣称他是一位画家书法家。
也的确如此,他的书法和国画造诣极深,可入名家行列。
“我且问你,镇海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岳镇涛留着长发,一身月白色长袍,狭长的眸子里泛着冷光,不知为何,被这目光盯住,岳镇雄竟是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那种感觉仿佛是被毒虫猛兽盯住一般。
“呃……”,岳镇雄犹豫了一下。
岳镇涛冷哼一声,道:“难道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 不是不好说,是那个,镇海最近得罪的人比较多……”
岳镇雄想了一下,将他所知道的,与岳镇海关系不怎么样的人都捋了一遍,首当其冲的就是秦远,接着便是陆小观等人。
他也没忘将德道武馆的事情说了一遍。
岳镇涛听完之后冷笑连连,说道:“如此说来,最大的嫌疑就是那个小家伙和德道武馆了对吧?”
岳镇雄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这与秦远陆小观和德道武馆能扯上什么关系。
岳镇海总不可能是被德道武馆的人或是被秦远从楼上扔下来的吧?他就算睡得再死,有人挪动他的身体,他也能知晓吧?就算他不知道,宿舍里其他的人也不可能什么事都不知道吧?
他真不明白这家伙学道都学了些什么,脑袋简直有问题!
“不是我多疑,而是疑点太多,所有的疑点都证明了镇海的伤势并非从高处跌落所致。”
岳镇涛似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冷声说道:“他的伤势全部集中于右腿膝关节处,落地的双脚,趾骨跟骨等没有半点伤势,身上更是没有一丝的擦伤,你说,这怎么可能是睡梦中从高处跌落所致?”
能证明岳镇涛猜测的,还有其他几处证据,比如说岳镇海身上的那道护身法咒的消失,这是所有证据中最大的一个。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岳镇涛却是清楚,这道护身法咒有多么强大,别说是从楼上跌落,就是被卡车撞击,也不可能破掉!
当然,这是他不能告诉岳镇雄的,虽说他也是岳家人,毕竟不是一个岳家,有些事情还是有所保留比较好。
“难道真的是那姓秦的,或者是德道武馆所为?”岳镇雄此时已是愤怒不已。
岳镇涛冷笑一声,道:“到底是谁,暂时不能确定,你带我去会会他们,我见到之后自有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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