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只坚硬的铁拳狠狠砸在了谢青芒的鼻梁上,铁石击打血肉的“比啊唧”闷响之下,隐隐有骨骼碎裂声发出,谢青芒高挺的鼻梁在第一时间变成了如被狂暴马蹄踩过的西红柿馅饺子,紧贴面颊塌陷下去。
随着两道血箭飚射,谢青芒本能的后仰出去,脖子与脑袋几乎弯折成九十度,秦远冷笑一声,抓着谢青芒之前阻拦他的胳膊稍稍用力,便将脚下踉跄的谢青芒拉了回来,抬起膝盖,如铁的膝盖几乎是闪电般撞在了谢青芒的小腹之上!
“砰!”
又是一声闷响夹杂着骨裂声音在正往山上赶来之人的耳中回荡。
前一刻还趾高气昂,目无余子,准备与秦远算账的谢青芒,这一刻便如一只煮熟的大虾般拱起身子,悬在半空,那是被那记凶狠的膝撞硬生生道:“愤怒只会暴露你的内心,所以愤怒来掩饰自己是最愚蠢的行径。”
“你们不要管我,杀了他,回总部复命,四象商会从不接受别人的要挟。”谢青芒脑袋还在嗡嗡作响,但没有失去神智,眼见自己变成了秦远的“盾牌”,竟是没有任何畏惧之色,大义凛然地要求“向我开炮”。
“那好!”
秦远面带冷笑,握住那原形兵刃的手微微用力,锋利的刀刃立即割破了他喉咙间的皮肤,殷红鲜血渗透出来,流在那雪白的刀刃之上,如同一条条蜿蜒的蚯蚓。
秦远嗤笑一声,他另外一只抓住谢青芒的手掌,分明感受到了对方在这一刻的剧烈颤抖。
“住手,秦远,放开谢执事,我们有话好说。”
其中一位地理师傅怒斥说道,双目冷凝,“你可知你杀了谢执事,会惹下多大的麻烦吗?不错,你很有天赋,修为进境极快,但与四象商会这等庞然大物比起来,你只是蝼蚁一只,你若伤了谢执事,这个世界恐怕再也不能容你!”
秦远深深看了他一眼,用嘲讽的语气说道:“我就算不杀他,你们会容我?别跟我说你们气势汹汹的冲上来,是真的来讨医药费的,更别跟我说那云婆婆点破我的身份是没有你们在背后受益!呵呵,这老人可怜啊,之前我还仅仅是炼气境之时,她都不敢明着动我,现在我进入辟谷境,她反而出来跳梁,不是你们在后面撺掇,能会如此?”
秦远的目光从云峰的脸上扫过,不屑地摇了摇头,又看向其他几人,继续道:“所以说,既然早就心怀鬼胎,就别特么还要做那大慈大悲的十世善人,都撕下面皮,咱们一起做魔鬼!”
“你想与我四象商会不死不休?好大的胆子!”那位双腿尽断的老者冷冷说道,眼神幻灭不定,似是在权衡琢磨着些什么。
谢青芒修为不算低,但也绝对算不上高,但却在四象商会中名气极大。
因为他是四象商会那次大叛乱以来输立起的一个“形象工程”,是四象商会识人用人善待人的一个标志象征,若是不顾他的死活杀掉秦远,那必然会引起上层震怒,到时候他们都要受到严厉惩处。
可是,四象商会并不是一个愚忠守旧,为了播散光明、正义、仁慈的组织,它是一个商会,商会的高层必然都是精明的商人。
而在商人眼中凡事都会有价格,谢青芒的价格很高,但他的价格再高也抵不上这九曲黄河阵的价格。
也就是说,如果他拿到了这九曲黄河阵,那谢青芒就死得其所,门内会为其哀伤,会为其举办上一场浩大的追悼会,但却绝不会因此而惩处他们!