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夏母那清亮中燃烧着愤怒火焰的眸子盯住,于兴凡依然面带笑容,肥胖的脸上褶起层层肥肉,很可笑,又很可怕!
“大嫂,你最近没有去公司,不知道行情,华天乱的很,业务也非常糟糕,市值大跌,这个价钱已经是我与三运来回谈判一个多月的结果了。”
这头笑面虎继续言不由衷地劝说,“其实,当钱到了一定的地步,就是个数字,三亿和十亿,对您和诗雨来说其实没什么区别,这辈子都够用的了,等到日后诗雨嫁给小威,我还能亏待了她吗?”
“你做梦!”
夏母再好的脾气,再坚强的性格,也被这于兴凡气到火冒三丈,“于兴凡,我实话告诉你,华天不会卖,那是老夏一辈子的心血,诗雨也不会嫁给小威,他们两人在一起,并不会幸福!”
“你走吧,我累了,想要休息!”夏母闭上眼睛,下了逐客令。
于兴凡并不生气,这种对话在这一个月里,两人已经发生过许多次,他早就习惯,而且会一直习惯下去,直到钝刀子割肉,一点点磨完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的脾气。
贪婪地在夏母那一起一伏,领口下露出的白皙上流连一番,于兴凡微微眯起眼睛,说道:“大嫂,最近世道不太平,你刚刚跌落下水道,以后还要小心一些才是,诗雨孤苦伶仃的可不好。”
夏母闭着眼睛,没有睁眼,更无搭话,只是胸口的起伏更加剧烈。
于兴凡站起身来,摇了摇头,道:“对了,小威说要给诗雨派个保镖,我觉得很好,大哥走了,我这个做兄弟的,有义务帮他照顾你们。”
“你,无耻!”
在那剧烈的伤痛折磨之下,夏母依旧可以神态自诺,恍若无事,可于兴凡这轻飘的几句话,却是让她感到一阵阵寒冷, 胸腔中那火热的心脏,仿佛被一把冰冷的大手,紧紧镬住。
她睁开美丽的眼睛,双目之中迸射出如刀一般的光芒,面带寒霜,贝齿紧咬,死死盯着于兴凡。
“呵呵。”
于兴凡浑不在意,圆胖的脸颊贴了过去,与夏母的脸只有不到一寸的剧烈,两者的呼吸彼此可闻。
“小谨啊,你知道吗,在他爱上你之前,是我先爱上的你,只是夏楚南太霸道,硬生生从我身边把你抢走,这么多年来,每一次看到你站在他身边,我的心就像是刀割一般,你知道吗?”
于兴凡伸出那肥胖的手掌,抚摸向夏母那光洁修长的长颈,夏母一把抓去,于兴凡手臂之上,顿时多了两条血道。
“嘶!”
于兴凡抽回手,但面上仍旧挂着笑容,笑容灿烂,灿烂到了阴森。
他咧咧嘴,将手掌抬起,伸出肥厚的舌头在伤口处舔了一舔,咂摸几下,满脸陶醉,似是回味无穷。
“滚,你给我滚!”
夏母既怒且恐,眼泪如同断线珍珠,扑簌簌落在光洁的面颊上,又滴落在被子上,洇湿出点点湿痕。
“哈哈,小谨,你和诗雨都,还有华天制药,都会是我们于家的,我盼了二十多年,终于把这天盼来了……”
于兴凡大笑着走出去,在门外正巧看见送走秦远和陆小观回来的夏诗雨,他用灼灼的目光,在夏诗雨发育完好,凹凸有致的身子上打量一番。
他笑容可掬地说道:“诗雨啊,等你母亲康复,叔叔安排你和小威去马尔代夫旅游,听说那里的景色不错,你们年轻人都喜欢去那里。”
“多谢于叔叔,不麻烦您了,我没有出去旅游的打算,暑假有自己的安排。”
夏诗雨并不知道刚才病房之中发生的那一幕,但她打心底不喜欢这个夏叔叔,尤其是父亲去世之后,他每次来家里,夏诗雨总是会从他的眼神之中读出一种叫做贪婪的东西。
“哈哈,不用急着拒绝,暑假没有时间,以后总会有的。”于兴凡爽朗地笑道,仿佛笃定一般,而后冲其挥挥手,“叔叔还有工作要忙吗,先走一步,照顾好你母亲。”
夏诗雨感觉他笑得很别扭,也很吓人,那爽朗的背后,似是隐藏着一股狰狞而又阴森的寒意。
秦远与陆小观离开医院,约定好地点,与程翼潇会和,他们到现在还分赃未完,还要继续下去。
程翼潇的父亲便是炼器师傅,这家伙很古怪,明明有非常渊源的家传,却鬼迷心窍非要去学地理师傅。
在没有惊动程翼潇父亲的情况下,几人把那块惊龙磁石分赃完毕。
陆小观和程翼潇一人分了四分之一差不多,秦远独占一半。倒不是秦远心黑,想要多占,而是这两人很有自知之明。
在下水道的凶险莫测,若非秦远数次挽救,他们要么被老鼠当成甜点,要么半点惊龙磁石拿不到,给那死鬼耿忠交学费。
至于那头鼠王卖来的灵璧,程翼潇实在不好意思再拿,他很有分寸,打定主意日后与秦远和陆小观绑在一起,若是太过贪婪,日后再去合作,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